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彆說。
搭配著李氏那副慘兮兮的哭相和荀明仁那雙殘疾的淒慘模樣,看著還真有幾分博人同的本事。
至李氏剛纔的一番嚎已經功把看熱鬨的村民吸引過來了,其中以共能力最強的春水嫂為主,都開始幫著李氏冤喊屈。
“荀老大雖然喜歡賭博耍錢,但從前也幫荀家做了不事,就連荀家的魚塘也是荀老大當年帶頭挖出來的,人家現在瘸了你們就要攆人,未免也太薄了吧?”
“李嫂子的格雖說強勢了點,但對公婆還算孝敬,荀大丫也經常山上捕獵補家用,荀平意那小子雖然流裡流氣的,但在塗山村的小子們被欺負的時候,也會幫著鄉鄰趕走縣城裡的地流氓,他們大房這家子怎麼就被攆出來了呢?”
“早就聽說荀家老太太偏心嚴重,隻喜歡小兒子荀明禮,恨不得把荀明禮捧在手心裡當寶貝,掏錢讓荀明禮參加詩會走關係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至於其他的兩個兒子就是路邊的野草,連基本的溫飽都問題。”
聽著村民們的指指點點,旬老太太的臉都氣綠了。
“李氏!你真是個好樣的!”
李氏挑釁的瞪了眼旬老太太,仗著村民們的同,直言不諱的說道:
“娘,你都要把我們攆出去了,還不讓我把心裡的苦楚煩悶告訴鄉親們嗎?”
“大伯母,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荀燕燕見周圍的村民越聚越多,擔心這次好不容易纔促的分家會泡湯,於是不顧母親劉氏的阻攔,直接跳出去指著李氏的鼻子唾罵。
“要把你們攆出去,完全是因為你私藏了銀兩!按照荀家的規矩不論賺多賺都應該把銀錢上給,你們大房私藏的銀兩數額巨大,連給家中贅婿買功名的錢都湊夠了,這件事擱在誰家都是件要被攆出去的大錯!”
李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坐在地上,冷笑道:
“喲,你這小蹄子的皮子倒還利索,隻是規矩是規矩人又是人,不說彆的,在場的各位都哪家的媳婦不會藏點私房錢?”
李氏將目落到了侷促不安的劉氏上,“不說彆的,當初你要被賣掉的時候,就連你娘劉氏都摳摳搜搜的湊了幾兩銀子出來,你敢說不是藏的私房錢嗎?”
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突然被李氏擺在明麵上來說,倒是讓劉氏有些無法接了,麵頰通紅的低著頭顯然是在愧。
連忙上前拉了拉荀燕燕,小聲的勸道:“燕燕彆說了!”
見劉氏愧難當,李氏乘勝追擊的譏諷道:
“你要是覺得藏私房錢就應該被攆出家門,那你們家是不是也應該分出去?”
荀燕燕甩開了劉氏的手,滿腦子都被憤怒和嫉妒占據了,“我就要說!”
“大伯母,我娘就算藏了點私房錢,那攢了兩年也才區區五兩銀子!不像你們大房的好手段,隨隨便便就能私藏五千多兩的銀子,大伯母不愧是兒媳婦界的楷模啊,不如也給我們指點指點,到底是怎麼攢錢給家裡的贅婿買功名的?”
荀念念原本不想摻和這件事,隻是想當個吃瓜群眾靜靜地看著老孃表演。
但冇想到荀燕燕這傢夥專門把矛頭往人相公的上引,三兩句話都離不開人相公買功名的事,這可就及到了荀念唸的底線了!
“荀燕燕,我還從來冇見過像你這樣,能夠把無能說得如此清新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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