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擱下手裡的碗，地幫冷清歡掖好被角：“我去去就來，你自己好好休息。”

冷清歡有點不放心：“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慕容麒不想讓心，輕描淡寫地道：“應當是軍營裡的事兒，你不用心。”

轉大踏步地出去，不知道於副將低聲音稟報了什麼。冷清歡起從窗子裡往外瞧，慕容麒帶著於副將徑直出了朝天闕，十分急促。

慕容麒一夜冇回，一直到第二日將近中午，也不見人影。這令冷清歡有點擔憂，唯恐是軍營裡出了什麼大事。

他每天日理萬機，有那麼多的軍務需要理，自己還拿這些宅子裡蒜皮的事煩他，委實不應當。

去詢問於副將，於副將正在跟一堆大姑娘小媳婦吹牛，唾沫橫飛，一改當初慕容麒讓他留在王府的頹喪與百般不願，簡直如魚得水。

他捉著一個小丫鬟的手，一本正經地胡吹海侃：“你這掌綿厚實，若無骨，串錢線又深又長，可是旺夫相啊。隻可惜，嘶，生命線怎麼劈叉了？這可不妙，要有生死大劫。不如這樣，晚點，你去我的院子裡，我給你專門破破......”

破破？一聽這詞就居心不良。

冷清歡覺得，他離變壞應當不遠了，果真，環境與能改變一個人。

輕咳一聲，惻惻地問：“你領著王府的俸祿，每天這麼清閒？”

於副將一脖子，扭臉見是，頓時嬉皮笑臉：“幫們趨吉避兇，不也是屬於保護王府安全的職責範疇嗎？”

“冇想到你竟然還懂這些玄門方，看來，搜查靈婆的重任給你比較合適，你跟這個任務八字很般配。”

“可我們麵相不般配，我五行缺，五行缺德，相剋。”

一堆丫鬟婆子低頭憋笑，請安之後立即識相地躲了。

冷清歡冇有好氣地瞪他一眼：“功夫不見長進，皮子越來越溜。你家王爺呢？你怎麼冇有跟著？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於副將滿不在乎：“要是有什麼事兒，我能有心在這裡泡妞？”

“他昨天一夜未回。”

“軍營離王府這麼遠，興許就是懶得來回跑而已，王爺在親之前，經常夜宿軍營，這府邸反倒是個擺設。他如今軍務家庭兩不耽擱，殫竭慮，作為一個男人也累。”

冷清歡見他口氣很輕鬆，還不忘一語雙關地揶揄打趣，覺得自己的確是多慮了。

正想繼續追問，昨天究竟出了什麼事兒，讓他那樣大驚小怪的。有人過來回稟，說是鴻賓樓的夥計送菜上門了。

藏劍閣一定是有重要訊息！

冷清歡片刻也不耽擱，立即回朝天闕，閉了門詢問那夥計：“是不是有靈婆的訊息了？”

夥計搖頭：“飛鷹衛那個最神的教主終於現了。”

冷清歡頓時有點激：“可看清長相？知道是誰？”

夥計搖搖頭：“自始至終一黑，臉上帶著赤金打造的飛鷹麵，看不清樣貌。單看材高挑勻稱，氣度也不錯，是個青年男子。”

“那可有什麼新的線索？他來尼庵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要的機？”

“記得以前跟王妃娘娘您回稟過，那尼庵裡有一個春天剛剛剃度的尼，的份不簡單，一直在暗中調查尼庵裡的靜。”

冷清歡點頭，還記得此事。

“份暴了。昨日被尼庵裡的人覺察之後活捉，然後就驚了那個金麵教主，親自趕來審訊。”

冷清歡的心裡一驚：“是什麼來頭？咱們的人份敗冇有？”

夥計搖頭：“咱的人是香客，不能一直住在尼庵裡不走，怕會引起對方懷疑。所以，這中間換過兩次人手，每次都以不同的香客份。所以，那個尼並不知道咱們的存在。”

冷清歡這才放下心來。

“飛鷹衛可審查出什麼結果？”

“那金麵教主看起來武功不錯，手不凡，所以咱們的人冇敢往近距離去看。遠遠的，聽到他曾經提起麒王爺的名諱，隻是約約，更不知道，跟麒王爺有什麼關聯。”

慕容麒？

冷清歡想起，昨天得到稟報，匆匆離開的慕容麒，他堂堂戰神王爺，跟一個荒山尼庵還有什麼牽扯？

“難不，那尼經不住拷問，和盤托出，全都招認了？”

“不像，”夥計再次搖搖頭：“因為，那個尼最後趁著金麵教主不備，自己撲到一旁隨從手裡拎著的長劍上，一劍貫，當場氣絕了。”

還有氣節。

冷清歡蹙了蹙眉：“然後呢？”

“然後那教主便立即離開了，他臨走的時候下達命令，我們的人倒是聽得清楚。他說，這個尼庵怕是已經被府的人盯上了，所以，以後這裡就作廢，讓那庵主善後，有些不可靠的人，該滅口就滅口。所以，掌櫃讓我趕過來請示娘娘，咱們的人是否應當撤退？”

難道那個尼是府的人？朝廷已經早就注意到了這個飛鷹衛的存在？而飛鷹衛曾經在軍營裡出冇，慕容麒又心知肚明，他跟飛鷹衛又有什麼關聯？

慕容麒又為什麼不願意讓自己知道？

冷清歡不過是略一思忖：“你告訴掌櫃，假如說咱們的人留下來有危險，那就撤了。但是，這裡既然是那飛鷹衛的據點，相信早就已經是深固。他倉促間轉移地方，不可能麵麵俱到。所以最好，還是有人繼續留心，萬一還有不知的人撞進來呢？”

夥計點頭，收撿了食盒要走。

冷清歡又住他：“問問你們掌櫃，能否畫一幅那金鷹教主的畫像？”

夥計一口應下：“這對於我家掌櫃來說，可以說是輕而易舉，隻是，那人的麵遮掩了大半張臉，即便是相之人，怕是也看不清樣貌。”

冷清歡點點頭：“無妨。”

夥計便轉走了，承諾晚些時候，會專程將畫像送過來。

用過午膳，正是午休的時候，慕容麒方纔回府，一疲倦。

冷清歡立即來刁嬤嬤，趕準備膳食，自己了帕子給他臉，幫他更。

慕容麒雖說是個王爺，但自小獨立習慣了，像更這種事，從不擺譜，如彆人那般來手，讓下人伺候。

而冷清歡也很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所以也笨手笨腳，著個肚子去給慕容麒繫腰帶，胳膊竟然圈不過他的腰。

慕容麒低頭看著在自己臉前忙乎，啞然失笑。

“你的肚子再大一些，是不是本王想要摟著你的腰都圈不過來了？”

冷清歡抬臉瞪了他一眼，將腰帶往一旁一丟：“不繫了，反正一會兒吃完飯你也要歇著。究竟出了什麼事兒，讓你這廢寢忘食的，夜不歸宿？”

“冇什麼，不過是軍營邊的那條河裡，發現了一尼的。已經通知了京兆尹過去查案。因為太晚，我就索留在了軍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