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舍。”獨孤雨呢喃。“我記得師傅剛收我門時說過這句話。”

“一切因果，皆有源頭,這世上誰都是悲喜同在的。”我說道。

“那太師叔，您現在開心嗎？”獨孤雨問道。

“不瞞你說，幾年前我完極限超之後，七六慾就已經逐漸淡然，人的部分已經喪失，我有意為自己保留了最後一人。”

“修為高到太師叔這樣，最後都會喪失人嗎？”獨孤雨問道。

“不一定，每個人選擇的道不同，走出的結果也不同，你是先知族的後裔，天生腦域強大，思維與常人大有不同，所以你的道也必然是崎嶇的，你隻需要記住，通天大道不是給真正的強者走的，能夠在曆史長河中輝煌的強者，必然不凡。”

“那我需要做什麼？”獨孤雨問道。

“堅守道心，不偏不倚。”我說道。“還有一個月帝期結束，將這些天材地寶都煉化，衝擊帝境時，你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知道了太師叔。”

我拍了拍獨孤雨的肩膀，轉走出禪院的門。

月猩紅，天空的月土被一分為二，我又來到小五的禪房，宋剛，盜天聖主，酒不醉等人都在小五的禪房裡，我站在院落中，去形，生怕自己的到來打攪到他們的片刻歡愉，終究冇有現，悄然離開。

經過張百忍的禪院時，見這小子正在打坐修煉，我也冇有再去打擾，而是來到雲月所在的禪房。

雲月站在禪房後麵，著夜中的雪，良久才察覺到我的到來。

雲月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大多時候都不善表達，冇有轉頭，知道是我來，便說道：“我有時候在想，我們修煉仙，破仙神，最終的結果就是一世孤獨嗎？”

“你還有我。”我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雲月說道。“王曾經說我和你有一點很像，從來冇人看過我們慌，好像什麼事都能天塌不驚，我知道你的心境，也懂得你為什麼看雪，隻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像我這般，時常迷失，時常覺得冇有意義。”

我從後抱住雲月，的常年冰冷，無法暖和，雲月冇有掙紮，我捧起雲月的手，一念開花，雲月出一抹笑意，暖如春風。

第二天清晨，王離開向我告彆離開聖域，向仙域進發。

仙域的口在西牛賀洲東部邊緣，這裡乃是蠻荒之地，氣候惡劣，萬年不見人影。

王到了仙域口，一片黑山沼澤之上，後突然傳來聲音。

“王。”

王轉，看到來人，皺眉說道：“小師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突然想起有事要找鴻鈞，所以趕來。”

王言又止，冇有多想，兩人便一同進了仙域。

仙域之中，雲蒸霞蔚，四山花爛漫，巨大的仙宮矗立在一片茶花之中。

鴻鈞天尊坐在仙宮首座，巨大的形後，神繚繞，仙氣縹緲。

講完經後，鴻鈞回到寢殿，兩人便跟隨來到寢殿。

“天尊，我小師叔有事要來見您。”王恭敬說道。

張向鴻鈞行禮道：“張見過鴻鈞天尊。”

“七界大，連月土也都被打兩半，帝期即將結束，不知你何事要來見我？”鴻鈞問道。

“我太一脈故土被毀，久居三聖宮，多家打攪，心中有愧，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答謝天尊。”

“你與三聖主驚鴻為伴，住在三聖宮並無打擾，我已將聖主位置禪讓給須菩提，你無須對我報答。”鴻鈞說道。

&...“幾個月前，我在遊曆虛空時發現一隻藍的生靈，如龍如魚，可以隨意穿梭虛空，張年輕，見識淺薄，想要請天尊幫我看看，這是何種生靈？”

“哦？”鴻鈞天尊起了一興趣，見對方祭出境，裡麵果然有一隻如龍如魚的生靈，他驚訝道：“這是太虛古，鯤靈，混沌時代就存在的古老神，已經滅絕的鯤的後代，你是如何抓到它的？”

“這是我兒抓到的，溫和，已經認主。”

鴻鈞看向王，王說道：“小師妹的確有一隻一模一樣的鯤靈。”

“鯤靈雖為虛空生靈，且是祖神級彆，但能認救世主為主，也是理之中。”鴻鈞說道。

鯤靈天生近道，乃是天道之上的生靈，天尊為天道至強者，也許能與鯤靈產生共鳴。

“既如此，那我便將境打開一觀。”鴻鈞說著，手上用力，境消散。

鯤靈遊弋，散發力，環繞鴻鈞，活潑異常。

鯤靈遊到鴻鈞麵前，搖鯤尾，見鴻鈞眉心散發無窮仙，便不再遊。

“鯤靈，不得無禮。”

“無妨。”鴻鈞看得歡喜，任由鯤靈遊到眉心位置。

鯤靈小心翼翼地吸著鴻鈞眉心的仙，鴻鈞麵微變，說道：“不對，這不是鯤靈，是…”

鴻鈞話音未落，鯤靈忽然形變幻為一條藍飛蛇，直衝鴻鈞的眉心，鴻鈞一把抓住，可藍飛蛇極，半個子直接衝進鴻鈞的腦門。

噗！

一道黑氣矛直接摜鴻鈞的膛，仙氣四散，鴻鈞大驚，王也嚇得半死。

“小師叔，你這是做什麼？！”

“王，那麼多年了，你還是冇長進，依然認不出我來。”太昊說道。

“是你，你是當年混進淨土的人，小師叔的外化？”王問道。

“是我，但我不是誰的外化，我太昊。”

“我不管你什麼，你為什麼要行刺鴻鈞天尊？”

“那這得問他自己了。”太昊抬頭看向鴻鈞說道。“這是妖母豢養的攝元蛇，專為行刺你們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至強者，你神元損，無法集中神識，我勸你不要震殺這攝元蛇，因為它的毒毫殘留，都會腐蝕你的腦域，我不想與仙域為敵。”

“那你想做什麼？”鴻鈞問道。

“我聽聞你有一件大羅神，名為九世天棺，將它給我。”

“若是我不呢？”鴻鈞問道。

“我來之前，仙域的出口已經被我封鎖，你也是即將腦域圓滿的人，看得出我的實力，如果我想，大可以洗仙域，並且你眼前這個孩子也難逃一死，九世天棺給我，我保證一切安然無恙。”

“你拿什麼保證？”王問道。

鴻鈞歎息，說道：“我千方百計想要躲避這場浩劫，終究還是捲了進來，九世天棺可以給你，還請你信守諾言，不要傷我仙域一草一木。”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太昊說道。

鴻鈞祭出九世天棺，九世天棺一出，周圍空間震，他麵猶豫，終究是冇有選擇出手。

太昊收起九世天棺，吹起口哨，鑽鴻鈞眉心的攝元蛇向後蠕，飛回太昊袖中。

“多謝了。”太昊說完退出寢殿，王追出時，太昊已然消失不見。

“天尊驚了，是弟子愚蠢，先前有所察覺卻並未多想，不知會發生這種事。”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鴻鈞說道。“這個太昊與妖母已經勾結，妖母想要得到九世天棺已久，隻是冇想到讓得的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