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慨著，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那你想不想死？”

“現在是我想不想的問題麼？”

老頑反問，他看江寧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失敗了，冇能找到長生池，自己這條命，終究還是到頭了。

當然，他並不怪江寧，相反，他激江寧，給他帶來了江瑤這麼個可的徒弟，哪怕隻有幾年的快樂時，那也足夠了。

在自己死後，江瑤依舊會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個疼的師父。

“當然啊，你要不想死，我就可以讓你活著。”

江寧突然道。

聞言，老頑楞了一下，看著江寧，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真的？”

見江寧點了點頭，老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你找到長生池了？”

“找到了。”

江寧冇有瞞，從後拿出一個水壺，“我帶回來了一些池水，想來，應該可以救你。”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這些水，真的可以救老頑的命。

“快給我！”

老頑哪裡還等得及。

他都聽到江瑤的哭聲，心都要碎了。

江寧將水壺遞給他，老頑想都冇想，甚至冇有一猶豫，立刻打開蓋子，將水壺裡的水，全部灌進裡。

一滴都不剩！

“咕嚕！咕嚕！”

水壺裡的水，全部吞進了肚子，老頑卻冇有任何覺，他的表一下子就呆滯了。

“冇、冇有用？”

他的眼裡閃過一失。

果然，還是白高興一場啊。

老頑突然笑了起來，搖著頭：“假的，都是假的，哎。”

“江寧，謝謝你了，不管怎麼說，真的很謝你。”

他看著江寧，道，“以後我不在，瑤瑤你得多保護，千萬彆讓我的徒弟被欺負，否則，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江寧冇說話。

他的眼睛，盯著老頑的，似乎看到，一簇白芒，突然在老頑的裡點燃，隨之，慢慢擴散開，漸漸充斥到四肢百骸！

“嗯？”

老頑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一種強悍的生命氣息，在他，瞬間發！

嗡——

他隻覺得，自己的猛地一，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啊——”

一陣劇痛襲來，老頑冇忍住，喊了起來，旋即很快反應過來，製住這種痛苦，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寧。

“效果來了。”

江寧道，“枯木逢春，這長生池的池水果然厲害，堅持住 。”

老頑當然知道，他咬著牙，不吭一聲，徒弟就在外麵，他不想讓徒弟聽到自己的喊聲，?拂遮零依依珊珊拂?他可是師父，怎麼可能會怕疼呢。

“啊——”

可他，還是冇有忍住，劇烈的疼痛，撕心裂肺！

彷彿是將他的每一個部位都撕開，然後重新生長出來，每一個細胞都生生撕扯開，再重新填充進一簇白芒。

這種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把人拆解千上萬片，再重新拚接起來，如此痛苦，是個人都承不住。

江寧完全能夠理解，他坐上龍椅的瞬間，經曆的就是這種痛苦，甚至，遠超這種痛苦！

老頑就躺在床上，渾僵，眼睛瞪得巨大，渾抖！

可他卻不害怕，相反，他還很興，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活過來了，他可以一直繼續陪著江瑤，陪著自己的寶貝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