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機樓宇冇有真的去算，不過陸水也不在意。

這一世跟上一世不一樣。

他有自己的把握。

當然，主要是天機樓宇說話太好聽。

他覺得也夠了。

上一世就不行了，當場炸，然後就是說自己有多慘，一點好話冇有。

對於這些好話陸水是滿意的，他覺得慕雪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是的，慕雪聽著也高興，覺得陸水必定會在心中留下足夠的印記。

然後他們會跟星火燎原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就是揮小拳頭的時刻。

等好久了。

至於孩子，肯定會有的。

“一顆一品靈石足以，為兩位算上一卦，老夫也頗有心得。”天機樓宇說著客套話。

“那再來九卦，湊個整數？”陸水遞出一顆二品靈石說道。

天機樓宇神一僵，雙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慕雪轉頭看向陸水，覺得陸水心好黑。

不信陸水看不出算卦的神不正常。

陸水心有所，低頭看嚮慕雪。

而看到陸水過來，慕雪臉上隨之綻放出笑容，非常燦爛。

一時間，陸水有些失神。

“老夫老妻了，冇理由會多看兩眼的。”陸水錶示疑。

肯定是慕雪現在比他強的緣故。

暗中對他使用了什麼手段。

無恥。

“前輩的氣不好，還是不打擾前輩了，陸爺覺得呢？”慕雪看著陸水開口問道。

怎麼覺對方氣不好都是我的錯一樣？明明是你現在太強的緣故。陸水心中覺得慕雪在甩鍋。

“那慕小姐想要去哪？”陸水開口問道。

“嗯…”慕雪想了想道：

“去裡麵看茶茶畫畫？”

“那我留在這邊釣一會魚，等下去找慕小姐。”陸水說道。

你是又想算怎麼打敗我吧？慕雪無聲自語。

不過不介意。

有陸水哭的時候。

“好，我們在裡麵等陸爺。”慕雪點頭表示同意。

而後招呼東方茶茶進去。

東方茶茶自然很高興。

“拜拜。”東方茶茶對著陸水揮手，然後跟著慕雪往裡麵走去。

現在裡麵的雨已經停了。

“表嫂，等下讓我畫你好不好？”東方茶茶對著慕雪小聲道。

“可以先畫香芋跟丁涼。”慕雪道。

等下被茶茶畫醜了，會被陸水笑話的。

“好，畫完香芋畫丁涼，畫完丁涼畫表嫂。”

“……，還有真靈。”

是的，這時候真靈也跟了上去。

是陸水吩咐的。

真靈是除了真武外最強戰力的一個，自然需要跟著慕雪們。

確保安全。

陸水是看著慕雪們離開的，等看不到們影後，陸水才坐到天機樓宇對麵，開口道：

“想請教前輩幾個問題。”

“小友請說。”隻要不讓他算卦就好。

“如果我要算能否打過一個人，有冇有辦法不被對方知道，或者不對方命理？”陸水問道。

上一次不是天機樓宇親自算，所以應該不算頂級的卦。

天機樓宇聽到這個，心下就是一跳。

不過他還是搖頭道：

“對方知不知道是實力問題，所以這個我無法給出答案。

至於不對方命理算卦，這應該不可能，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陸水倒是能理解，隨後他提出了一個設想：

“天地結構中，有大道脈絡，這脈絡幾乎記錄著整個世界的一切，甚至會自推演一些可能。

不能用卦連接大道脈絡，從而知道所卜卦的答案嗎？”

聽到陸水提出的假設，天機樓宇愣在原地。

連接天地結構，窺探大道脈絡，從而得到萬大道。

如果可以隨意連接，探尋答案。

這已經算全知了吧？

那這樣還是人嗎？

他無法想象，不過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做不到。”

不達到傳說中那種境界，本不可能連接大道脈絡。

那就是找死。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大道脈絡，但是為天機閣閣主的他，是知道的。

那是超乎尋常的東西。

從未有人可以真正接到大道脈絡。

陸水冇有說話，其實就算從大道脈絡中觀看慕雪，還是有被知道的可能。

比如有人從大道脈絡看他，他也是能覺到。

當然，天機樓宇要是能做到，他還是願意賭一把。

可惜做不到。

既然對方冇辦法，陸水也就不勉強。

不過他還是想問問一下其他問題。

“前輩知道仙庭嗎？”陸水開口問道。

天機樓宇應該不是遠古時期的人，理論上知道的不多。

可是對方被傳的那麼厲害，應該是比一般人知道多很多。

如果傳的不厲害，上一世他跟慕雪又怎麼會找上門去？

“遠古不敗仙庭？”天機樓宇問。

對此他是鬆了口氣，遠古仙庭雖然也很危險，但危險度冇那麼高。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不會讓他算什麼危險的事或者人了。

當然，最危險的還是眼前這個人。

有關這個人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

接對方的命理，讓他有一種與整個世界為敵的覺。

這種覺讓他有點害怕。

無知者無畏，知道越多的人，就越會敬畏。

知道的多了，並不一定是好事。

“對。”陸水點頭：

“前輩對仙庭知道多？”

“仙庭是遠古勢力，據說跟道宗，神眾以及佛門並立的四大勢力。

而隨著時間流逝，道宗冇落，三大勢力人間蒸發。

近日三大勢力突然冒出。

這三大勢力在遠古時期的時候就是一團迷霧，他們本就是一巨大的旋渦。

我有次去看了下，覺到了可怕的存在。

遠古時期的一切，被強大的力量籠罩著，本冇人可以看。

不過他們極可能在爭奪某個東西。

最後導致三大勢力人間蒸發，道宗冇落。”天機樓宇一口氣把所知道的事都說了出去。

陸水倒是有些意外，雖然天機樓宇說的大多都是廢話，不過他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遠古勢力貌似是突然冇落的。

這中間肯定有一些事。

隻是這些事，不怎麼容易知道。

畢竟真神隕落後，那段時期基本是個迷。

他接的人，都不在那個時期。

比如牙疼仙人，弱水三千，劍一。

他們都是真神活躍時期的人。

冇有一個在真神隕落後，還在修真界蹦躂的。

“狗子倒是在那個時期蹦躂，但是一條記憶不行的狗，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陸水心裡歎息。

指一條狗？

狗都覺得不能指它。

“不過爭奪東西？遠古有什麼東西值得三大勢力，或者說四大勢力爭奪的？”陸水錶示不解。

以帝尊那些人的實力，正常東西不足以讓他們心。

陸水不再多想，而是道：

“前輩知道什麼是預言石板嗎？”

天機樓宇搖了搖頭，道：

“並不知曉，不過小友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小友看一下。”

“承的住？”陸水問道。

要知道預言石板涉及遠古，就當能夠看到吧。

那絕對連接著仙庭帝尊，或者相同級彆的人。

帝尊那種存在，以現在天機樓宇的實力，很難承的住。

算這些人可一點都不容易，畢竟對方不同意。

算他就不一樣了，他是同意天機樓宇算的。

可惜對方說就。

上一世一個照麵就了。

“可以試試。”天機樓宇說道。

確實可以試試，正常況下，他自然不會涉及這種忌。

但是這次有個忌在他邊，完全有去窺視一二的可能。

隻要不去涉及太多即可。

陸水冇有說話，而是坐在對麵等待對方去算一卦。

“小友稍等片刻。”說著天機樓宇就閉上了眼睛。

正常的命理在這附近是冇有用的，他需要一些手段。

很快天機樓宇上就被一玄妙的粒籠罩，這是類似他活在未來的狀態。

不過現在的他不敢看向未來，隻能選擇遮蔽未來看向過去。

在進這個狀態後，天機樓宇彷彿站立在無儘的星空中。

星空的點意味著一道道命理，一條條因果。

“預言石板。”

在這無儘的星空中天機樓宇輕聲說了句。

不管算什麼，都需要一些介，名字也可以。

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做不到。

但是他做得到。

當他說出名字的瞬間，無儘星空中開始閃爍芒，一些芒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有些亮甚至變大了許多。

天機樓宇看著這些亮，冇有去檢視的想法。

因為絕對都不是他要看的東西。

他又四周看了看，而後看到了星辰中獨特的輝。

一道炙熱的點，它屹立在那裡，如同旋渦的中心，周圍的星辰萬都在被它吞噬。

看到這個點，天機樓宇就知道預言石板一點都不簡單。

“找到了。”

冇有猶豫多久，天機樓宇往那點而去。

他不需要衝進點中，那不實際。

隻要靠近，就能看到裡麵的東西，越是靠近，就能看的越多。

天機樓宇以為靠近一些就能看到點邊緣的事，但是他想錯了。

他一直靠近，卻什麼都冇能看到。

當他來到旋渦位置的時候，才覺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這裡到底藏著什麼？”

天機樓宇有些心驚。

隨後他又一次往裡麵而去。

這一次冇多久，他就覺到了，可怕的氣息在裡麵瘋狂肆。

而就在他抵擋著這些氣息時，卻覺點更近了。

“不能再靠近了。”

這是他的極限，他能覺到，預言石板是遠古時期的忌之。

再靠近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可就在此時，他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嘩啦啦。

聽到流水聲的瞬間，他愣住了。

而後看向後。

這一看他心下一震。

過來的路，斷了。

屬於他的命理冇了，冇有他的命理，就冇有回去的路。

“這，怎麼會這樣？”

此時他才發現有一道河流替代了他來時的路。

這道河流一直往點中心流淌。

“時，時長河？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天機樓宇認出了河流，至有了猜測。

他已經被河流籠罩，冇有路的他最後將被時長河侵蝕，最後為河流的一部分，徹底死去。

在時長河出現之後，點附近出現了三道新的線。

這三道線均不相同，一道比較凝實，一道非常虛幻，還有一道顯得薄弱。

“不行，要試著離開。”

天機樓宇立即手試著從這裡離開。

可是不管他做什麼，他都無法逃離這巨大的旋渦。

這旋渦有著無儘的吸力，將徹底吞噬他，時長河也在湧點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機樓宇不理解也不明白，但是隻要進點，他就能找到答案。

可進去意味著必死無疑。

遠古的事，果然就是一他無法逃離的旋渦。

是他托大了。

天機樓宇不停的逃離旋渦，想要擺時長河帶來的負麵影響。

隻要讓他找到路。

他就有出去的可能。

現在唯一能指的，就是外麵他邊的忌。

……

陸水坐在位置上等待著天機樓宇醒來。

天機樓宇怎麼算，他不知道。

對於這一道他瞭解的不多。

不然他也可以擺攤幫人算卦。

石自然也是在一邊等著，對於天機樓宇算卦，它冇什麼覺，等待答案即可。

隻是它等著等著，就突然覺天機樓宇的氣息了。

當它抬頭看過去時，它怔住了。

天機樓宇上的輝在消散，而且周看不見的東西彷彿在被剝奪。

雖然看不見，但是這種覺確確實實存在。

“怎麼會這樣？”石有些難以置信。

天機樓宇居然迷失在命理之中。

這不可能的，天機樓宇是天機閣無數年來最獨特的天才，他可以以任何一種方式死去，但是絕對不會因為迷失在命理中死去。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前輩這是怎麼了？”一邊的道人有些詫異。

他想要過去檢視。

然而他還冇有靠近天機樓宇，一道力量直接在他前方劃過。

而後強大的陣法在天機樓宇周出現。

“不要靠近他，天機樓宇在命理之中迷失，這種迷失可以傳染。

隻要與他有肢接，就會被吸其中。

同時迷失在無儘命理之中。”石低沉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