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梟心神一陣,沒有想到,二叔竟然做了這麼多,這讓他心中濃鬱的憂傷氣息更甚。
黃玉昆目不斜視的盯著牆麵的道路,車速始終保持著疾馳。
在兩人的沉默中,前麵已經出現了幾個樓房的房簷。
平原縣城快要了。
又一香煙燃起,車並沒有繼續向前,而是慢慢的停靠在路邊,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
在煙霧繚繞下,秦寒梟眉頭鎖,將手出,「給我一煙吧。」
「好。」
兩個男人明明都是正值壯年,但卻著一老氣橫秋的氣味。
過了許久,黃玉昆才將煙頭扔出車外,像是做了一個沉重的決定,聲音低沉的說道:「秦爺最後見我們的時候,隻說讓我們好好輔佐白總,且不可以有叛心。還說什麼他累了,想要退休,要找一個地方去休息。所有兄弟也信以為真,但隻有我知道,他所說的那些都是藉口。」
他的聲音突然一頓,臉沉,全散發著濃鬱刺骨的寒氣,一瞬不瞬的盯著邊的人。
「秦爺,一定是被施叢武害死的!因為秦爺離開的那天,正是施年靜的忌日。他本不是什麼退休,而是去祭拜了。所以,他的突然被人發現,一定是施叢武害死的。」
秦寒梟全一僵,臉很是難看,肩膀在抖,「你確定嗎?」
「我確定!這件事隻有我知道,我不敢告訴霍哲和夏晨,以他們倆的格,一定會全綁著就去和施叢武拚命。可我不敢,說實在的,我一直都質疑白總和你的能力,我覺得,秦爺好不容易守下來的東西在你們手上,一定會敗掉,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為秦爺守住他努力半生的東西。」
「但這些天,你們兩人的能力,我都看在眼裡。即便白總是一個人,也讓我看到了一種將軍的氣勢。秦總,你就更不用說了,不管是氣魄和手,都和秦爺可以相媲。我想,也許你們真的可以給秦爺報仇,所以,才將這些說出來。」
秦寒梟的眼神漸漸迷茫,尤其是他叼著煙捲,沉沉的模樣,更讓黃玉昆想到了那個對他影響深遠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瞬間失神,彷彿竟看到了秦爺坐在自己的邊,對自己微笑點頭,似乎是在讚許自己。
「秦爺!」
突然變調的聲音,在車裡突兀的響起。
秦寒梟頓時一愣,便看到對方那雙如一潭死水的眼眸中,出現各種各樣的緒,激、悲傷、沉重、興、喜悅。
在淚中,他看到了黃玉昆對二叔的緒,心中更加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給二叔報仇的!」
「施叢武不是一般人,他的實力很複雜,報仇的事,肯定是要從長計議的。隻要你有這個想法,我就放心了。」
黃玉昆勉強扯了一下角,想要出一個舒心的笑容,可出的,卻是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臉。
兩人心都比較沉重,報仇的事,也不是立刻就能做到,腫脹的頭腦,讓他們都需要時間給自己口氣。
天漸漸沉,秦寒梟也不知道了第幾煙,終於理清了頭緒,已經簡單在大腦中形了一個的巨網,形了已經計劃,勢必要將施叢武這個狠毒之人罩在其中。
就在這時,抑的氣氛,突然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
看到螢幕上顯示著老婆兩個字,秦寒梟已經冰冷的心臟終於有了一的溫度,可卻還是無法徹底讓他回暖。
「喂,梓玥。」
「寒梟,你那邊什麼況了?什麼時候回來?」
「哦,我已經到縣城外了,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醫院了。」
「哦,好,那正好,你不用去醫院,進縣城後,直接往東邊走,過三個岔路口後右轉,你就可以看到一個大院子,我們都在這裡。」
「好,那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秦寒梟長舒一口氣,將白梓玥剛剛說的位置給黃玉昆說了一遍,讓他將車開過去。
車子再一次發,向目的地駛去。
「黃玉昆,關於我二叔的事,我希隻有你我知道。」
「恩,我明白,你放心。」
「你很聰明,我希你目前就在我老婆邊,保護。我現在對外是失蹤人口,不能出現在公眾麵前,很多事,都隻能由來做。而且現在因為我的消失,施叢武明顯已經將注意力放在的上了,恐怕以後他們會針對白梓玥,做出很多難以想象的事來。」
「恩,我明白了。」
沒一會兒,車已經開到了縣城最東邊的位置,隻見一道灰的圍牆,長達百米,古古香。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老舊的城牆。
兩人繞了一圈,才終於在後麵找到大門。
將車停下,便見一個男人戴著墨鏡大步走出,對他們說道:「秦總,副隊長,大家都在裡麵等你們呢。」
「恩,好。」
兩人隨他緩步走進復古的院門中,隨著深,更加驚訝白梓玥竟然可以找到這麼一個好地方。
這裡不僅僅麵積寬廣,而且環境優。
雖然不是別墅那種兩層洋樓,隻是一排整齊的平房,但細細數下來,竟然有十幾個之多,這還不算後院的房子。
這種佈局,估計隻有在古裝電視劇裡的王爺府邸才能見到了。
穿過一個假山後,在如廣場的院子中,秦寒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人。
隻見白梓玥正眉頭鎖的坐在石桌前,一邊轉著手中的茶杯,一邊拿著電話,不知道在和誰說話,那沉的眼眸,似乎又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他疑的坐到對麵,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妻子。
而黃玉昆是個識趣的人,早已經在手下的帶領下,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將院子留給他們夫妻兩人談事。
「恩,好,這幾天我將傾城這邊的合同簽完後,會立刻回去,你一定要幫我穩住那邊的局麵,一定要小心陸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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