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白梓玥深吸了一口氣,明白現在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麼重。
整理了所有的思緒,再加上和顧英的聊天之後,讓這幾天一直困擾在心間許久的難題,終於瞬間煙消雲散。
邊所有人,都對秦寒梟是完全的信任,卻隻有自己這個妻子在質疑他的能力。
這不僅僅代表著自己對兩人的不信任,還代表著已經被麵前的惶恐擊敗。
這些日子,一直跟在那個威嚴細心的男人邊,竟然養了一種依賴,忘記自己曾經是多麼的強大,不可能被麵前的困境所擊敗的!
的目越發堅定,當推門走出去的時候,站在走廊中,一直低著頭的三個男人,瞬間整齊的抬頭看去。
便看到一幹練裝束的職業,麵容清冷的站在下,上散發著淡淡威嚴的氣息。
這一刻,他們都愣在了原地。
那個可以以自己瘦弱板麵對上百人的質疑,而大聲說出自己觀唸的人,終於回來了!
三人不由鬆了一口氣,角微揚,如保鏢一般站在兩邊。
白梓玥鎮定從容的他們麵前經過,冷聲開口,「去醫院。」
「好!」
三人相視一笑,就算他們居高位,在各自的領域有著卓越的就和名聲,可在這一刻,他們卻更喜歡自己現在的份——白梓玥的近衛保鏢。
許久沒有走出抑的病房,再次看到悉的街道,小人的心中慨萬千。
外麵的風景快速向後倒退,毫不停留,是那樣的匆忙。
也許這就是生活,沒有人會給你時間整頓修整的。
半個小時後,戴維醫院的門口已不復當初的熱鬧。
這裡隻對秦寒梟一人服務,院子中的保鏢也都已經不見,院子中一片蕭條。
心沉重的走進,突然間安靜的醫院,讓白梓玥有些不適應,沉聲問:「你們當時在這裡,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出現過?」
「可疑的人。」
杜建剛不由一愣,現在隻有他手上的士兵是可以隨意調配,也隻有他的人,在這裡進行了全方麵地毯式的搜尋。
但這個問題卻讓他犯了難。
他抿著角,不明白人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這幾天得到的資訊,說道:「當天,我的人趕來時,醫院裡已經沒有人了。當時從醫院裡離開的徐東武,還有他帶出來的幾個人,也都是一無所知。如果這是秦寒梟進行的轉移,很明顯,他並沒有告訴他們。或者說,在他們趕往宴會的時候,他的計劃並沒有開始進行。」
白梓玥輕輕的點了點頭,緩步走進醫院中,徑直向秦寒梟之前的病房走去。
裡麵的設施,和自己離開前是一模一樣的,除了桌麵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孩子的服還散落在沙發上,仿若不曾有人消失,他們隻是去樓下散步一般。
三個男人的目,一直的盯著那瘦弱的背影,一刻都不敢移開。生怕一個眨眼,就會和醫院中的人一樣,突然間消失不見。
這個人可能都不知道,現在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這座城市,這個國家未來能否繼續平安無事下去,全都在一人的上了。
纖細的影在整個病房中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衛生間中。
白梓玥沉默的看著馬桶,想了一會兒,突然,耳邊回起一個稚的聲音,「媽媽,要是有一天你不在家,而我們被壞人挾持綁架的話,我就想辦法,將線索放到馬桶後麵。」
這是小糖當時在上完安全講座後,回來便第一時間說的話。
當時還問過為什麼要選擇在馬桶後麵藏線索。
那個聰明的孩子說:「因為我今天聽了老師講的幾個案例,我覺得,馬桶後麵是最安全的。一來因為那裡是最髒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人願意靠近。二來,是因為我研究了所有的案例,發現就算是警方在調查現場的時候,也不會去翻找那裡,所以,我覺得馬桶後麵是最安全的。媽媽,你一定要記得,如果某天我要是突然失蹤,一定要去馬桶後麵找一找哦。」
記憶全都湧現在眼前,人欣喜若狂,強著自己激地緒,麵無表的轉,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三個男人無奈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梓玥去衛生間了,咱們不然去外麵等吧。」
「恩,也好,正好我想要煙。」
聽到腳步聲離開了房間,白梓玥立刻彎腰,將袖子擼起來,也不管骯臟不堪的環境,便將手進馬桶後麵索。
手掌中滿是糙的汙泥和灰塵,那種噁心的顆粒,讓心中一陣厭惡,卻還在拚命的不放過每一個隙。
堅信,如果秦寒梟真的如他們所說,是有預謀的撤退離開,那小糖一定會給自己留下線索的。
就在的手被冰冷的瓷磚隔得生痛時,突然間,指尖到了一個紙質的東西。
真的有!
小糖真的有給留下線索!
激的更加用力將胳膊向裡去,奈何距離實在是有些遠,又一次跪在冰冷的地麵上,想要讓自己的胳膊可以接近那封信。
因為激,子的眼眶中浮上一層水霧。
就在一種失落敗的覺劃上心頭的時候,的手,終於到了那張紙。
立刻用兩個手指勉強夾住,快速的出,卻因為到旁邊的金屬凸起,胳膊一麻,粘稠的鮮瞬間從白皙的手臂上流下。
白梓玥倒了一口涼氣,胳膊上劃出了一道一指多長的傷口,可卻並沒有任何停頓,快速的開啟滿是汙泥灰塵的白紙。
悉的字跡映眼簾,的眼淚,不爭氣的湧出眼眶,一滴滴滾落到紙上。
是秦寒梟!
這封信,竟然是寒梟寫的!
因為激,心臟劇烈跳,仿若隨時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一般。
白梓玥的雙手有些抖,視線模糊,讓看不清生麵寫的容。
也不管手上又是泥土,又是鮮,用手將眼角的淚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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