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婆原本就做賊心虛,一看這架勢,嚇得是魂飛魄散,倉惶後退:“救命啊!”
錦虞眼睛看不見,聽這靜就有點著急,兩手直劃拉:“你怎麼了?”
虎子上前,直接就一口咬住了靈婆的腳不撒口。靈婆嚇得麵煞白,大呼冤枉:“郡主,老奴冤枉啊,不是老奴啊!”
錦虞轉臉央求:“娘娘,表哥,快救靈婆,不可能害我的。”
沈臨風忍住笑,一聲令下:“虎子,回來。”
虎子還不撒口。沈臨風隻能親自上前,拍拍虎子的頭:“聽話。”
虎子這才不捨地鬆開了。衙役上前,使勁兒拽著將它拽到一邊去了。
慕容麒歪歪臉,低了聲音問冷清歡:“這警犬真的有這麼靈驗?”
冷清歡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
“確定不是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冷清歡一梗脖子,拒不承認:“冇有。”
慕容麒暗笑,這個人向來不按套路行事,更跟正人君子不搭邊,喜歡劍走偏鋒,還經常冒點壞水,自己是早有領教。
比如那次栽贓錦虞散播流言,比如這次無中生有命人搜查棲霞殿,纔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挨宰,一定是留了後手。
他換了一個問法:“那警犬見了靈婆咋那麼興呢,兩眼放,口水都淌出來了。”
冷清歡知道瞞不過他,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就跟你見了人一個樣兒?”
眸裡還帶著一狡黠。
果真,這個人不老實啊,自己以後要小心提防了。這種使一條狗犯罪的手腕都使出來了。
他更加低了聲音:“隻要你不對我下這種毒手,我一般都會很矜持,隻對你一人搖尾。”
冷清歡愣了愣,方纔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下毒手”究竟是指什麼意思,忍笑忍得很辛苦。
“即便我對你下這種毒手,對你應當也冇有什麼效果。”
“為什麼?”
“因為,我隻是拜托臨風趁著審訊之時,給靈婆加了一點母狗發......嗯哼時候的料。麒王爺您應當對這味道不興趣。”
“呃......”
卑鄙。
麒王爺一臉的黑線,冷清歡忍得角筋。
靈婆好不容易逃犬口,猶如劫後餘生,半晌驚魂稍定,朝著惠妃重重地磕頭:“惠妃娘娘,老奴冤枉。郡主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會有害的心思呢?一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一隻混賬怎麼能信呢?”
惠妃向沈臨風:“這方法怕是不靠譜吧?畢竟,這人偶適才經過許多人的手,沾染了不同的氣味。”
沈臨風清清嚨:“的確,這狗的反應並不能作為憑證,還需要審訊。”
錦虞立即見針,斬釘截鐵地道:“我相信,靈婆一定是無辜的。待我猶如親生兒,絕對不可能害我。”
沈臨風的戲演得差不多了,冷清歡上前一步,惋惜地輕歎一聲,學著惠妃適才的口氣:“你這傻孩子啊,實在是太善良了。彆人害了你,你竟然還為辯解。”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憑什麼就認定是靈婆?適才沈世子都說了,做不得數的。”錦虞反相譏。
“假如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初郡主從涼亭裡掉下來,當即昏迷,是靈婆第一個上前,將你扶起來的吧?”
“那又如何?”
“郡主你先彆激,我隻是想告訴大家,靈婆要想在你眼睛上什麼手腳,有充分的作案時間罷了。”
“胡說八道!”錦虞一口反駁:“離間我們主仆之間的關係,你居心何在?”
“據我所知,當年靈婆在郡主進宮之後便不知所蹤,十餘年未曾麵,最近卻又突然出現在郡主邊,郡主可知道,這十餘年究竟去了何?又是什麼份?又為何突然回到你的邊?”
錦虞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你在混淆視聽,什麼份與此事有何關係、”
靈婆泣聲道:“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今日王妃娘娘乃是有備而來,勢必要給老奴安一個謀害主子的罪名。”
“我的確是有備而來,所以,你也不用心存什麼僥倖,還是老實認罪的好。為聖教的掌教聖之選,人偶這點小法,對你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
靈婆瞬間麵上儘褪,變得煞白,一雙呆滯的死魚眼睛地盯著冷清歡,滿是震驚。那目,令人有點不寒而栗。
“你,你胡說八道,老奴不懂王妃娘娘您在說什麼?”
冷清歡一聲冷哼:“要我將你的底細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家知道嗎?”
在場所有人全都有些懵,不明白二人一來一往,究竟打的什麼機鋒,聖教又是什麼存在。
錦虞仍舊還想替靈婆遮掩:“王妃娘娘說什麼,還請拿出讓我們信服的憑證出來。”
冷清歡微微勾起角:“錦虞郡主怕是還不知道靈婆留在你邊的真正用意吧?可不是什麼忠心耿耿的奴才,而是離開上京之後,欺師滅祖,沾染了一手的腥,被聖教四追捕,實在無可逃了,這才進宮留在你的邊,藉以藏。”
“我纔不會聽信你的挑撥。”錦虞斬釘截鐵。
“信不信由你。”冷清歡輕描淡寫:“二十年前,與人私通有孕,生下死胎,為了讓自己孩子起死回生,用邪,害了無數剛出生的嬰兒命,早就在武林中引起公憤。此事可不難調查。
這種喪心病狂之人,早就已經犯了國法,不除不足以平民憤。所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由不得你做主。將拿下,請聖教的人辨認一下即可真相大白。”
慕容麒一招手,許多侍衛“呼啦啦”上前,將靈婆就包圍了起來,刀劍出鞘。
靈婆愈加震驚,萬萬冇想到,冷清歡竟然將底細打聽得如此清楚,看來,今日怕是在劫難逃。尤其是,邊還有慕容麒和沈臨風兩個高手,想要逃出麒王府,那是難如登天。
可是,王府也不是久留之地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錦虞一副張皇失措的模樣,開雙臂,擋住靈婆,語無倫次:“我不相信。表哥怎麼可以聽信的一麵之詞?”
話音也就是剛落,後的靈婆從髮髻之上拔下一支銀簪,形一,從地上一躍而起,就一把摟住錦虞,將簪子抵在了的咽之上。
“全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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