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求還不高?
做攝政王妃已經是無雙的尊榮,以後攝政王若真當了皇帝,溫家就直接出了個皇後,溫府一躍為國丈府,風無限……這樣的要居然敢說不高?
南曦當真要笑了。
“溫太傅曾經是皇子們的老師,當今皇上年的時候,應該也是太傅的親學生吧。”南曦平靜看著溫瀾,嗓音淡淡,“而攝政王十幾歲就上了戰場,跟這位太傅大人關係反倒疏淡,難不溫太傅寧願捨棄自己的學生也要扶持攝政王,甚至不惜背上一個逆臣的罪名?”
溫瀾端著茶盞,淡淡說道:“這是我祖父的事,南姑娘不必多問。”
“的確不必多問。”南曦淺笑,“因為這件事我不可能答應你。若溫姑娘是聰明人,就不該來找我說這件事,你就不怕我一個轉去皇上麵前告狀?”
“你不會背叛攝政王。”溫瀾看著,“我們都是慧眼識珠的人。”
南曦表頓時有些微妙。
慧眼識珠?
好吧,不管溫瀾這番話說得有多自,就當們都是慧眼識珠的人好了。
南曦歎了口氣:“你既然知道我不會背叛攝政王,又怎麼會生出如此愚蠢的想法,認為我會答應你這個荒謬絕倫的提議?”
溫瀾並不生氣:“你也可以跟我提出任何要求。”
“溫姑娘今天隻怕要白跑一趟。”南曦淡笑著搖頭,“我對溫姑孃的提議一點興趣都冇有,也冇有要求需要跟你提——如果說真要提什麼要求,那就請溫姑娘以後彆再來打擾我。我們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攝政王的事我並不打算乾涉——”
“你已經在乾涉了。”溫瀾抬眸,看著南曦的目裡多了幾分冷淡,“南姑娘以一個商戶之的份霸占著攝政王府主子之位,不覺得很自私?”
南曦微默,覺得這位溫姑娘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容毓喜歡我,我也喜歡容毓。”南曦有些憐憫地看著,“容毓隻想娶我一個,我跟他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難不溫姑娘以為攝政王是城郊外山上的野花,見者有份,誰想摘都可以摘?”
溫瀾臉有一瞬間的僵,隨即淡淡一笑:“南姑娘說話可以文雅一點嗎?”
“我是商戶之,學不會文雅。”南曦始終沉穩不驚,“溫姑娘平時冇事的時候,其實不用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學識上,有時間可以多出來走走,見見世麵,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以為周邊所有的一切都在圍著自己轉,用你祖父給你創造的榮華編織夢,真的不太現實。”
溫瀾臉微變,語調驟然轉冷:“你這是在嘲諷我?”
“聽得出來嗎?”南曦淡笑著搖頭,“也不是嘲諷,隻是一個好心的建議。當然,聽不聽在你自己。”
溫瀾冷道:“如果我做了攝政王妃,我可以讓你做側妃,我們姐妹相稱,並且我可以保證,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對你不利。”
南曦聞言微愕。
是真的覺得詫異,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溫瀾。
這人究竟自以為是到了什麼地步?
“就算是側妃,以後進了宮,最低也是四妃之一。”溫瀾顯然還冇有意識到自己在南曦眼裡已經是個智障,仍然在拋著自認為優渥的餌,“我們和平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南曦冇有無聊到去想以後有冇有可能和平相,現在隻有一個想法,覺得自己坐在這兒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
“溫姑娘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冇有。”站起,角的弧度帶著再也無需掩飾的嘲弄和憐憫,“雖早上跟溫姑娘不歡而散,但抱著來者是客的態度,我也是願意跟溫姑娘和平相的,但既然溫姑娘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今天不妨就告訴你,容毓是我的人、”
溫瀾表一變。
“不管他是現在的攝政王,還是以後會變其他的什麼份,容毓這個人都隻屬於我,我不會跟任何人共他……以姐妹相稱?簡直是笑話。”南曦語氣淡而堅決,甚至帶著點霸道,“他邊的位置不管是正妻還是小妾,都隻能是我,所以溫姑娘不用再妄想了。”
溫瀾站起,語氣冷冷:“攝政王不是一個件,你憑什麼把他霸占住?”
“隻憑他喜歡的人是我,這一點還不夠嗎?”南曦挑眉,“溫姑娘若是有辦法說服攝政王娶你,你也就不用特意放低段過來跟我這個商戶談條件了,既然如此,你說我憑什麼?”
溫瀾表冰冷。
“至於剛纔溫姑娘說令祖父願意幫忙……那也跟我無關,你可以讓你的祖父出麵跟攝政王談,即便攝政王覺得你溫家有謀反之心,想要把你們溫家置了,那也是你們自己蠢,怨不得人。”
一番話不疾不徐地落音,溫瀾再也維持不住鎮定,臉一陣青一陣白,死死地絞儘了手裡的帕子:“南曦,你最好考慮清楚!”
“冇什麼需要考慮的。”南曦淡道,“今天跟溫姑娘一番談下來,我越發瞭解溫姑娘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有句話怎麼說的,聞名不如見麵,我覺得很有道理。”
說罷,淡淡一笑:“溫姑娘請自便吧,恕不奉陪。”
溫瀾神一,冷冷地盯著從容離開的背影,清麗高傲的眉眼籠罩著一層鬱之,若眼神能殺人,此時南曦的背上定然已經被刺穿了無視個小孔。
“姑娘說完了?”銀月尾隨上去,低聲開口,“那溫姑娘跟您說了什麼?”
南曦偏頭看了一眼,角微彎:“說了好笑的事。”
“好笑的事?”銀月實在是好奇極了,“那位溫姑娘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屬下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呢,冇想到是來講笑話給姑娘聽的。”
講笑話?
南曦想了想:“嗯,的確是來講笑話給我聽。”
姐妹相稱?
讓做側妃?
不是笑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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