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梓玥和顧英慌張跑進醫院的時候,便看到臉上有傷的墨墨,正坐在手室的門口,眼眶通紅,似乎剛剛哭過。
就連韓沖和徐東武這兩個向來有淚不輕彈的男人,此刻也頹廢的坐在門口,低著頭,強忍淚水。
「這是怎麼了?秦寒梟呢?他不是說在加班嗎?為什麼會突然間傷了?」
「我們……哎,秦總正在做手,等他出來後,他和您說吧。」
白梓玥看著兒子眼角未乾的淚水,在外麵的小胳膊和膝蓋上也有傷,心頭一,「墨墨,你從來都不會騙媽媽的,你告訴我,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會傷?」
「媽媽,我和爸爸……」
小男孩鼻尖一酸,眼淚再次溢滿了眼眶,很是傷心。
顧英心疼的摟住孫子,安著,「不哭不哭,你爸爸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梓玥沉默的看著墨墨,對他的脾氣再清楚不過,心中更加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之前還打電話說在加班,現在卻被戴維告知況危急,會儘力救治呢?
他的話,分明就是說秦寒梟到了重傷,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越想,人越是擔憂,手也不由抖了起來。
所有人都盯著手室的大門,在心裡默默祈禱手功,秦寒梟千萬不要有事。
到後半夜的時候,張家的人和秦風也趕了過來,沒有多言,大家都靜靜地坐在門口。
中途李奕辰出來過一次,也隻是麵疲倦,微微搖頭,說他們會儘力之類的話。
眾人不願離開,寸步不離的在門口守著,直到第二天天微亮,沉重的大門才終於開啟。
「寒梟!寒梟怎麼樣了?」
戴維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手,累的沒有力氣說話,隻能勉強開口,「手很順利,剩下的就要看秦總自己了。」
「什麼意思?什麼看寒梟自己?」
「秦總的頭部到了很嚴重的刀傷,後腦也有撞擊,加上失過多,況並不是很好。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給他做了手,但能不能醒過來,主要要看他的意誌了。」
戴維說完,徹底沒有了力氣,在李奕辰的攙扶下,向休息室走去。
護士將秦寒梟推到病房中,所有人也是隨其後,一刻都不敢離開。
一整夜沒有睡,所有人都是一臉倦容,尤其還有墨墨這麼個五歲的孩子。
白梓玥對眾人說道:「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有什麼訊息,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梓玥,你也熬了一天了,不然我去找個護工來照顧寒梟吧。」
董芳心疼孫,不願看到這樣傷心疲憊的樣子。
張晨也點頭說道:「表妹,你也才剛剛恢復,還是你回家休息,我在這裡照顧秦寒梟吧。」
「沒事,你們回去吧,若是不讓我在這裡陪著他,我回去也是無法心安的。你們要是真的為我好,就回去好好休息,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了。」
「這……哎,好吧。」
白梓玥還是麵容溫,可那雙堅定的眼眸,讓眾人還想要勸解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裡,隻能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稀稀拉拉的離開。
很快,房間中終於安靜了下來。
小傢夥不願離開,堅持要留下來,大家無計可施,也隻能任由他們一家三口待著。
「墨墨,現在隻有你我兩人,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著母親那微紅的眼睛,孩子自責的低下頭,但很快,他又堅定的抬起頭,「媽媽,我覺得我和爸爸沒有做錯,而且爸爸是我心中的英雄,他是為了救人才變這樣的。」
「救人?救什麼人?難道你們之前說加班,都是在騙我嗎?」
「媽媽,我們不是故意的,但這件事比較複雜,我們就是害怕你擔心,才一直沒有告訴你的。」
白梓玥沉默的盯著自己的兒子,知道他不是說謊的孩子,但似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什麼,卻一直在幫著秦寒梟瞞著自己,便不由有些氣惱。
「墨墨,你以前答應過媽媽,絕對不會騙我,但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了爸爸之後,就要欺騙我了嗎?」
小傢夥愧疚的低下頭,言又止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床上臉蒼白的人,最後嘆了口氣,「媽媽,你跟我來,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說爸爸是英雄了。」
孩子的小手拉著白梓玥向外走去,穿過走廊,來到另一頭的兩間病房門口停下,向裡看去。
第一間病房裡,是兩個陌生的老夫妻,此刻也在昏迷中。
而第二間病房裡是薑振東,他的況十分嚴重,麵板大片大片淤青的紫黑,很明顯是被人重傷所致,戴著氧氣罩,一個護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他測量溫,監控心電圖。
「這是怎麼回事?薑振東怎麼會這麼嚴重的傷?」
墨墨抿著角,嘆了口氣,「媽媽,咱們回爸爸那裡說吧。」
「好。」
心中的怒火變為了疑,白梓玥怎麼都想不通,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整間醫院都是傷員,而薑振東又為什麼傷的那麼嚴重。
回到病房,一大一小麵對麵坐著,沉默了許久後,孩子才緩緩開口,卻著一老的滄桑。
「媽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薑振東叔叔一家被人綁架,而且對方擺明就是針對爸爸。我剛開始也隻是幫爸爸破解對方黑客的程式程式碼,這次,也是我自己要跟著爸爸的,所以你千萬不要怪他。」
「薑振東被人綁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墨嘆了口氣,將自己知道的事,詳細的全部講給了白梓玥。尤其是最後秦寒梟為了保護韓沖才傷的細節。
當知道所有的事經過之後,人不由倒了一口涼氣。
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每天對自己笑著的男人,心竟然默默承了這麼多。
小傢夥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講完,眼神膽怯的看向麵前的人,生怕會大發雷霆,生自己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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