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元祖說著,手指上彙聚死靈之氣,緩緩推向陸絕,看似緩慢,實則已經掌握周圍天地法則,唯我獨尊,一擊可滅山河大地,毀萬道蒼穹!
“霸王拳·區五重力!”
陸絕聲嘶力竭咆哮,一拳轟出,周圍一切瞬間氣化,虛空虛無,現實空間坍塌,界壁破損,全祖等六人全部被餘波轟飛。
一拳過後,麵前一片黑暗,整片大地消失百萬裡,冥府幽都被夷為平地,滇南山脈坍塌,黑暗沼澤也消失不見,被一拳焚化。
死靈元祖更是在這一拳中化為灰燼,和元神儘數毀滅。
陸絕氣籲籲,已經臨近瀕死,這弒帝一拳強行發,將他耗得油儘燈枯。
萬丈之外,全祖在危急時刻發無白牆保護**分。
六合一,六目大神王來到陸絕前,陸絕半跪在地,說道:“一隻生長在泥潭裡的臭花也敢在臥麵前囂,誰給的膽子!”
陸絕話音剛落,整片天地忽然陷拂曉前的至暗。
而在三聖宮前,我向頭頂天空,角輕笑,道一聲:“滅。”
天昏暗,眾人詫異,而這一幕,剛好被不遠的長生聖王看到。
長生聖王走來,開口說道:“冇想到當年毫不起眼的人族小子,如今已經長到這般地步,今夜的白晝,是你所為?”
“聖王想說什麼?”我問道。
“昔日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為天的部下,所以才與你作對,但我是個明辨是非之人,多謝你照顧徐白。”
“我太一脈不養閒人,照顧徐白,是因為他有他的價值,還有一點,他是玉兒的朋友,隻是可惜了,那麼一個人才,就此隕落在六目手中。”
長生聖王沉默,過了片刻之後,忍不住問道:“如今的你,到底是何修為?”
我說道:“神王境。”
長生聖王搖頭,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我出生貧寒,不像其他聖王那樣統高貴,很多年前,天下戰,我心懷悲憫,妄圖拯救天下蒼生,所以拜佛門,隨我師釋迦修行,後來有了本事,我才發現,佛救不了天下,那時候,我剛好遇到了天。”
“所以你了天的手下。”
“不錯,我是心甘願為天的手下,因為天同樣心繫天下蒼生,那時候的他,正義凜然,那時候的六目也平易近人,我們一同越神階,抵達半帝,修為越來越強,直到足以撼神族舊部,足以打敗吞仙帝。”
“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你也看見了。”長生聖王說道。“天因為負傷慘重,陷沉睡,放任自流,六目大神王不問世事,大天司一人之天下,搞得七界大,三千州民不聊生,可我剛認識大天司的時候,他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難道每一個人在變強之後,都會變嗎,當他們在穹頂之後,便認為山下的人都是螻蟻?”
“這世間有一種道,為眾生道,有一種修行,為世修行,道家雖未出過足以撼...足以撼天界的神人,但在道家正統思想中,想要就帝,就需要經曆百世千劫,曆劫之人,會記住每一世在人間過的苦難,每一世的份都各不相同,在我們那個世界,山下和山上的人,階級對立,很多帝王將相,從底層爬起,一旦達到山頂,就變得狠毒無比,濫殺無辜。自古以來,從未有特例,想要開先河的人,往往都是因為心過,優寡斷而無法抵達山頂,縱觀天界,神農是這樣,吞仙是這樣,天也是這樣,一人得道,犬昇天,萬有同化之念,人有求同之想,一個人看世界總能看得清澈,當他融大海之時,就會變得平庸,並且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都如此?”
“都如此,包括你我。”我說道。“也許,不包括我,但一個人想特立獨行,就要付出與整個世界作對的代價,麵對無儘的孤獨,麵對所有人的不理解。”
長生聖王點頭,說道:“我似乎明白了。”
長生聖王在我邊佇立良久,天放亮,我著日下逐漸清晰起來的,著遠天,歎息一聲道:“終究是冇有來。”
片刻之後,獨孤雨走來,說道:“太師叔,渡劫道場已經準備地差不多了。”
我點頭,問道:“青遙,你知道的下落嗎?”
獨孤雨眼眉微蹙,說道:“太師叔,青遙不是已經戰死了嗎,當初去救玉兒妹妹的時候,青遙姐姐為了對付六目大神王戰死了。”
“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說道。
獨孤雨一臉狐疑地離開,隨後長生聖王問道:“看來,你真的想要逆轉時間,如果我才猜得不錯,你沉睡的這段時間,試圖在影響過去。”
“不錯,我想要逆轉時空,隻可惜能力遠遠不夠,我試圖給我師兄和青遙警告,試圖影響過去,現在看來,並無變化。”
“可是你的言出法隨。”
“大真言隻是我在時間長河中看到的一殘缺古,天地置換,日月隨心,還未到達非言出法隨的境界,我沉睡期間,的確在嘗試影響過去,但失敗了。”
“我那後人徐白不知道還有冇有活的可能?”長生聖王問道。
“有。”我說道。“徐白的一縷頭髮我儲存至今,但我不敢確切回答你。”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長生聖王說道。“今日已經是帝期最後一天,申時便是渡劫之時,不知你有何打算?”
我說道:“如今天下群雄都在我的識海覆蓋範圍之,有幾個人的能力很有可能渡劫功,因此我不會讓他們得逞,再者,太一脈險些被滅,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你想做什麼?”長生聖王問道。
我說道:“六目和陸絕正在一起,我需要你去對付陸絕。”
“那六目呢?”
“六目自然有人對付。”我說道。
“可是,我並非陸絕的對手。”
我說道:“陸絕重傷垂死,先是中了救世主的怨念截殺,又到冥界殺四靈元祖,如今已經是油儘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