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疆王宮之後,君承歡便將風寒一事拋在了腦後。
剛坐下,便來了弈鳴和清淺,“我昨晚不在,這裡可發生什麼事了?”
“回王上,一切正常。”清淺回答。
君承歡略略頷首,“前兩日死亡的那兩位宮是金蠶蠱所致。”
“金蠶蠱!”清淺微微變了臉,“那可是我們南疆最霸道的蠱蟲,不是在十年前就徹底消失了麼,怎麼還會有?”
弈鳴忍不住嘆氣,“沒想到他們養出了金蠶蠱,王上最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除了那兩個中蠱死去的宮外,我懷疑王宮還有中蠱之人。弈鳴,你立即去查,一旦發現,立即暗中隔離起來,以免將金蠶蠱傳染給更多的人!”
“是。”弈鳴沉聲點頭。
這件事的重要,他很清楚!
“對了,但凡中蠱之人,皆食不下嚥、夜不眠,飛速消瘦,臉蠟黃。”君承歡提醒出聲。
“是,屬下記下了。”
君承歡略一頷首,吩咐清淺,“你平日裡和宮太監接較多,這件事你來協助弈鳴。”
“是,王上。”
“你們去吧。”君承歡淡淡擺了擺手。
接下來,一袍坐了下來,取了筆墨給帝都寫了封信。
傍晚時分。
君承歡立在窗前,不自覺的朝養蠱營的方向看去。
自從靈兒跟說過金蠶蠱之後,便開始擔心他。
恨不得立即讓弈鳴將他尋回來。
外麵沉沉的,氤氳著水汽,彷彿隨時都會下雨。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逐漸覺到了涼意,起風了。
六月,是南疆的雨季,向來多雨,今年尤甚。
自從進六月後,已經下過好幾場大雨了。
抬眸向外看時,天突然暗了下來。
頃刻之間,黑雲城,狂風大作。
“轟隆!”
隨著雷聲轟鳴,大雨傾盆而至。
在狂風下,窗外的雨直接掃了進來,不過片刻,便了一片木窗。
君承歡卻沒有,依舊靜靜的站著。
冰涼的雨滴砸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清淺進了房間,看見這一幕,立即扯了君承歡,“王上,您上都了!”
“無妨。”
“這雨又大又猛,涼著呢,王上萬一生病了怎麼辦?”清淺一邊說著一邊關了窗子。
接下來,又去了巾帕遞過來,“王上先吧,奴婢去給您找服。”
“事如何了?”
“弈鳴大人還在查,不過今日奴婢倒是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宮。”清淺一邊為換服一邊道。
“哦?”君承歡挑眉。
“王上,這位宮名若雲,在膳房裡做事,不僅釀得一手好酒,還做得一手好菜,就連炒出來的茶葉也是醇香無比,偏生又為人豪爽,平日裡喜歡將自己釀的酒、做的點心和炒的茶葉送人,如今幾乎整個王宮裡的宮太監都誇贊人心善。”
“你是宮裡的老人了,這個若雲你可認識?”
清淺搖搖頭,“若雲剛進宮不足兩個月,奴婢與沒有集。”
“你說的可疑之?”
“回王上,這個若雲可疑的地方還不止一,這纔不到兩個月,就和整個王宮裡的宮太監打了一片,其籠絡人心的手段可見一斑。還有,奴婢今日去調查了一番,若雲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走投無路才來王宮做宮。這樣的世,按說生活應該十分拮據,可頭上戴著的玉簪,雖然款式低調,但那塊玉卻是極好的。一般的宮,都用的銀釵,隻有家境富裕的,才會佩戴玉簪。
還有,宮每月的月俸是二兩銀子,卻將所有的月俸都用來買食材,製作點心,釀酒上了,並且點心和所釀的酒會全部送人。奴婢想不明白,在宮裡這麼辛苦,卻不為自己存下任何銀兩,難道不為自己以後做打算麼?”
君承歡聞言瞇了瞇眼睛,“這幾日,你先盯著,切忌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上。”
清淺正要離開,君承歡住了,“等等,若是我猜的不錯,的目標很快就是你了。”
“我?”清淺驚訝的指著自己。
君承歡點頭,“若真是種蠱之人,不出三日,必會找上你。記得,不要吃的任何的東西。”
清淺聞言,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王上,你的意思是,但凡接過饋贈之人,都被種了蠱?”
“沒有調查,還不能確定。你將統計一份名單給我,我要一一排查。”
“是,王上。”
清淺離開沒多久,霽月便回來了。
君承歡立即從榻上起,“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找靈兒,你幫我帶句話。”
霽月應了一聲,然後微微蹙眉,“公主,你的風寒……”
“風寒一事,是我故意的,所以你不必擔心,下去吧。”
送走霽月,君承歡簡單的用了晚膳,便上床歇息了。
雖說風寒不嚴重,但此時,頭卻有些暈乎乎的。
不知是太過勞累,還是風寒加重了。
剛躺下沒多久,便進了夢鄉。
夜半子時,君承歡睡得很不安穩,幾經輾轉。
就連眉頭,都高高蹙了起來。
恍惚間,約覺有人坐在了的榻前,並且溫的的臉頰。
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沉的厲害,怎麼都抬不起來。
約間,他還嗅到了一抹好聞的梨花香,淡淡的,卻莫名的令人心底寧靜。
這之後,君承歡便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無夢到天亮。
君承歡睜開眼睛,想到昨晚的事,驀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然而,偌大的寢殿卻隻有一個人。
昨晚那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了無痕跡。
一時間,呆呆的坐著,看著空的寢殿發愣。
不,那不是夢。
那時雖然睡著,但是心裡卻是清醒的,所發生的一切都記得。
聞見了他的氣息,臉頰上也覺到了他的大手輕。
不相信那是夢!
起下榻,子一,差點直接栽倒。
沒想到睡了一覺後,的頭更暈了。
按了按太,披上服便朝窗前走去。
若是他來了,總會留下痕跡的。
但是結果卻令失了,窗前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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