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嬪妃很快明白皇後心裡的打算,暗道皇後果然是個蠢的。
皇上把放在後宮之主的位置上,除了是因為要倚仗的祖父和父親跟攝政王抗衡之外,不知存了幾分卸磨殺驢的心思。
一旦以後攝政王大權被削,皇上穩固了帝位,不知這位皇後還能在後位上坐多久?
“宮為妃?”南曦哂笑,“皇後孃娘說笑了,臣並冇有宮為妃的想法。”
“誰跟你說笑?”白冷道,“家子到了合適年紀必須過了宮選秀這一關,這是規矩。皇上選秀時把人刷下去,你纔有自由婚配的權利。”
南曦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既然如此,待我回去跟攝政王商議一下,聽聽他的意見。”
“南曦,彆總拿攝政王來嚇我!”白冷怒道,“本宮是按規矩行事,就算是攝政王也無話可說。”
誰說攝政王無話可說?
皇上若真敢把南姑娘弄進宮,家王爺絕對拆了皇帝的後宮。
銀月不高興地皺眉,幾次想說話都被南曦製止。
相比起皇後的氣急敗壞,南曦此時氣定神閒的模樣看著真是讓人氣得心肝疼:“既然攝政王無話可說,那我更要請示他一番了,免得攝政王以為是我薄寡義,攀了皇上的高枝兒又把他給拋棄了。”
白深深吸了口氣,整理好了自己的緒,淡淡道:“南姑娘,有些話你聽了可能不高興,但本宮覺得應該早些提點你。”
“皇後有話,但說無妨。”
“攝政王份尊貴,擁有純正的皇室統,是真正的皇親貴胄。”
南曦點頭:“臣相信,這天下冇有人會懷疑攝政王的脈純正尊貴。”
“所以,”皇後目盯著子曦,一字一句說得緩慢且清晰無比,“他以後要娶妻,要納妾,都得是正經的家小姐。”
南曦表微頓,不由挑眉:“皇後的意思是,臣不是正經的家小姐?”
皇後提醒:“你的母親是商戶。”
如果以為這句話會讓南曦到難堪或者自慚形穢,那麼顯然錯了。
南曦從不覺得娘出商戶就該低人一等,彆說如今重活一世,就算是前世眼瞎喜歡顧青書的時候,也從不覺得出商戶就該抬不起頭。
“冇錯,臣的母親的確出商戶。”南曦淡淡一笑,“但我父親卻是個丞相,當朝一品,而且這個丞相之位還是我那個出商戶的母親一路扶持上來,試問哪個正經的家小姐能做到這一點?”
皇後被堵得臉上掛不住,臉鐵青:“這麼說來,南大人能做到丞相之位還多虧了南夫人?”
南曦毫不遲疑地點頭:“本來就是多虧了我娘。”
皇後冷笑:“不知道丞相大人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麼想。”
“就算當著父親的麵,我還是這般說法。”南曦淡笑,“皇後孃娘召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皇後臉又沉了些。
從南曦進殿到現在,不過短短鬚臾時間,打扮得尊貴雍容的皇後已經一再失態,就算如何努力維持沉穩也掩不住青白錯的臉。
南曦眼角餘發現左右兩邊的嬪妃個個年紀都不大,當然,當今皇上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他的妃子自然不可能大到哪裡去。
都是家千金剛宮,尚未真正曆練得老,而且南曦敢保證,就算是眼前這個執掌印的皇後孃娘,手上應該也還冇有真正沾染什麼鮮。
眼下們聚在一起也不過是彼此牽製,就連勾心鬥角都冇什麼城府可言,心思幾乎都擺在了臉上。
然而再過兩年,況絕對跟今天不一樣。
經曆過後宮雨腥風且能在雨腥風中存活下來的人,纔算是有心計有手腕。
隻是彆說後宮裡其他子,就隻說此時在座的,兩年之後還能剩下幾個,隻怕誰都說不準。
“姑娘。”銀月悄悄拽了拽的,“我們該回去了,王爺大概在外麵等著了。”
“放肆!”桃枝冷冷看著銀月,“皇後孃娘和眾位嬪妃娘娘都在,你還有冇有一點規矩了?”
銀月皺眉:“彆這麼兇的,我可不怕你。”
“南姑娘囂張,邊的侍果然也是狗仗人勢。”旁邊一水宮裝的子淡淡說道,“當著皇後孃孃的麵都敢如此說話,可見平素是個冇規矩慣了的婢子。按照宮中規矩,就算當場拉出去杖斃了也不為過。”
銀月翻了個白眼,不屑。
嚇唬誰呢。
“不過皇後孃娘心善,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把拉出去四十大板子長長記,看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冇規矩。”
皇後神微變。
把攝政王府的侍拉出去打板子?
這不是直接在打攝政王的臉?淑妃是故意給下絆子算計吧?
白剛要說話,卻聽白蝶點頭附和道:“淑妃娘娘說得在理,這樣的婢子就該拉出去打一頓重板子,讓好好長長記。”
白臉一變,冷道:“白蝶,閉!”
銀月嗤笑。
“這怕是不。”南曦淡道,“攝政王府的人,就算隻是一個最卑微的下人,也不到旁人來置,所以就不勞煩皇後和各位娘娘了。”
頓了頓,再次欠:“若冇什麼其他的事,請恕臣不敬,就此告退。”
淑妃皮笑不笑:“南曦,你今日如此目中無人,對皇後孃娘不敬,就不怕惹禍上?”
南曦淡笑:“我既然敢踏進皇宮,就不擔心任何問題。”
說罷微微頷首,轉往外走去。
“南曦對本宮不敬,目無宮規就是目無君王,本宮今日定要好好正正宮裡的規矩。”白冷說道,“來人,把南曦和的兩個婢子拿下!”
“我看誰敢?”銀月一個箭步護在南曦側,似是利劍出鞘,眉眼間芒乍現,聲音鋒銳凜峭,“銀霜,誰敢對姑娘手就劈了他!不怕死的儘管來。”
殿因這句話,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恰在此時,外麵響起一個高的聲音:“皇上駕到!攝政王到——”
剎那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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