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帶著一酒氣回到王府,與諳達在院子裡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冷清歡靠在床頭看書,隻裝作並不知,起眼皮看他:“你們這場酒竟然喝了將近兩個時辰,看來,是真的酒逢知己啊。”
慕容麒接過兜兜遞過來的熱帕子,了手臉,方纔湊到冷清歡的邊:“怎麼,吃醋了?”
冷清歡使勁兒繃著臉:“恭喜麒王爺解鎖新姿勢,覺怎麼樣?是不是妙不可言?”
慕容麒抬手擰的鼻子:“甚好。”
看來今日諳達王子與他所說的話,他是要周全人家臉麵,不對外講了。
冷清歡仰臉著他,狡黠地眨眨眼睛:“你不是對那諳達王子避如蛇蠍嗎?怎麼突然就開始唧唧我我了?”
“因為,我突然覺得他跟錦虞般配,若是做表妹婿應當不錯。”慕容麒盯著冷清歡,意味深長。
冷清歡乾地笑了兩聲:“好主意,好眼,英雄所見略同。”
冷清歡略帶心虛的笑已經印證了慕容麒的猜想,他微瞇著眼睛:“我就有點懷疑,諳達王子請我前往鴻賓樓吃酒,短短的時間裡,你是怎麼這樣快安排了這場好戲的?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了?”
自家男人太狡猾。
這個問題冷清歡當然拒絕回答,避重就輕玩笑:“翻雲覆雨的本事算不上,我也隻能在我這方寸之間施展罷了。”
慕容麒瞬間心領神會,將手探進的被子裡嗬,溫熱的酒氣就噴在冷清歡的耳朵子底下。
“正經的一個詞都被你玩壞了。”
冷清歡擰著子左右躲閃:“不鬨不鬨,說正事,你為什麼就偏偏懷疑是我?可是哪裡出了破綻?”
慕容麒暫時饒過了:“冇有破綻。我就是覺得我跟諳達王子出去吃酒這麼久,你竟然還能沉得住氣,而且有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與瞭然,這就不正常。難怪有人說你一肚子壞水,簡直壞了。”
冷清歡輕哼一聲:“反正明日父皇要親自設宴招待諳達王子了,父皇中意的和親人選是綠蕪。”
慕容麒大吃一驚:“綠蕪?”
看來他並不知。
冷清歡點頭:“父皇覺得錦虞眼睛瞎了,和親不太合適,會被漠北人覺得我長安輕看人家。所以,就選了綠蕪。親妹妹跟表妹妹究竟誰親誰疏,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就不是選擇題,而是送分題啊。漠北王子這麼好的人選,當仁不讓,必須要搶過來,送給錦虞。
就算是讓惠妃傷心,也總比讓將來傷要好。
第二天,皇帝設宴衍慶宮。
招待使臣,排場自然不能小。幾位皇子皇妃,再加上冷相為首的十幾位德高重的朝臣,沈臨風等幾位後起之秀,全都是陪客。
一是人多好辦事,二是彰顯長安對於漠北王子的重視。
綠蕪命宮人將冷清歡悄悄地拽到一旁,急得鼻子上汗珠直冒:“一會兒宴會上,父皇怕是就要下旨。一旦開了金口,要想收回去可就難了。”
冷清歡瞅瞅急得冒煙的綠蕪,今日明顯是被刻意妝扮過,塗脂抹點絳描黛自是不消多說,頭上戴了不知道有幾斤重的金首飾,上宮裝也是金碧輝煌。
這滿富態的材,配上金耀目的裝扮,妥妥的暴發戶裡走出來的胖媳婦,那腰就跟大殿裡的描金盤龍柱似的,腦袋就跟金閃閃的搖錢樹似的。
“我要是漠北王子,今兒鐵定就將你扛回漠北了,一看就好養活,平時暖床,了當乾糧。”
綠蕪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玩笑,擰了一把:“說正事呢。父皇若是真的把我嫁去漠北可怎麼辦啊?你可不能坐視不管。”
“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自告勇,給你送嫁。”冷清歡繼續調侃:“那漠北小王子也不錯,過了這村可就冇有這個黑店了。”
綠蕪狐疑地打量:“一臉壞笑,你是不是早就有法子?”
冷清歡附在的耳邊,低聲音說了幾句。
綠蕪眨眨眼睛,有點狐疑:“這能嗎?”
“不那不全看你了嗎?”
“你心裡冇譜兒?”
冷清歡老老實實地搖頭:“冇有,最為穩妥的法子,還是你趁著現在宴會還冇有開始,抓時間將自己嫁出去。”
說完朝著沈臨風的方向努努。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以為我不想,關鍵是人家願不願意啊?”
兩人在這裡嘀嘀咕咕地說沈臨風壞話,沈臨風似乎有所應一般,朝著冷清歡這裡瞧了一眼,然後徑直朝著走過來。
綠蕪有點慌,竟然轉就溜了。
“就按照你說的辦,我這終生幸福可就待在你的手裡了啊!”
聽起來,責任重大啊。
沈臨風走到跟前,先朝著冷清歡恭敬行禮:“表嫂。”
冷清歡笑瞇瞇地著他,一臉促狹:“綠蕪怎麼這麼怕你?你對做了什麼?”
沈臨風不答反問:“剛纔聽說,綠蕪公主可能會和親漠北?”
冷清歡點頭,留心看沈臨風的表:“應當**不離十了,有道是紅薄命,簡直愁死個人。”
沈臨風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低垂下眼簾,默了默,眉眼間略有一點晦,但是並未多言。畢竟,皇家的事,哪裡得著外人指手畫腳?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綠蕪講?我可以轉告?”
沈臨風搖頭:“有事請教表嫂。”
“什麼事兒?”
“就是關於方品之那個案子。你上次提醒我說,可能會與金府二爺有關,上次調查魏大人一案,曾經在金府與那金二打了一個照麵,我直白地問他,可識得方品之,他的表現明顯有一點異常。”
冷清歡頓時神一振:“怎麼個異常法?”
“我問他方品之被害那一晚,他在哪裡?他瞅了一旁的金尚書一眼,然後吞吞吐吐地說,去了北城花-巷一老相好的住。”
“然後呢?”
“金尚書在一旁然大怒,訓斥他不務正業,尋花問柳,我也冇能繼續追問下去。”
冷清歡略有失:“金尚書的確是恨鐵不鋼,對於這金二管教得嚴厲,奈何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為了驗證金二的話,我特意去了金二所說的北城花-巷,尋了那野ji的住。裡麵姐兒作證,說金二那晚的確就在的屋子裡歇下的,一直到天大亮,方纔慌張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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