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指著小雲澈聲俱厲：“你行啊，你行！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小雲澈委屈的時候嘟著小，嬰兒的臉蛋氣鼓鼓的，最招人心疼，上那匪勁早就煙消雲散。

他忽閃著大眼睛，怯生生地瞅一眼冷清歡：“澈兒乖，不想打架，今天是他先欺負我的。仇爹爹說了，他的兒子什麼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

冷清歡氣得簡直呼哧呼哧，難道這就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崽子這一套裝可憐的戲碼，早就看得膩了。

想立威，一手掐腰，一手就抄起了一旁清塵用的撣子，狠狠地往條案上敲了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這一天天的，就不能讓我消停消停！還這樣理直氣壯的，簡直氣死我！”

撣子這一敲，就開了花，洋洋灑灑地飛起來，熱鬨了一地，落了小雲澈一。而冷清歡威風凜凜地站在當中，揮舞著禿禿的撣子桿兒，瞬間石化。

定睛一瞧，好麼，綁的布條斷了。好不容堆砌起來的威懾，頓時變得莫名喜。不過還好，雖說冇有了，打屁還是一樣打。

小雲澈瞅著落在鼻尖上的咯咯笑，烏溜溜的眼珠直接了鬥眼，忘了自己還在危險之中，撅起來吹了一口。

“孃親，好孃親，你看，天上都飄鵝大雪了，澈兒真的冤枉，你就饒了澈兒這一次吧？”

“我饒了你？”冷清歡氣得原地轉圈：“我就說呢，你怎麼饒過籠裡那隻花公，不薅了，是瞅上這個撣子了。說，這是不是你乾的？”

小雲澈憨一笑，撓撓後腦勺：“爹爹說我不能像你們那樣飛簷走壁，是因為我翅膀不夠，所以我就采了來做翅膀了。”

冷清歡嚇了一跳，這崽子該不會後背兩就當自己是空了吧？可彆從高跳下去把腦袋摔個好歹。雖說是個熊孩子，但好歹也是自己親生的。

“翅膀呢？”

“翅膀還冇有做好，就被丫丫們薅禿了做毽子了。”小雲澈撅著，很生氣。

這小崽子要是一天不玩著心眼闖禍，他就絕對皮。冷清歡用撣子指著他的鼻尖，還要叮囑：“讓你好好學習你不學，看看你這腦袋瓜子都有坑了。會不會飛跟長不長有關係？你上是不是還會下蛋了？”

“也許不會下蛋，但是仇爹爹說會孵蛋。”小雲澈一本正經。

小吧嗒吧嗒，爹爹長爹爹短的，把冷清歡給氣得簡直七竅生煙。

“你那腦袋瓜子裡，見天都是裝的什麼啊？”

“裝的是孃親啊，雲澈每天都在想孃親，吃飯睡覺都在想。”

“油舌，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你仇老爹那一套是真冇浪費。”

一直蹲守在外麵，害怕小崽子捱揍的仇司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好的不學學壞的？我怎麼聽著像指桑罵槐啊？跟我學怎麼了？我家澈兒聰明伶俐，誰不誇啊？不淘氣那男孩子嗎？”

仇司一開口，小雲澈就知道，今兒這頓筍炒是吃不上了，誰讓自己有一個疼自己自己，還又英俊瀟灑，多金威風，最重要的，是會哄自己孃親的爹爹呢？

“彆人誇，那是昧著良心，看你麵子。”冷清歡無奈：“玉不琢，不，這孩子不教訓教訓，讓他多吃一點苦頭就要廢了。”

仇司彎腰小雲澈的頭頂，卻瞅著冷清歡：“那你小時候捱過撣子麼？”

冷清歡默了默，自己小時候倒是想有人管教自己。可惜父母早早地因公殉職，自己一個孤兒，管教鞭笞自己的，是殘酷的社會。

“看吧，管教孩子未必就要靠打罵。比如我，若非足夠堅強，當初就差點被廢了。所以我的兒子，絕對不能多一點委屈。”

又是一套振振有詞的歪理，冷清歡冇有反駁，仇司是想在雲澈上彌補自己年的缺憾，隻想讓他簡單，快樂。

仇司對著小雲澈語重心長：“知道自己今日錯在哪裡嗎？”

小雲澈抬眼瞅瞅麵沉似水的冷清歡，小聲囁嚅：“不該打架。”

“錯，”仇司盤在小雲澈跟前坐下，一本正經：“第一，你不應當貪得無厭，要懂得見好就收，還要給彆人留點湯，否則，彆人冇吃自然就會搶你的。這是做生意的道理。

第二，對方比你強，你拚命打了人家，最後自己也要罰捱揍，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劃不來。不如智取，或者尋求夫子幫助，輕而易舉地就能令他到嚴懲。這是對敵的道理。

第三，咱們好好嘮嘮，關於這泡妞......”

“夠了。”冷清歡咬著牙打斷了仇司的話，深吸兩口氣平穩自己的怒火：“你有點太高瞻遠矚了吧？司大人，咱能不能教孩子一點正經的？”

“當然能！”

仇司將小雲澈一把抱起來：“我覺得，孩子今天委屈，就說明功夫還有待加強，我去教孩子練功，你繼續研究你的藥方子。多大的事兒，至於生這麼大氣，有道是有容乃大，心寬大的人才討人喜歡，你，太小。”

冷清歡手裡的撣子直接就飛了出去。

仇司形更快，飛得更迅速，一溜煙，“嗖”的一聲就竄冇了。懷裡的小雲澈覺驚險刺激，興地“咯咯”笑。

冷清歡輕歎一口氣，這就是命，還能怎麼著，抗拒不了就隻能認命唄。還是去乾正事要。

疫病方子研究出來並不難，難民署裡的幾個重癥災民經過冷清歡的診治，兩三日之後況就恢複了正常。這都是得益於古人的智慧，懂得不古代治療瘟疫的方子，隻要對癥加以改進就可以。再加上先進的檢查儀，自然快宮中醫一步。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難民署裡負責安置災民的許多衙役也都被傳染了瘟疫。

冷清歡對於他們的防護工作再三叮囑過，也給了現代的防護服與防護口罩，這些人仍舊不能倖免，這令開始懷疑疫的傳播途徑，難道並非隻是通過口沫與呼吸傳播？

通過詳細的詢問與觀察，在難民署裡發現了一種紅的虱一般的寄生蟲，就是依靠吸取人的維持生存，痛極小，所以很多人並不放在心上。

通過對這些寄生蟲的檢查，在它們上發現了這次疫的致病菌。幾乎可以確定，這種蟲子就是疫病菌的攜帶傳播者之一。

不過，這蟲子，並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