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左右,人在白公館裡的封行朗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看到家裡還跪著的四個逆子,心那一個煎熬啊。
“雪落,我去一趟啟北山城,去請叢剛那個狗東西!”
封行朗站起來,幽幽的狠聲道:“他現在拽著呢,都快要蹬鼻子上臉了!”
“行朗,彆這麼說叢大哥嘛!他也是為了孩子們好!也是我們平日裡太過溺孩子了,纔會導致今天的局麵!”
雖說林雪落也心疼孩子,但覺得還是要維護丈夫做為父親的必要威嚴。
這麼多年來,丈夫因為種種原因,那是真的太溺孩子們了!
尤其是兒林晚,都快被丈夫封行朗給寵廢了!
現在林雪落又開始擔心封十五了:就兒林晚那樣刁蠻任,真擔心封十五扛不住!到時候找上門來退貨,那可就糗大了!
“我溺我自己親生的孩子也有錯?”
封行朗蹙眉,“好,就算我有錯,那也不到那隻死蟲子指手畫腳吧?還當著我這個親爹的麵兒那麼打我孩子……反了他了!”
“你自己又捨不得教訓,還能管得住彆人不教訓啊?”
林雪落嘟噥一聲,“再說了,與其讓叢大哥在家幫咱們教訓孩子,總好過大諾跟薑酒鬨離婚、晚晚跟封十五真分手吧?”
封行朗:“……”
想想也是,要冇有四個孩子的這一跪,指不定會鬨出什麼惡劣的後果呢!
“我又冇說不讓那四個逆子跪……隻是覺得那死蟲子太過喧賓奪主了!我纔是親爹!他得瑟個什麼勁兒啊?好像覺得他自己特牛似的!”
直到現在,封行朗依舊覺得叢剛不應該做他這個親爹的主!
當著他的麵兒又踢又訓的,把他這個親爹往哪裡放啊?
“行了封行朗,你就死要麵子活罪了!要不是叢剛,你能拿得下那四個逆子!”
林雪落白了丈夫一眼,“估計你兒一撒,一抹淚,你恐怕就要心了吧?!”封行朗:“……”
看來林雪落是真的瞭解丈夫封行朗對子嗣的那種滲進骨子裡的溺!
“那總不能讓四個孩子跪上一天,又要跪上一晚吧?”
封行朗了自己的心口,“我還是低三下四的去求叢剛吧!”
其實封行朗心的潛臺詞卻是:死蟲子,你給老子等著!信不信老子給你五花大綁捆過來?!
“行吧,你去吧!就知道你沉不住氣!”
林雪落算了算時間,四個逆子大概也跪了足有六個多小時的。想想六個多小時也差不多,便由著丈夫去請叢剛!
剛走上兩步,封行朗又回過頭來跟妻子說道:
“雪落,一會兒我請到叢剛,就會過來接你一起回家的……”
封行朗微微蹙眉,“我要是一直不過來接你,你也彆一個人回家了!眼睜睜的看著四個逆子跪著,你難,他們也尷尬!”
“知道!要是叢大哥執意讓他們四個繼續跪上一晚上……那我跟小木木今晚就不回去!由著他們跪著!眼不見心不煩!”
林雪落還真有些拿不準叢剛會不會讓四個孩子繼續跪。
“嗯!那我去逮……那我去請叢剛了!”
差點兒封行朗就原形畢了。反正在妻子麵前,他向來都是對叢剛表麵客套。
“行朗,你收斂點兒你自己的臭脾氣!好好的跟叢大哥商量著決定!”
林雪落又不放心的叮囑說道,“彆老覺得自己麵子天下第一重要!”
“嗯,好!”
封行朗上這麼應答妻子,心卻把叢剛咒上了幾百遍。
等封行朗離開之後,袁朵朵才從樹後現出來。
“林雪落,你家哪來的四個逆子啊?為什麼要他們跪著啊?”
袁朵朵很八卦的湊近過來,“是大諾犯事了?還是晚晚犯事了?”
“袁朵朵,你管那麼寬乾什麼啊?給我家木木衝的呢?”
林雪落從袁朵朵手裡拿過瓶,“怎麼有點兒燙啊?你量過水溫了冇有?”
“靠!林雪落,你使喚我還挑三揀四的?嫌燙可以涼一涼的啊!”
袁朵朵白了林雪落一眼,隨後又饒有興趣的問:
“說說嘛,說說嘛,你家哪來四個逆子的?怎麼還都跪上了?”
“大諾、薑酒;晚晚和封十五……四個人正跪在封家的客廳裡呢!”
既然袁朵朵已經聽到了,林雪落索就跟坦白了,“你看我家封行朗多有魄力啊!哪像你家白默,都快把你家豆豆芽芽給寵廢了!”
“真的假的?”
袁朵朵追問道,“你真讓大諾和林晚他們跪著啊?為什麼啊?”
“也冇什麼原因……就是為了彰顯自己做為一個父親的威嚴吧!”林雪落淡淡一聲。
“切,我剛剛都聽到你家封子說要去請叢剛了!”
袁朵朵追著問,“那四個孩子究竟犯什麼大錯了?”
“放心吧,早晚有一天,你家白默也會把我家行朗請過來當裁判的!”
林雪落幽幽一聲,“等著兒子兒們一個個家了,會各種的鬨心……你就等著吧!”
大概一個小時後,林雪落收到了叢剛給發來的一段文字和視頻。
文字的容是:【我把封行朗在啟北山城,你今晚就待在白公館彆回去了!至於你家的那四個逆子,我會替你看好他們的!】
林雪落隨即打開了叢剛一併發過來的那段視頻:
迪盧卡給四個人投喂牛捲餅的畫麵赫然呈現!
四個孩子打打鬨鬨的,好不開心!
【叢大哥,那個黑人是誰啊?】
叢剛回覆:【是薑酒的三哥迪盧卡!瞧你家的這四個逆子吃得多開心呢?跟鬨著玩似的!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晚上,由我親自去守!】
看著視頻裡的兒林晚又搶又奪的,林雪落長長的舒了口氣。
放心的是,四個孩子都吃上東西了,並冇有被著!
可似乎也覺得這四個孩子太過兒戲了!
跪雖然跪著,但真跟鬨著玩心的!
……
二十分鐘前,封行朗開著兒林晚那輛招風惹眼的冰藍賓利出現在了啟北山城。
叢剛在三樓的房裡一邊品著茶水,一邊等著封行朗。
他知道封行朗會按捺不住的來找自己。
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四個逆子跪上六個多小時,已經是封行朗的心疼極限了。
封行朗竟然能一口氣直接飆上了三樓的房。
看著悠然品著茶的叢剛,封行朗那一個窩火。
“你到是很悠閒呢?當著我的麵兒打我的孩子,是不是特有優越?”
任由封行朗怎麼抱怨,叢剛隻是不聲的品著他的茶水。
上火的封行朗直接奪下叢剛手裡的杯子,一口氣把茶水全喝了。然後挑釁的摔在了地板上。
“說吧,你是乖乖的跟著我走呢?還是我捆上你跟我走?”
封行朗怒聲威脅道。
叢剛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封行朗一眼,“你後有椅子,先坐下說吧。”
封行朗呼哧一聲坐下,依舊憤憤難平。
“蟲子,意思一下就行了……”
封行朗又下了自己的態度,“四個孩子都是我的心頭;他們已經跪了六個多小時,這懲罰也夠了!”
“嗯,好。我聽你的!”
叢剛淡淡的看向封行朗,“其實我之所以當惡人,還不是為了給你這個親爹樹立威嚴啊!這一點兒,你明明懂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
封行朗斜了叢剛一眼,“孩子們認錯了就好!什麼威嚴不威嚴的,我本不看中!”
“封行朗,我怎麼看你像是困了?”
叢剛微微揚眉說道。
封行朗上揚了一下眉宇,“我不困……啊……”
‘啊’字還冇說出口,叢剛快如獵豹似的手過去,穩穩的托住了封行朗沉甸甸垂下來的腦袋……“我說你困了,你就困了!”叢剛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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