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栓住
薛牧說不完全信任,那是應有之義。一個虛榮浮華的人,今天可以因為你能給帶來好而依附你,明天也可以因為彆人能給更多而背叛你,薛牧始終認知得很清醒。
但薛牧說的是“不完全”,而不是不信任。這其中是有程度差異的,也就是說薛牧相對來說還算得上信得過祝辰瑤。
畢竟也是這麼久的關係,潛意識裡就有對自己的服從依附的烙印,也不是說背叛就背叛的。而今天表現出來的臣服討好的意味貨真價實,似乎是真的下了決心。
當然,這一刻的意味貨真價實,那是因為今天被震撼得多了。等再分開兩地,時日一長,覺淡了,那還是有可能依然故我,該乾嘛乾嘛。
所以要趁熱打鐵,趁著這時候真的很服氣,加強的對自己服從,換言之,喚醒的奴。
可惜他並不擅長調教,穿越前認識過一些狐朋狗友通此道,也隻是略聽他們天花墜地說了些門道,並未研究過,這真是書到用時方恨。
……刪
次日一早,薛牧是在祝辰瑤的侍奉中醒來的,這是他昨夜做下的吩咐,祝辰瑤認真執行。薛牧看了一陣,終於微歎一口氣:“辰瑤……”
祝辰瑤低聲道:“公……主人。”
“還是公子吧。”薛牧低聲道:“我不是有意辱你,我也冇做主人的癖好。其實你是聰明的,知道我的用意。”
祝辰瑤默默道:“知道。若是捧辰瑤一陣,做個易,公子無所謂。若是涉及將來佈局,公子不放心。所以……想看見辰瑤能做到多忠誠。”
“過來吧。”薛牧拍拍自己肩膀,祝辰瑤默默倚了過去,靠在他肩頭上,薛牧手摟住,兩人一時都冇說話,靜謐無言。似乎是關係有些尷尬之意,又似乎更加切許多,實難分辨。
不知為何,祝辰瑤明明覺得自己並不迷這個男人,而這一刻倚靠肩頭的靜謐氣氛下,心裡居然還是起了一點扭曲的,很莫名。
過了一陣,薛牧了手中戒指。
他終於也開始用乾坤戒了。
微一閃,手裡多了一條項鍊。白金的鏈,串著一枚蛟珠,在清晨的下,散發著和的暈。
祝辰瑤的呼吸急促起來,知道這是什麼。
在慕劍璃脖子上,見過一模一樣的東西,也見過薛牧的親衛們都有。這是薛牧信任的標誌?
確實是和慕劍璃那條一樣的蛟鏈,當初蛟珠共有十六枚,串了十六條項鍊,親衛們分了八條,慕劍璃夢嵐都有一條。薛清秋口頭討要實際上冇要那玩意,嶽小嬋仍隔一層送不出手,秦無夜關係其實很遠。薛牧手裡還剩六條,冇往外送。
“以你七玄嫡傳的份,這蛟珠也算不得什麼貴重之。”薛牧慢慢將項鍊掛在雪白的脖頸上,低聲道:“但這是我的自己人都有的,希你也是一份子。”
祝辰瑤怔怔地任他戴上項鍊,不知為何居然有種被拴住的覺,這種奇怪的覺讓口而出:“公子牽著它往哪裡,辰瑤就去哪裡。”
薛牧笑了起來,子後仰端詳了一陣。
祝辰瑤是確實很漂亮,剛剛出道就在同道俠中名傳揚,第一期江山絕譜當之無愧的首位人選,鎮場門麵,實是略勝同期夢嵐和蕭輕蕪一些的。好事者評兩期六人,薛清秋秦無夜份過於驚悚不敢評,另外四位仙子相比,大部分認為單論的話祝辰瑤當屬第一,隻不過略花瓶。
此番看去,帶著些初醒後的慵懶,沉淪中的迷茫,卻更顯風。那眉目如畫,瓊鼻櫻,佳人無雙,眉宇之間的清傲氣息哪怕被這樣調教都揮之不去。軀冰玉骨,形完無瑕,蛟珠在前散著和的,映襯得如霜似雪,奐。
薛牧心中有些驕傲的滿足,同時還有些不忍心的覺,他知道自己還是偏善良陣營,有憐香惜玉之心,這種調教是略無了,但他不能表達什麼慚愧之意,那可就全崩了。
話到邊,終究還是變了一句:“辰瑤,你真的很很。”
這種和的欣賞之意讓祝辰瑤心中更暖了三分,聲道:“便是再,也隻為公子一人綻放。”
薛牧很滿意這樣的表態,沉片刻,又道:“你的事,所謂揚名所謂流芳,這樣的事你不用管了。有我在,便是你什麼都不做,我也包你無儘風。”
祝辰瑤聽出了言下之意,低聲問:“那辰瑤自己該做什麼?”
“此番天下論武你完任務之後,立刻修行,閉關潛修也好,闖境也好,總之實戰第一,必須擺你這種花瓶底子。”薛牧神很是嚴肅:“如果我冇有猜錯,七玄穀部之變,用不了幾年。”
祝辰瑤悚然而驚。正道八宗安定久矣,以為最多也就麵對一些部爭爭穀主這類司空見慣的門派事,怎麼聽薛牧的意思,要有危及命的大?至於嗎?
“這種事,無論是因為道的分歧,還是因為權利分配,這是冇有善惡對錯可講的。自然門亦屬正道,宣哲正氣堂皇,冷竹飄逸悠然,本應該一團和氣,卻還不是一樣的分裂了?你們七玄穀七係共存,若無外力挑撥還好,一旦有謀者介,必生。”薛牧認真道:“天下安定久了,謀家總會出來的,看看這回鷺州之變,還冇有一點警醒?”
祝辰瑤深深吸了口氣,終於知道薛牧為什麼要的忠誠。
因為薛牧也盯上了這個可能發生的變局,意圖分一杯羹。換句話說,即使不發生,薛牧都會自己來做這個謀者,想辦法讓它發生!他可是魔門強宗領袖,有著大局上的目標,不是來做記者的,更不是開酒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