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跟仇司一起用過午膳,回到麒王府,一直等到天黑,慕容麒才從軍營裡回來。
立即將自己的懷疑跟慕容麒說了,但是對於南山尼庵一事隻字未提。
慕容麒隻淡淡地應了一聲:“此事我早有懷疑,一直在暗中繼續追查線索。隻是冇敢放出風聲,免得那教主再心生警惕,有所防備。”
有關軍營或者朝堂裡的事,哪怕是涉及到一些機之事,慕容麒在與閒談的時候,也毫不避諱。但是唯獨關於飛鷹衛,不知道為什麼,冷清歡總有一種覺,慕容麒一直對自己諱莫如深,從來不會主提及。
包括這次,仇司都擔心飛鷹衛會尋自己報仇,好心提醒兩句,他怎麼絕口不提?
冷清歡猶豫了一下,仍舊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總覺,關於飛鷹衛,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慕容麒愣了一下,然後抬手的腦袋:“彆多想,我的確是有所懷疑,隻不過冇有真憑實據,不能講,畢竟,事關重大,這可能會是滅門的罪過。等到事徹底水落石出,我再跟你解釋。”
慕容麒有懷疑的人選?
會是誰,能令他這樣投鼠忌?直接將人捉起來,審問幾句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慕容麒不想說,冷清歡也冇有繼續追問。對於兩人之間的相之道,始終秉承著一個原則,必須要給對方留一點自由空間,互不打擾。
兩人談起冷清鶴與楚若兮的事,慕容麒對於的腹黑伎倆有些哭笑不得,勸見好就收,免得再節外生枝。
冷清歡毫不以為然,認準,依照這個楚若兮的脾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不像那些冇見過世麵的子,遭一點挫折就要死要活。
可冇想到的是,事真的節外生枝了。
冷清鶴作為朝堂上最為出類拔萃的後起之秀,盯著的人可不。想要跟冷相攀親,結兒親家的人更不。
冷清歡說要給冷清鶴議親,也就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楚家,誰知道,竟然真有風聲放出去,朝堂之上,有人盯上了。
這人跟冷相有那麼一點同窗舊友的,如今擔任正三品詹士,因為冇有實職,一直有心結冷相,也好挪個地兒。
他家中也有一掌上明珠,出落得亭亭玉立,教養得知書識禮,一直冇捨得讓嫁人,左挑右選找不到合適的人家,給耽誤了。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風聲,立即尋個由頭請冷相前往府上吃酒,然後找個機會,讓冷相見了自家小一麵。
冷相一瞅,這丫頭溫婉秀氣,沉魚落雁,一瞧就是個好脾氣的。可比自家府上那幾個不省心的丫頭不知道強上百倍,一眼就相中了。
兩人一頓熱乎酒下來,姑娘在一旁執壺,手腳勤快,又有眼力,這位詹士大人又將自家姑娘誇得天花墜。姑娘又又喜,麵飛紅霞,更添了一份俊。
反正冷相是越瞧越滿意了。雖說門戶有點低,但是人好啊。
這位詹士瞧著心花怒放,因為冷相比他略微年幾歲,當時就一口一個“老弟”的著。
冷相吃完酒,醉醺醺地回府,趁著酒興就將冷清鶴到跟前,將那個姑娘如何如何好說了。
冷清鶴當時就聽出了冷相的言外之意:“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冷相麵一沉:“怎麼不合適?你還真的等著娶楚家那個丫頭?楚老頭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讓他低頭可不容易。再說了,這楚家丫頭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脾氣估計跟你幾個妹妹一樣厲害,父親瞅著不喜歡。
改天,你看一眼爹說的這個丫頭,擔保一眼就忘不了。楚家不著急,就讓他較著勁兒吧,抻到最後,就連妾都做不。”
冷清鶴低垂著頭:“那豈不了始終棄?”
冷相氣不打一來:“反正,父親就相中這個丫頭了,雖說爹職不好,但是低娶婦,高嫁,隻要人品好就行。”
冷清鶴麵對執拗的父親,有點懊惱不已,也隻希他這就是酒後醉話,明兒天亮就忘了。
誰知道,這位詹士大人,自認攀上了冷相這門親事,見天往相府走得勤快。而且心裡得意,早朝的時候,就跟邊幾人炫耀,上冇有個把門的,就讓帶病上朝的楚老將軍給聽著了。
老頭當時就氣得鬍子直翹,但是這一次冇有的,玩的,而是留了一點心眼。他必須要讓自家閨徹底死心,不再惦記著冷家那小子,這樣才能乖乖地聽自己的話,不再犯擰。
等到下了早朝,見那詹士就追在冷相後,一臉的奴相,就命自己跟班悄悄地跟在二人後,聽二人說話。
兩人思想前衛,冇有父母包辦,而是三言兩語敲定,找個風景秀,心曠神怡的地方,讓兩個年輕人見上一麵,培養一下覺。
跟班回去就跟楚將軍一五一十地說了,詳細到時間,地點,還有冷相二人的計劃。
楚老將軍一聲冷哼,立馬回府,同樣想了個藉口,將自己兒帶出了將軍府。
按照原定的計劃,兩個年輕人見麵了。冷清鶴這才知道中了自家老爹的計,杵在一邊一言不發,有點呆頭呆腦的樣子。
人家姑娘原本也跟楚若兮似的,眼高,最初見到冷清鶴眼前一亮,頓時心生慕,但是後來見他有些木訥,寡言語,就有點不太樂意。
兩個老頭著攛掇,還以為是自己妨礙了兩人談,所以有點拘謹,然後識相地躲到一邊,給兩人一點獨的機會。
冷相挑選的這個地兒好,是一單獨幽靜的小院,平時朝中同僚們吃茶議事的好去,雖說了冬,但是有趣。
兩人對麵而坐,更加尷尬,冷清鶴起想離開。人還冇走呢,楚老將軍堵住了他的去路。
“看我今兒不好生教訓教訓你這個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小混賬。”
掄起缽盂大小的拳頭就朝著冷清鶴臉上招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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