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停的跡象。
簡然前兩天吹了冷風,又因母親突然離去而傷心難過,昨天從墓地回來之後就病倒了。
高燒到三十九點二度,燒得昏昏沉沉的,整個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一直說胡話。
裡一直在喊媽媽,又哭又鬧……
看到這幅模樣,秦越的心都快揪一團了,他多希能對他敞開心扉,能夠讓他替爲分擔一點疼痛。
可是沒有,把所有的疼與痛都藏在心底,自己慢慢去,也不願意讓他拉一把。
他以爲和有了之親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會自然而然地進一步,然而並沒有。
“簡然——”他的頭,深邃複雜的目落在蒼白的小臉蛋兒上,“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你有我。”
簡母經過的那些事,以及簡母的突然離世,對簡然的打擊有多大,是秦越這種從小到大都生長在一個溫暖的家庭的人是很難想象得到的。
甚至,他一度認爲,世界上的夫妻,就該是像父親跟母親那樣,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一對夫妻之間,不管有沒有,只要給了對方承諾,那就要相攜一生,絕對不心生二意。
他的母親不好,父親不但沒有嫌棄,反而早早放下手中的工作,陪著母親去環遊世界。
曾經,他還聽父親說過,一個男人要對一個人好很容易,但是要對一個人好一輩子很難。
所幸,父親這輩子早早就遇到了,遇到了他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疼的那個人。
簡然,就是那個他秦越想對好一輩子的人。
“秦越——”簡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秦越正盯著發呆。醒過好一會兒了,他還沒有發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醒了。”秦越手探上的額頭,燒總算是退了,不過的臉仍是很蒼白,看起來沒有一點活力。
簡然點點頭:“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神。”
“沒什麼?”他扶著坐起來,又拿了件外套難披上,“先吃點東西。”
“嗯。”簡然對他歉意地笑了笑,“讓你擔心了一個晚上,真過意不去。”
聽到的話,秦越起的作微微僵了一下,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說什麼胡話。”
簡然抿抿脣,又著他笑。
秦越轉出去,走出房門看到已等候多時的許惠儀:“什麼事?”
“秦總,簡正天來了,說想要見太太。”許惠儀低聲音說道。
因爲這件事是簡然的家事,許惠儀也不好直接把簡正天趕走,必須等秦越的吩咐。
秦越說:“請他去會議室。”
簡正天在秦越的眼裡就是一個禽不如的東西,他想見簡然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秦越要把這顆毒瘤徹底綿拔除。
簡然看著秦越的背影,怔怔地想著,昨天晚上燒得迷迷糊糊的,但還是記得他一直在照顧,好像一夜沒有閤眼。
經常冒,但是卻很發高燒,所以這次一燒起來就有些嚴重,都快燒糊塗了。
沒過多久,秦越端著托盤走進來,將陳嬸準備好的飯菜一一擺在簡然的面前:“都是些清淡的。”
說是清淡的,但是品種也好多,並且每一樣都是那麼用心。
簡然又想到母親,小的時候生病,母親爲了哄吃藥,總會變著花樣做一些小點心哄著。
簡然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淚花,心中默默唸道:“媽媽,你看到了吧。有個人願意對然然好,然然一定幸福的,所以你在天堂也要好好的,不要爲然然擔心。”
“吃吧。”看簡然的模樣,秦越知道一定又是想到母親,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簡然點點頭,拿起勺子舀了粥就大口吃起來。
陪著簡然吃完之後,秦越纔去了酒店的會議室。
簡正天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在會議室走來走去,看到秦越立即笑臉相迎:“婿……”
“簡先生,我們秦總的時間不多,你有事請直說。”秦越旁的許惠儀打斷了簡正天。
簡正天不滿地看向許惠儀,怒道:“我跟你家主子說話,何時到你一個跟班。”
“簡先生,你可能誤會了。”秦越站得筆直,銀灰的西服將他的面襯托得更加清冷,“許姐是我的家人。”
秦越這話一出,等於是狠狠甩了簡正天一掌,但是他臉皮厚,能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清清嗓子又說:“婿……”
“簡先生,如果你沒有其它事,我失陪了。”這次簡正天婿二字剛出口,打斷他的是秦越。
簡正天尷尬地笑了笑,又說:“那個,我家然然的母親剛剛走了,一定很傷心。作爲父親的我,我想陪說說話,畢竟我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秦越看著簡正天,清冷的目帶著駭人的冷意:“我的妻子,我會照顧,我不希不相干的人再出現在的面前。”
“秦越,我怎麼說也是簡然的父親,你是的丈夫,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跟你的岳父說話?我是的父親,你憑什麼不讓我見我的兒?”
簡正天以爲秦越什麼事都不知道,就算簡然跟他的關係不好,秦越也沒有資格阻止簡然跟他見面,所以他想拿出父親的份來秦越。
不過,秦越卻不吃他這一套。
秦越看著簡正天,目清冷,又說:“簡先生,你做過的事,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做了什麼事,你別胡說八道。”簡正天,但是心裡有些忐忑,莫非秦越知道那件事?
“許姐,送客!”丟下話,秦越轉就走。
“秦越,你不準我家然然見家人,你是想把我家然然囚起來?”簡正天大吼道。這次來的目的沒有達,怎會輕易放秦越離開。
“簡正天,別一口一家你家然然,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門口,突然傳來簡然的聲音。
【ps:先更兩章,晚上繼續。晚上綿綿忙著碼字,沒時間回覆大家的留言,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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