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墓地中,母子兩人站在一起,一陣清風吹過,帶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在空的墓地中,這哭聲被放大了很多倍,就算是在遠的停車場上,也能夠清晰的聽到。
白梓玥好奇的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便看到秦寒梟麵容冰冷的看著秦夫人哭泣,那樣子,仿若麵對的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秦夫人會哭的如此淒慘?
許久後,秦夫人似乎將眼淚流乾,哭聲也減弱了一些後,秦寒梟才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你自己去自首的話,我願意原諒你。」
「自首!你,你瘋了!我可是你的親媽,我要是自首的話,肯定會坐牢,你真的忍心看自己的母親被關進那冰冷的監獄裡嗎?」
「你不是從小都教導我,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秦夫人淚眼婆娑的看向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孩子,心中氣惱不已,「你!你本不是我的兒子!哪裡有自己的孩子會親手將母親送監獄呢!」
秦寒梟看向麵前可憐的人,心有不忍。
但旁邊又是自己父親的墓碑,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心中更是被那糾結的緒覆蓋。
「好,那我問你,那個要和父親私奔的人去了哪裡?」
「你,你問幹什麼?那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們的仇人!如果沒有的話,你父親也不會決定要拋棄我們!那,那就是一個賤人!」
看到眼神慌張的人,秦寒梟心底越發一片冰冷。
這些年,麵對各種各樣的老狐貍,他早就已經練就了一眼便可以看穿別人心的本領。
他的母親如此慌張,看來,那個人的失蹤和有很大的關係,甚至是因為,才下落不明的。
但他不願意再去細想,因為真相是那樣的鮮淋漓,他不敢麵對。
「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想到張老爺子訴說那個和自己有緣關係的弟弟過得如此淒慘,秦寒梟的心疼痛不已。
雖然他總是表高冷,但心,卻也是一個心的男人。
他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局麵,更不忍心親手將自己的母親送監獄。
風吹得呼呼作響,似乎是在宣洩著它不滿的緒。
秦夫人不再哭泣,卻張的全抖,對上那雙個察一切的眼眸,越發張的不敢直視。
「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嗬,聽不懂?那我問問你,為什麼那個人的鄰居,在失蹤前一天看到你去找過?」
秦夫人拚命的搖頭,聲音尖銳的大聲喊道:「不!那不是我,他們認錯人了!我,我本就沒有去找過他們!」
「我現在和你這樣安靜的談,就是想告訴你,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母親一遍又一遍的說謊。」
「你,你都知道什麼了?不,不可能!你是在騙我的,你怎麼可能知道,那件事,就算是老爺子暗中調查了那麼久,也什麼都沒有查到啊!」
秦寒梟眼底一沉,沉聲說道:「你知道爺爺在調查。嗬,我一直以為,我的母親隻是因為父親去世,再加上從小被外祖父一家溺,所以為人比較刁蠻,脾氣不太好。但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如何避開別人的調查。」
一陣自嘲的笑聲,男人緩緩的垂下頭,眼底滿是失。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是多麼的痛,就好像從小心中的信仰在一瞬間被人推翻,告訴他全都是騙人的假象。
而且,真相真的讓他不敢麵對,不敢接。
白梓玥沉默的站在遠,看向那個全散發寒氣的男人,心底一陣揪痛。
這對母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劍拔弩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秦寒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或者說是攢夠了所有的失,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眼眶中泛著瑩瑩淚,卻目冰冷如刀。
「我用了一週才接這個現實,我也給你一週的時間,讓你好好想一想你曾經做過的錯事,我希,你可以真的懺悔。」
「寒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一週後,你要送我去監獄嗎?你知不知道,若是這些被警方查出來,我會在監獄裡待多久!」
「我不知道你會待多久,隻知道,一個人應該麵對自己的錯。還有,你每次來祭拜父親時,難道就沒有一刻懺悔嗎?」
秦寒梟清冷的背影緩緩向邊緣的小人走去,看到疼惜的眼眸,瞬間心口一。
好不容易一直強下去的淚水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
隻有在這個人的麵前,他才會像一個活生生的人,才會做回自己。
可他真的不想讓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麵。
白梓玥看著走過來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走吧。」
有力的大手拉住人溫的小手。
也許是看到那個強大男人脆弱的一麵,惹人心疼,這一次,並沒有躲閃,而是順從的任由對方拉著自己,向車前走去。
而秦夫人遠遠看著兩個離開的背影,眼眸沉如,滔天的恨意在心口蔓延滋生。
都是那個人,自從那個人出現後,自己乖巧懂事的兒子開始頂,就連現在,竟然還想要將自己的親生母親送監獄。
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人!
一定是那個賤人在背後說了什麼!
眼眸越發的沉,秦夫人收起淚水,憤怒的握著拳頭,突然兇狠的回頭,著墓碑上的照片,用力的大聲怒吼道:「你為什麼死了這麼多年,還要因為你,讓我的生活陷一片混!秦振偉!我恨你!我恨你拋棄了我們母子,我恨你上別的人,我恨你眼裡本看不到我的好!」
撕心裂肺的怒吼,在空中回,遠緩緩遠去的車微微停頓了片刻後,繼續向遠方開去。
一路上,白梓玥都沒有說話,看了看一直眼眶潤的男人,輕嘆的將包裡的手絹拿出來,輕輕放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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