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純正的道息,對於修行人來說,無異於饕餮盛宴,就算不能煉化,只要能夠日日揣,對修行也是大有益。
在中年漢子眼中,章浩不過大中階境界,別說煉化道息,就連揣都不夠資格,所以他本沒把章浩放在眼裡。但寧不歸和章浩二人一個問得隨意,一個用行答應的自然,紅綾中的純正道息在二人口中仿佛變了包子,想吃的話一口吞掉便是。
中年漢子本想不到,對章浩來說,真的是吃,而不需煉化。
眼見章浩離寧不歸越來越近,中年漢子心中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但心中仍然不信章浩能夠真的煉化道息,一時間猶豫起來。
“章浩!”北嶽突然大聲道。
章浩轉頭,北嶽看著他,降低聲音道:“浩,浩哥!”
浩哥兩個字一出口,章浩和寧不歸都很驚訝,從年齡上來說,小道士北嶽比章浩要年長,而且他一貫與章浩不對付,如今卻降低姿態,喊出浩哥,可見他對中年漢子非常在乎。
章浩一臉惋惜的表,無奈道:“沖你一聲浩哥,今兒我便忍痛割,不吃了!”最後大手一揮,仿佛做了很重大的決定一般。
“謝謝浩哥。”
北嶽的聲音很低,他並不習慣卑躬屈膝求人的做派。
中年漢子卻看不下去了,怒斥道:“無恥!”
話音落下,就見寧不歸把紅綾揚手扔給了章浩:“吃!”
章浩朝北嶽歉意地笑了笑,兩只手握住紅綾,將其中的道息吸進了。
一切發生在電火石之間,等中年漢子反應過來,紅綾已經跌落凡塵,道息業已消失不見。
竟然真的吃了!中年漢子心中回想著這句話,接下來便是無邊怒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頭一次吃這麼大虧,讓中年漢子如何能夠接。
一定要殺了他們,中年漢子雙目泛紅,金鞭發出強,盤旋在中年漢子頭頂,做出攻擊的姿勢。
“師叔,紅綾已經廢了,你還要把金鞭搭進去嗎?”
北嶽的話猶如當頭一盆涼水,把中年漢子澆醒了,是啊,兩件寶在手的時候不能拿寧不歸如何,現在只剩下金鞭,自己又豈是寧不歸的對手。
盡管中年漢子不想承認,但他今天他確實敗了,從未有過敗績的他,今天一敗塗地,還搭上了紅綾。
中年漢子名鐘偉峰,師出道門一雲宗,是一雲宗三傑之一,神明境初階修為,行走江湖十數年,名頭響亮,江湖人稱魔衛士,以惡如仇,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被視為一雲宗行走天下的代表人之一。
這些年來,鐘偉峰之所以未嘗一敗,與他手持紅綾金鞭兩件寶,和修為深有關,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背後的一雲宗,無論妖鬼,都不想得罪一雲宗這個龐然大。
最開始鐘偉峰還有這個認識,但隨著他勝績越來越多,無形中他自己也有了無敵的覺,直到今日到寧不歸,這個認不認鬼不鬼的存在。
鐘偉峰也是天賦超絕之人,冷靜下來後立刻恢複理智,深深看了一眼寧不歸後,他把目轉向北嶽,問道:“你跟不跟我走?”
北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拒絕。
鐘偉峰對此並不意外,經此一敗,他的心『』再度進,不會之前那般容易怒。
正當鐘偉峰想要離開的時候,寧不歸卻將他攔下,吐出兩個字:“道歉!”
鐘偉峰此時的退讓更多的是一種自省,卻並非怕了寧不歸,盡管他看不寧不歸的底細,見寧不歸如此咄咄不休,他沒有說話,只是握了金鞭。
除魔衛道並不是一味剛猛向前,與世間其他事一樣,很多時候,以退為進也是一種選擇。鐘偉峰想起了師父說過的話,後面還有半句,退只是策略,而不是畏懼,若於道心有礙,則當死戰不退。
盡管不言不語,但鐘偉峰上的氣勢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這個時候,北嶽站了出來,攔在寧不歸前,一字一句說道:“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我並不需要。”
寧不歸不發一言,退到一邊。
這有些出乎鐘偉峰的預料,對北嶽說道:“你好自為之。”
鐘偉峰敗走,紫府靈不敢逗留,喊了一聲前輩等等我,立刻追了上去。
寧不歸並未阻攔,三人的目不約而同落在包不平上。
包不平神落寞,看著寧不歸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你救了我。”
寧不歸緩緩走到包不平前,盯著他,很久沒說話。
包不平臉『』漸漸變得不自然起來,口中說道:“我知道那天沒有出手相助讓你不痛快,但我還沒有煉化那道劍氣,並不能與人手……”
話沒說完,寧不歸轉離去,留下一句話:“你走吧,希江湖不要再見!”
包不平一臉愕然!
章浩走上前,拍拍包不平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把別人當了傻子。”
聽到這句話,包不平悚然而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們竟然看出來了?
寧不歸三人走了,只留下包不平一個人站在斜的餘暉裡,此刻他站得筆直,哪有半分傷的樣子,只是心如鋼鐵的他,目視三人離開,心中覺仿佛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
三人沒有離開多遠,寧不歸突然大一聲倒在地上,蜷一團,似是承了很大的痛苦。
只見他上不斷有氣冒出,然後又被吸回,如此反複,接近一刻鐘時間。
最後一次籠罩方圓十丈的氣被吸回後,寧不歸上再沒有氣冒出,片刻後,寧不歸舒展開來,卻躺在地上沒有起來。
章浩和包不平立刻上前查看,寧不歸虛弱地說了一句:“還沒死。”
章浩一臉興趣的模樣,問道:“怎麼回事,你要化鬼了嗎?鬼修我知道,跟你的樣子不太像。”
沉默片刻,寧不歸說道:“可能出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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