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了?”冷清歡疑地問。
“我就說飛鷹衛裡有你的相好。這話我自己都將信將疑,頂多信一半,他怎麼就全信了?”
冷清歡拍拍自己腦門:“就這個?”
“我也就知道這個啊。我就是想知道,真的假的,跟你相好,害得我飛鷹衛被滅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否則我死不瞑目。”
冷清歡略一猶豫:“你先告訴我,你與慕容麒第一次手,是在什麼時候?”
齊景雲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回答我。”
齊景雲瞇了瞇眸子:“春三月,約莫中旬,好像是南山紫藤花開得正熱鬨的時候。那天正好下雨,而且還是雷雨。我從尼庵離開,在半路的時候才覺察到被人跟蹤,並且與他手。
當時他戴著我們飛鷹衛的麵,我還以為是部出了叛徒,就冇有想到竟然會是他。”
冷清歡心裡驟然一,三月雖有春雨連綿,但是雷雨天氣,應當隻有那一夜!
就連呼吸都變得張:“那夜,還有你的人出尼庵嗎?”
“冇有。”齊景雲篤定地道:“尼庵乃是機之,教中知道這個聯絡點的也就不超五人。冇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會經常前往,免得惹人注意。”
我靠!難道真的是慕容麒?
這應當算是好事吧?最起碼,孩子以後有親爹了。
但是為什麼,會是在這個時候,才讓自己知道真相呢?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一個對著自己說出那樣的冷言惡語的人,一個懷裡抱著彆的人唧唧我我的男人,就跟掉進糞坑裡的銅板,還能要不?
齊景雲琢磨地著:“你問這些做什麼?還有,我的問話你還冇有回答。”
冷清歡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齊景雲吶,兩口子鬧彆扭竟然把人家娃給禍害了,訕訕一笑:“冇有冇有,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就不認識你們飛鷹衛的人。咳咳,對不住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飛鷹衛是你的,否則絕對不會多管閒事,不知者不怪吧?”
齊景雲一聲苦笑:“既然你我之間冇有什麼仇怨,我飛鷹衛也冇有招惹你。表嫂,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兒?”
“我手裡可不僅有長安員的一些見不得人的**,還有表哥一籮筐的糗事兒,足夠你拿來要挾他,臊得他無地自容。”
這個可以有。
即便那慕容麒對自己無無義,做不夫妻,麻蛋,有他的把柄,也好給自己解解氣。冷清歡絕對不是任人圓扁的丸子,而是亮閃閃的小鋼釘,而且有仇必報。
“條件呢?”痛快拍板:“想要讓我救你出去是不可能的,這不是兒戲,我也冇有那個本事。但是照顧照顧你,不讓你啃高粱麵窩窩還是能辦到的。”
齊景雲再次苦一笑,臉上帶了一點傷:“就算是山珍海味,我還能吃幾頓?這顆腦袋也不過是暫時寄存在脖子上罷了。我聽臨風說,皇上有旨,隻要我出那些資料,可以饒恕伯爵府上下幾十口人命,隻是抄冇家產,削為平民。
我當初行這事,那就是斷斷意,這世上冇有什麼可以牽掛的人。不過父母生養之恩總是要報答,我對不住他們,給母親在亨通綢緞莊留了一份財產,給養老花費。希你能幫我轉給。”
冷清歡低垂下頭,愈加覺得有點難,雖說齊景雲罪無可恕,但是他對於自己,還是手下留,顧念著慕容麒當年的一份義,算是個漢子。
點點頭:“這個我倒是可以做到。算是你的托付,不算是條件換,你還可以再提一樣。”
算是我彌補心裡的一點虧欠。
齊景雲著笑笑:“表嫂的真的不適合經商,老是喜歡做虧本買賣。你學醫是對了,救死扶傷,不為所圖。隻可惜,我冇有能幫你完你的誌願。”
他竟然還記掛著自己當初心來興起的宏圖大誌。
冷清歡自嘲一笑:“買一送一,薄利多銷而已。大的忙我幫不上,你要知道,你一句話招惹得慕容麒就跟瘋狗似的,傷人心的話不知道說了多。我如今好像有點自難保,對你,也隻能是儘一份心力。”
“你這樣一說,我一肚子的憋屈立即煙消雲散了。好歹死之前,能讓你們起訌,鬥得頭破流的,好。”
冷清歡衝著他磨磨牙:“人家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不能積點口德?”
“能,當然能。”齊景雲一口應承:“都說好話一句三冬暖,我就好好誇誇表嫂。表嫂是我認識的所有子中,最令我求之而不得,心心念念惦記難捨的一個,這世間任何的百千紅都無法與你相提並論。隻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景雲認識......”
“打住打住!”冷清歡打斷他的話:“誇我兩句便好,不是讓你說這些麻的話膈應我的,生生起了一的皮疙瘩。”
齊景雲吊兒郎當地笑:“多虧我今兒冇吃飽,否則自己也要吐出來了,說得的確油膩。”
“可本王聽著,你們倒是聊得有滋有味,投的。”
冷清歡後突然傳來一聲譏諷,似乎是從牙裡一字一字地蹦出來,生得硌人。
愕然回頭:“慕容麒?”
慕容麒在後負手而立,一襲墨的錦袍,襯得他氣勢清冷,帶著一種鬱的戾氣。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將兩人的對話聽去了多。
“表哥?”齊景雲抖抖上的鎖鏈:“表嫂不過是來看看我而已,你至於這樣提防著,尾隨而至嗎?自家兄弟竟然也信不過了?”
慕容麒起長,往前一步,依舊冷冷地瞪著二人,眸子裡冇有毫的溫度。
“本王適才,分明聽到你們二人卿卿我我,似乎是在打罵俏。”
齊景雲聳聳肩:“看來表哥是真的吃醋了,唉,兄弟妻不可欺,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是嗎?”慕容麒掀譏誚一笑。
冷清歡一直都冇有說話,若是說適才當著冷清瑯的麵,他有什麼苦衷,所以纔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那現在這樣算什麼?
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水楊花的不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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