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什麽的,薑翎簡直不要太擅長。
德雅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懵了一下後改口道:“這會兒你走得近些再仔細一看,好像還好看的,看上去比較適合你,倒是無需再換了,皇祖母的眼一向很好。”
見德雅一臉便的表卻不得不強歡笑的樣子,薑翎終於對出了一抹笑容,甚至險些笑出了聲。
德雅氣得牙疼,卻拿薑翎沒辦法,不過在了一鼻子灰後,終於消停了,安安靜靜坐在筵席上,等著其他客人來。
兩點,離請帖上邀約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左右,嚴家兄妹出了東暖閣,前往花園的月亮門迎接客人。
為了這次生辰宴,宮總管特地給往來的客人留了一條便捷的夾道,賓客們可以從皇宮門口坐特製的馬車或是轎直達花園附近。
當然,為了預防客人們不小心走錯路衝撞到宮裏的貴人,無論是夾道還是花園附近,都有軍與宮太監們把守,憑請帖通行,而且活範圍僅限於花園。
嚴氏兄妹來到花園門口時,宮太監們早已各就各位,從夾道出口到花園門口這段數百米長的路,幾乎每隔幾米遠就有兩名太監值守。
沒過一會兒,夾道出口便陸陸續續有客人出現,一路說說笑笑來到月亮門。
男客人由嚴世釗招呼,客人則由嚴惜月接待,這兩人一個是侯爺,一個是郡主,親自迎賓,足以見得太後與昭長公主對這次生辰宴的重視。
一番寒暄後,客人們由宮和太監領至東暖閣,並經宮太監唱名,再被為主人的薑翎迎進暖閣之中座奉茶。
第一批抵達的客人是鄭國公府的人,薑翎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們除了十歲之下的那幾個,其他的都來了。
沈家人多,七八舌地恭喜薑翎奪得魁首,又祝生辰快樂,並把各自準備的生辰禮並禮單給月秀保管。
薑翎笑盈盈地將眾人迎進暖閣,把他們的座位安置在相鄰之,自有宮端來花果茶點,擺在他們各自的筵席上。
第二波抵達的客人是唐婉秋和的哥哥武節將軍唐維謙。
唐維謙對薑翎的觀還不錯,覺得有實力,知進退,也不矯造作,行止頗為坦磊落,很對他的味口,可惜就是略微年了些,若要等上四五年才能親,也不知父親母親會不會有意見,還是先看看再說吧,說不定值得等呢。
這位十八歲的小將軍並不擅言辭,就算心裏滾過諸般念頭,到裏也就幹的一句:“你很不錯。”
不過他生得極好,廓朗,劍眉星目,材高大而拔,雖然被曬得有些黑,但依舊顯得他英俊而剛,很有吸引力。
因此,哪怕他再不怎麽說話,薑翎的注意力還是不由自主地放到了他上。
“唐將軍謬讚了。”謙虛地應了一句。
唐婉秋等他哥哥進了暖閣後,特意落後一步,跟薑翎並排走在後麵,湊近了小聲道:“壽星公你怎麽回事?我擱那兒拉拉誇你一大通,你一聲不吭,我哥誇一句你就聽到了,老實代,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
薑翎打了個哈哈,斷然否認:“哪有,沒這回事,這不我跟你是自己人麽,你哥是客人,我自然要應酬一下。”
看上的人可多了,長得好看的都看得上,莫非還能開個後宮不?
聽薑翎否認,唐婉秋有些失:“沒看上嗎?你仔細看看,我哥好的,又好看又能幹……”
唐四姑娘喋喋不休地推銷起哥哥來。
“咦,唐將軍你怎麽又出來了?”薑翎一臉壞笑。
唐婉秋驚了一跳,忙以手掩,抬頭朝門口看去,左看右看沒看見人,心知上當了,抬手就想錘薑翎。
“算了,你是壽星公,這次就饒了你。”收回手,悻悻地說。
薑翎咧一笑:“你是怕打不過我吧?”
唐婉秋白了一眼,倒是沒否認。
說笑間,第三批客人來了。
蕭觀瀾和蕭靈兒。
與眾不同的是,蕭觀瀾後背著一個碩大的黑絨布袋,顯得十分特別。
彼此見過禮後,薑翎到底沒能忍住好奇,問了出來:“蕭世子背的是什麽?看著不像琴啊?”
蕭觀瀾被薑翎定定看著,臉不由自主地便紅了,低頭拉開係在前的繩結,將那碩大的包袱摘下來,一邊親自給月秀,一邊解釋道:“這是蕭某給郡主準備的生辰禮。”
蕭靈兒搖頭失笑:“我哥固執得很,非得準備這麽個禮,但願你不會介意。”
薑翎本就對那麽大件禮好奇不已,這會兒聽蕭靈兒這樣一說就更好奇了。
而且別人家的禮都是給隨從拿著的,唯獨蕭觀瀾的禮竟是他親自背進宮來的,包袱係帶勒得他的玄長袍都有痕了。
“蕭世子!”薑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能不能現在就打開禮看看?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失禮……”
簡直正中下懷好嗎!
“郡主請。”蕭觀瀾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蕭靈兒有些詫異地看了哥哥一眼: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薑翎倒是沒有多想,就著月秀的手,拉開包袱頂端的繩結,從兩側將絨布包袱皮往下拉。
然後,出了一截銀質的長弓。
薑翎有些驚訝地轉頭看了蕭觀瀾一眼:給孩子送武做禮,這大概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吧?
月秀在薑翎的示意下,將完整的長弓從包袱裏頭取了出來。
弓長一米二,隻比薑翎矮了十厘米。
弓由純銀打造而,形製與乾國慣用的流線型木質弓箭大相徑庭,顯得十分致繁複。
握柄纏著實實的紅牛皮,弓兩端也鑲嵌著紅寶石,而且通布滿纏枝雕花。
這樣一把銀弓,看起來更像是一件裝飾品或是工藝品,而不像武。
但偏偏弓弦用的是最優質的牛筋,又令人懷疑這張弓到底算不算武。
好在蕭觀瀾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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