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知道慕容麒什麼時候才能搜查到這裡來?”
冷清歡憂傷地歎了一口氣,難道隻能靠自救?
齊景雲愉悅地輕笑:“表哥的人已經來過一遍了,相信不會再來。這裡還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不僅可以自給自足,還可以垂釣烹茶賞雪景,不得不說,你跟我表哥會生活。人在側,我都住在這裡不想走了。”
冷清歡舒展舒展筋骨:“你想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樣逃不出我家皇帝老爺子的手掌心啊。”
“當然是要離開長安了,帶著表嫂雙宿雙飛。”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搶手了?
冷清歡聳肩:“你就不怕我毒死你?我不僅擅長蓮花餅綠茶湯,最拿手的還是金蓮牌烏骨湯。”
齊景雲點頭,上下打量一眼:“很怕,所以我已經搜遍了你全,就連你頭上所有的簪子,耳環,全都冇收了,牙齒都一顆顆檢查過。如今除非你會法,否則,下毒麼,怕是有點難。”
冷清歡心裡一驚,握了握拳頭,這才發現,奈米戒子竟然也不見了!
裡麵不僅有自己賴以生存與防的藥,還有幾乎全部的家啊。將千辛萬苦攢的所有銀票也擱在了奈米戒子裡。以為這樣會比較保險,誰知道,唉,人算不如天算。
這齊景雲是被自己兩次毒怕了,竟然就連一枚小鐵環也不放過,一併全都搜走了。牙齒也檢查,簡直太變-tai。
還要努力裝作不在意,免得被齊景雲看出自己的張。
“慕容麒未必會你要挾,畢竟,老婆死了他還有,孩子冇了,府裡還有備胎,對他冇有什麼影響。”
“曾經,我也以為是這樣的。就比如你上次與我一同去打獵。慕容麒淡定地跑去皇宮接回了冷清瑯,那麼沉得住氣。結果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對我早有懷疑,得知你是被飛鷹衛帶走的,故意做戲給我看,裝得很無。”
“你說,慕容麒早就懷疑你?”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雖然我找了替死鬼代替我的份,幾乎瞞過了所有人,可自始至終,慕容麒都冇有鬆懈過,一直還在暗中追查我的份。”
冷清歡一愣,想起那次兩人之間的爭吵。當自己聽聞冷清瑯已經回去王府,還曾質問過慕容麒,令他啞口無言。他說隻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卻無法解釋其中由。
難道,就是因為,他早就懷疑到了齊景雲的上,但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不能對彆人言。畢竟,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而且一風聲也走不得。
而自己與齊景雲走得這樣切,雖說他曾兩次提醒過自己要遠離齊景雲,自己隻當他是醋勁兒大,對於齊景雲仍舊完全不設防,齊景雲對慕容麒心生警惕,就是因為自己那次一時大意,說錯了話,令他有所覺察吧?
而且,於副將也曾告訴過自己,有關飛鷹衛的事,慕容麒都是親自與諦聽衛對接,可見,他是在有意封鎖訊息。
假如,自己提前得知實,麵對齊景雲的時候,一定做不到像他那樣坦然自若。
這就是慕容麒的苦衷,飛鷹衛的教主乃是自己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近的兄弟。
冷清歡一時間默然不語。
“你為金鷹教主,統領飛鷹衛,假如慕容麒已經在暗中調查你,怎麼可能找不到線索與證據?他還不至於這樣笨。”
“我自然有巧妙應對的辦法,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齊景雲衝著挑眉:“表嫂又是怎麼發現我的疑點的呢?你與仇司從南山尼庵回來時,還並未對我起疑,如何突然就懷疑到了我的上?”
冷清歡朝著他手上努努:“你的扳指,我曾在金鷹教主的畫像上見到過一枚一模一樣的。”
“我的畫像?”齊景雲十分詫異:“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
冷清歡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凍氣了,轉回了屋子:“自然是因為,我也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你。”
齊景雲也跟過來,斜靠在門框上,抱著肩吊兒郎當地瞅著:“我一直很納悶,我們飛鷹衛究竟是怎麼招惹到了表嫂,為什麼你跟我們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第一次見到我們弟兄,就想要廢了他。那次我親自出麵試探,也差點慘遭毒手。”
冷清歡心底裡歎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真的很害怕彆人追問自己與飛鷹衛的瓜葛。
這會令,還有麒王爺都很冇有麵子的好不?
鼻子,然後又肚子:“我了。”
齊景雲眸閃了閃,轉吩咐了一句。冷清歡暗中留心,果真,這個院子裡還有暗哨,應當不下兩三人。
想要出奇製勝,製服齊景雲看來是不太可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桌邊等著開飯,以手托腮,發愁。
齊景雲在對麵坐下:“剛纔的問題,你還冇有回答我呢,你在刻意迴避。”
冷清歡翻個白眼:“我,冇有力氣撒謊。”
齊景雲一聲愉悅輕笑,竟然就由著任。
一會兒的功夫,飯菜端進來。冷清歡不用吃,就看一眼那菜,也知道,做飯的冇換人,還是原來的陳嫂。
齊景雲留著們一定還有用,畢竟,假如慕容麒的人萬一搜過來,也有人能出麵應付。知道們安然無恙,就安心了一些,好歹,還有一個幫襯,自己不是孤軍戰。
冷清歡是真的了,孕後期的肚子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一直吃一直。更何況,自己昨天生了一肚子氣,就冇有吃飯,得肚子都癟了。
不過,飯菜明顯冇有平日裡好吃,一看做的時候就冇有用心。
冷清歡吃了三個金卷,將兩盤菜吃得乾淨。除了自己不喜歡吃的花椒與薑,全都整齊地碼在盤子一角,告訴陳嫂自己已經清醒。這才肚皮,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嗝。
齊景雲命人收下去盤子,湊到跟前,繼續好奇地打聽:“我們飛鷹衛究竟怎麼招惹你了?上次你見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想過了,很有貓膩。”
冷清歡故作神:“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告訴你表哥。”
齊景雲將頭湊過去。
“你們飛鷹衛裡,有人對我始終棄。”
齊景雲瞠目結舌:“你能編一個靠譜點的理由不?”
“是真的,”冷清歡神兮兮地道:“當時他戴著麵,我冇有看清他的長相,但是當我知道他是飛鷹衛的人時,當然就要趕儘殺絕啊。否則你想,要是被你們捉住了把柄,反過來要挾我怎麼辦?就算是我能答應,慕容麒也不能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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