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白梓玥才帶著兩個小傢夥回去。
從客廳中,聽到激烈的爭吵聲,便知道他們還沒有談完事。
白梓玥沉默的看了看二樓的方向,最終還是將門口的揹包提起來,向院外走去。
「咦?媽媽,我們為什麼不上樓?」
「因為媽媽的房間不在那裡。」
「那你的房間在哪裡?」
「媽媽很小的時候,是在這個大房子裡住的,隻是後來媽媽長大了一些後,便有了自己單獨的房間。」
「單獨的房間?」
小糖不解的抬頭,而墨墨卻是一臉凝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白梓玥走到正在整理花圃的管家麵前,開口道:「我房間的鑰匙。」
「小姐,老爺和太太已經在二樓給你安排好了房間。」
「不用了,我喜歡以前的屋子。」
管家有些猶豫,卻還是被白梓玥上散發的氣勢所震懾,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小小的鑰匙。
「小姐,你還是回二樓整理出來的房間休息吧。若是讓老爺和太太知道你去了以前的房間,肯定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管我什麼事,若是不高興,就讓他們找我來說。」
白梓玥一把將鑰匙拿走,麵無表的帶著兩個小傢夥,徑直向後院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幕下,約可以看到一排單獨的小平房在院子的角落中。
是從外麵看,就會讓人誤以為是放雜的庫房。
卻沒人能想到,這裡竟然是堂堂白家大小姐以前住的地方。
小糖抿著角,不高興的說道:「媽媽,你以前就住在這裡?」
「恩,如果他們沒有我的東西,這裡麵應該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你們不要看它很簡陋,裡麵可是一應俱全呢。」
墨墨沉聲說道:「媽媽,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回這個家了。」
白梓玥笑著了他的小腦袋,知道這個五歲的小男孩已經分析出了所有的往事,甚至包括年的遭遇。
「墨墨,不要多想,媽媽很喜歡這裡,沒有人打擾,可以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所以我纔可以畫出那些好看的畫啊。」
小傢夥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
氣憤,為自己的母親打抱不平,更是深惡痛疾自己這個所謂的外公。
小糖雖然沒有哥哥考慮的那麼多,但也已經察覺出媽媽的不易。
因為當沉重的房門開啟的一瞬間,撲鼻的煙塵和發黴的味道,讓不由皺起了眉頭。
哢噠一聲,白梓玥開燈,可房間並沒有照亮,反而充斥著滋滋作響的電流聲。
「媽媽,這裡的燈壞了。」
「沒事,你們站在這裡一下,一會兒燈就會亮了。」
白梓玥微微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房間,本就是單獨辟出來的一個庫房,所有設施也不會像住人的地方那麼方便。
這裡的電路一直都是這樣,總是接不良。
不過早已習慣,更是會自己維修。
隻見瘦弱的,踩在小板凳上,練的手轉了一下忽明忽暗的燈泡,瞬間房間被照亮。
小糖卻滿臉擔憂的跑到白梓玥的邊,懂事的扶著,「媽媽,你小心點。」
「恩,沒事,媽媽是不是很厲害?」
「恩恩,特別厲害,剛剛燈亮的時候,媽媽就像是超人一樣。」
「恩,好,你們乖乖的在旁邊看畫片,媽媽收拾一下。」
房間中許久無人打掃,到都是厚重的灰塵。
小糖和墨墨哪裡有心思看畫片,主擼起袖子,幫媽咪打掃衛生。
這時,門外,白城國臉鐵青的站在門口,「白梓玥!你這是幹什麼?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房間,你怎麼來這裡住?難道是要打我的臉,在你外祖父的麵前控訴我以前虧待了你嗎?」
子停下了手中的作,緩緩起,麵無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沒有想要控訴什麼,也不想要說什麼,你不用心虛。我搬到這裡,也隻是不想被人打擾休息,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住了。」
看著麵前滿臉怒容的父親,白梓玥的心裡一片冰冷。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家的局外人。
外麵是富麗堂皇的大別墅,可,卻一直蝸居在院子後麵的小庫房裡。
隻是當時的並不明白,隻以為父親是為了自己可以好好學習。
實際上,早就已經被移出了那個家。
白城國張了張口,但對上那雙冰冷無的眼眸,卻心底一,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他輕嘆一聲,出慈父的麵容,沉聲說道:「這些年我是虧待你了,可是,我這不是想要和你和好如初,讓你回家了嗎?以後你就搬到二樓去吧,我特地買了新傢。」
「不用了,我隻是答應住在這裡三天。母親的忌日之後,我就會離開,你們一家三口還是和以前一樣。」
「梓玥,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回去吧,你外祖父還在上麵等著你呢。」
白梓玥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來,他果然和外祖父的生意談的不是很順利。
又想要借著自己來打牌嗎?
他還真是不瞭解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會被人利用的小姑娘了。
「抱歉,我不是工,你們的生意能否功,和我毫無關係。」
「你!」
白城國見自己好話說盡,態度也放下來了,可白梓玥還是油鹽不進,頓時一陣惱火,抬手便要打向麵前的兒。
隻是他的手還沒有落下,便從前後傳來了兩個聲音。
「你要什麼!不許打我媽媽!」
「白城國!你給我住手!」
前麵是兩雙因為氣憤,瞪得渾圓的小眼睛。
後麵是雷霆震怒的老者聲音,白城國的手始終沒有落下,不悅的瞪了一眼白梓玥後,便如翻書般,瞬間變一臉笑容的轉。
「嗬嗬,嶽父。」
「不要我嶽父!」
「……張老。」
「白城國,這就是你給我許諾的,善待婷婷的兒,我的外孫?」
「這個,這個你聽我說,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你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兒,然後就苛待了自己的大兒,將趕到了後院的庫房裡住?」
冰冷的責問聲,讓白城國如鯁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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