寧毅在耳邊輕聲說著話,沒有太過強調的語氣:“今天你跳下來,我很……你是我娘子,並不是因爲我贅到了你們蘇家。”
蘇檀兒臉瞬息萬變,窘迫道:“你、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啊,只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很,因爲你想也不想就跳下來了。我的時候,你卻要發脾氣,這很不應該,明明你後來也遊得很高興的,卻一直要板著臉……”
“我、我沒有……你放開我……”
“哦,還有,我要告訴你,男子漢大丈夫,說不放就不放……”
說話間,蘇檀兒還要掙扎,陡然間到下的靜,杏目一圓,臉上陡然紅起來。
“你你你……你不能……這樣子……”
“可是我覺得這樣很刺激啊……”
“你手上還在流呢……”幾乎要哭出來了。
這個晚上過了許久,蘇檀兒才能爲寧毅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當兩人躺在牀上準備真的睡下時,蘇檀兒回憶一番,才記起自己是被對方顧左右而言他,繞歪了主題。
“寧立恆,我還沒說,我今天很生氣……”
“但是都表現出來了啊。”
“你沒有道歉……”
“……”寧毅沉默半晌,手攬住妻子,嘆了口氣,“那個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錯了也不會道歉的。”
“……你無賴。”
“其實下次你可以問我爲什麼要贅。”
蘇檀兒了一:“爲什麼啊?”
“忘記了,你忘了我失憶過?”
“……”方沉默,“你放開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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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背對著你睡……”
於是在寧毅懷裡背對著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寧毅問起跳下去時的心時,倒是什麼都不肯說了,其實自己也記不起當時的心了,許是沒有什麼心,就那樣跳下去了,只是這些事,也是不可能跟寧毅說的。
其實兩個月的時間以來,自從知道秦嗣源上京之時曾經邀請過寧毅,蘇檀兒的心中老是覺得矛盾和複雜。這一個多月來,又是寧毅陪了一家家的拜訪,對方知道寧毅乃是贅的夫婿之後,總是難免有各種目,就算多明白寧毅的不介意,心中也不免產生各種想法,特別是在六月間秦嗣源已經位居右相的消息傳來,關於贅二字,在心中也已經變得愈發敏。
倒是在這件爭吵之後,心中的某些緒,才稍稍的平靜下來。只是此後寧毅要下船游泳,有時候也讓下去,反正左右無人,寧毅並不介意自己的家人做些運,但蘇檀兒已經是打死也不下水了,只是對於自家相公一個人下水多有些擔心,一旦寧毅下去,便坐在船舷上看著,有時候寧毅過來,在船舷邊的水裡與說話,便讓了鞋,將雙足浸水裡。其實這年代許多子對雙足的自矜甚於,若遠遠看見有船過來,便立刻將雙足收上來,籠在襬裡,悄悄將鞋穿上。
此時雖然來了杭州已有月餘,但除了每曰裡例行的一番走訪,夫妻兩人其實還只是在自己的這片天地裡生活著,只偶爾與樓舒婉有些來往,也與樓舒婉的兩位哥哥樓書恆樓書見過幾面,偶爾在黃昏回家時,寧毅會在路口看看那劉氏武館中一幫壯漢嘿嘿哈哈地打拳,這時夕從樹隙灑下來,小嬋或是其他的家人跟在他的邊,曰子倒是是一派悠閒有趣。
到得六月中旬過後,方纔有一名陌生人過府拜訪,這人卻是與錢希文有關,名時昌頎,因爲聽了寧毅的名字,過來拜會,只是待到知道寧毅贅婿份之後,似乎就從目瞪口呆變過府申討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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