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冬天才真正的冬天,此時的氣溫是零下十幾度,似乎吐出的氣息都能急結冰。
以前在京都生活的時候,簡然還不覺得這個地方有多冷。
最近三年在江北生活,簡然早已經習慣和喜歡上了南方相對溫暖的天氣。
如今再回京都,不僅這天氣冷得不了,其它一切對於來說更是陌生得彷彿從來不曾悉過。
坐在顧南景的車上,車暖氣開得很大,但是簡然還是覺得很冷,彷彿置在寒冷的冰窖裡,冷得瑟瑟發抖,臉蒼白得沒有一。
想到的母親,那個委屈求全,忍著家暴過了一輩子的母親,到最後……
思及此,簡然閉上眼睛,雙手捧著臉深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還能如此冷靜,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那是因爲並沒有親眼看到母親跳樓一事,沒有親眼看到母親的,就不相信那是真的。
有時候人們就是喜歡自欺欺人,沒有親眼所見,心裡就還抱有一希。
此時的簡然就是在自己欺騙自己,認爲母親還好好活著,找不到母親,只因爲母親被簡正天藏起來了。
又或者,覺得自己是在做一個可怕的夢,等晚上睡一覺,一覺醒來之後,就能看到母親好好地出現在的面前。
“然然……”顧南景出手,想要把簡然擁到懷裡,但是一對上簡然的冰冷的目,又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簡然冷冷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車窗外。
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雪花越飄越大,街道上白茫茫的一片,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冰冷得沒有一生氣的一座城市。
盯著簡然看了許久,顧南景長長嘆息一聲,說:“然然,我就實話告訴你。盛天的leoqin看中了你,他想要得到你。”
“leoqin看上我了?”簡然覺得很好笑,跟那個leoqin從未蒙面,那個好的男人又是怎麼看上的?
“你可能會覺得奇怪leoqin怎麼會認識你?並且怎麼會看中你?”顧南景笑了笑,“那麼你就要去問問你的好丈夫秦越。”
簡然挑眉:“你什麼意思?”
顧南景又說:“前不久的那次慈善晚宴,秦越爲什麼要帶你去?爲什麼你們結婚這麼久了,他卻沒有你?他剛剛跟你登記結婚,接著就上任創新的總裁一職?很多事,聯繫起來想想就明白了。”
簡然坐在顧南景的車上,沒有過逃跑的想法,是因爲上車之前收到秦越發給的一條微信。
秦越讓跟著顧南景走,顧南景讓去見誰就去見誰,聽話不要反抗,其它事有他。
所以什麼事都沒有做,老實跟著顧南景去見那個傳說中的盛天超級大boss——leoqin。
相信秦越,秦越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並沒有往其它不好的方面去想。
但是,此時聽顧南景這麼一說,簡然的心裡有些懷疑了。
會不會秦越的想法和顧南景是一樣的,只因爲盛天的leoqin看上了,所以爲了攀附權勢,他就會把拱手讓人?
金權,權勢,利益……
爲了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簡正天可以暴打妻子,可以把兒當是工。
在男人的心目中,妻子和兒,難道都是可以拿出去換的品麼?
簡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去懷疑秦越,但是心卻又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簡然的心有些不安。
萬一這些日子以來秦越表現給看到的都是虛假的呢?
萬一秦越也跟簡正天是一樣的人呢?
那麼又該如何去理這一段沒有的婚姻?
想到這些,簡然覺得自己必須要跟顧南景去見leoqin,只有去到那裡才知道秦越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做的。
知道在簡然的心裡功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顧南景繼續說道:“leoqin應該是所有人都夢想得到的男人,年輕英俊,最關鍵的是他是盛天集團那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的主人。”
“能被他看上,估計是許多人這輩子最大的願。他隨便賞你一點什麼,也夠你好好生活一輩子了。”
“而你那個名義上的丈夫秦越,說到底,他也不夠是leoqin手下的一條走狗,這輩子他能給你的東西很。他倒是可以利用你,從leoqin那裡獲得更多的好。”
“我知道你不願意再回到我的邊,但你可以趁機好好抓住leoqin,他可以幫你辦許多你辦不的事。”
說了這麼多,顧南景仍然沒有看到簡然有任何的表變化,最後又補充道:“比如,借用leoqin爲你死去的母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聽到這裡,簡然忽然笑了,眉笑得彎彎的:“顧南景,你就不怕我借用leoqin來對付你?”
顧南景:“……”
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想到把簡然送給leoqin,leoqin會給他的好,卻萬萬沒有想過簡然可能反咬他一口的。
簡然又說:“顧南景,只要我不願意,沒有人能我做什麼。包括那個你們都想抱大的leoqin。”
leoqin是很有錢,長得也好看,確實也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男人,但是那又如何?
雖然秦越份地位沒有leoqin高,沒有leoqin有錢,但是秦越對好,只要秦越真心待,好好陪過日子,那麼這輩子對秦越也絕對不會有二心。
簡然確實是想爲母親做一些事,更要讓簡正天敗名裂,但是有自己的辦法,誰說非得借leoqin的權勢。
顧南景一口氣說了許多,並不是想指引簡然利用leoqin幫做一些事,他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簡然再跟那個姓秦過日子。
等簡然跟leoqin好上之後,自然會把那個姓秦的甩掉,那個時候他可是要好好看看那個姓秦被甩的狼狽模樣。
顧南景就是典型的自己得不到,寧願毀掉,也不願意讓別人得到的那類人。
但是簡然剛剛說的這番話,又讓顧南景覺得自己剛剛對說的那些話,其實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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