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有些驚訝,自己剛剛一直在組織語言,不知道該如何讓賀威廉退出,不再執著。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主說了出來。
「威廉,對不起,我是虧欠你的。你這五年對我的好,我都知道,隻是我、我真的不想勉強自己,也不想耽誤你的人生。」
「梓玥,我說過了,是彼此雙方的,既然隻有我單方麵的,得不到你的回應,那我註定從一開始就輸了。但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都喜歡鑽牛角尖,所以我不服氣,就一直想要和秦寒梟競爭。」
賀威廉頓了頓,角揚起一抹苦笑的笑容,繼續說道:「其實,梓玥,你知道嗎?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你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我其實並沒有多麼生氣,反而是覺得你們很登對,有種心甘願退出的覺。」
「……威廉。」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可不想聽你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你別忘了,你之前就和我說過,你希我們的友是可以長長久久,永遠不會分開的。所以在一方麵,我還是戰勝了秦寒梟。起碼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證明我在你的心裡是留有一個位置的。」
白梓玥五味雜陳的看著賀威廉,真的想要看清這個男人此刻的表。
可惜在昏暗的燈下,更是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模糊看到他似乎正在從口袋裡拿著什麼。
「抱歉,梓玥,我可以煙嗎?」
「哦,好。」
賀威廉很在的麵前煙,因為多數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小糖和墨墨都在邊。
隻是現在孩子們不在,而他心也十分沉重,真的很想要煙,來緩解自己心口的沉悶。
香煙點燃,沒有濃鬱的煙草氣,相反,是一種淡淡的薄荷味道。
長長的煙圈在兩人的頭頂緩緩升起,而後一點點的消失。
賀威廉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梓玥,看到秦寒梟能夠真心對你,一直守在你的邊,我也可以放心將你給他的。」
「他……對我很好。」
白梓玥輕輕點了點頭,想到那個隻對自己溫的男人,的眼底,便不由浮現了一層暖意。
隻是此刻的神看在賀威廉的眼中,卻是那樣的紮心。
他也終於明白,自己是真的輸了,輸的很徹底。
估計就算是秦寒梟和最終分開,自己也始終不會為的人。
他五味雜陳的將手中的煙灰彈掉,長舒了一口氣,「梓玥,其實我父母已經在給我安排婚事了,你知道的,我們家這一輩中,就隻有我一個男丁,所以,他們會給我安排一個大家族的姑娘,好穩固公司的地位。」
「恩,那你想要接嗎?」
「哎,不接能怎麼辦?他們這次的態度很強,而且我們家族的生意也出現了一些意外,如果一步走錯的話,我們家可能就要麵臨破產的可能了。」
白梓玥頓時一驚,不可思議的問道:「這怎麼可能?你們io公司,不是地位一直都很穩定的嗎?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呢?」
賀威廉眼底晦暗不明的看著月下的人,想要將此刻的樣子牢牢記在心中。
他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逃婚,不想要做決定。
可剛剛那一幕,其實已經是讓他做了一個麵對現實的決定。
「其實這次,是我造的。我做了一個嚴重錯誤,虧損的很慘重。我也是在前幾天才知道的,我這次回來,其實還是想要用自己最後的倔強,賭你最終會選擇我。即使家族破產,沒有錢,但是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隻不過看到你和秦寒梟在一起了,我想自己已經沒有了競爭的能力,徹底被踢出局。不過這樣也好,雖然我會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但我的父母應該會比較開心吧。」
白梓玥咬下,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畢竟的心已經屬於了那個男人,就不能辜負他,也不能辜負了賀威廉。
看到麵前人愁眉不展的樣子,男人輕笑一聲,將手放在的頭頂上,如一個大哥哥一樣,將的頭髮弄,然後又理順。
「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同,這也算是對我的懲罰,是我太過於自信自己的能力,實際上,我可能真的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材料。」
兩人沉默對視,隻剩下一聲嘆息。
賀威廉突然起,拍了拍上的褶皺,笑著對子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
兩人和來時的一樣,賀威廉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看不清的白梓玥,慢慢的向醫院走去。
「梓玥,說真的,我真的好想這條路可以永遠沒有止境,我就這樣一直扶著你,然後咱們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
「賀威廉,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白梓玥心中有種不好的預,他的語氣實在很像在告別,那種抑的氣息,讓心裡很不好,很是自責。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一般。
「我還沒有想好,可能會在這裡待上幾天,理完這邊的事務之後,就回去訂婚吧。」賀威廉淡淡一笑,眼眸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掙紮,波瀾不驚。
或者說,他的心已經徹底的塵封,不願再開啟。
「我覺得家族婚姻始終是不好的,既然是公司運營出現了問題,不然你找秦寒梟吧,也許他可以幫你想到解決的辦法。」
「不用了,我可不想欠他人。和他的競爭,我已經輸了,若是還去找他幫忙的話,那我的麵子就徹底的沒了。」
賀威廉一直將白梓玥送到病房門口,便看到剛剛還提起的男人,此刻正雙手兜,靜靜地站在走廊盡頭,看著他們。
當看到對方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扶著小人的手上,他心底的惡趣味升起,故意將兩人的距離拉近,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雖然競爭輸了,但他絕對不能讓自己最後的麵子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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