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臉上出不滿，不悅的嗬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歹是你的後媽，你怎麼也應該一聲媽媽，哪裡有直呼其名的道理？」

「對不起，我的媽媽隻有一個人。而且這些年，你覺得有資格為我的後媽嗎？」

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眸，白城國的心口再次一空，他們父兩人，真的是中間隔了一道不可越的鴻。

「唉，梓玥，我知道你對你後母有很多不滿，可畢竟已經和我結婚，這些年也對你還不錯。你就放下見，和我回去吧。」

「放下見？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我不回去，並不是因為有在，而是因為我的父親是一個要賣掉我的人。你覺得在這樣提心弔膽的氛圍中，我能夠回去嗎？」

「梓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都說過了，當初的事我已經後悔了，而且你並沒有怎麼樣，自己也逃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再提這件事呢？」

白梓玥深吸了一口氣，心沉重，緩緩將眼睛閉上，再次睜開時，眼底已經滿是失和絕。

「嗬嗬，沒有發生什麼事？若是發生了什麼，你這個父親會怎麼做？將我綁起來，送到那個比你年紀都大的老男人家裡？你真的是讓我大開眼見，讓我明白原來親和金錢相比，是那麼的脆弱。」

「我一直以為，父親不管對我多麼嚴厲，但心裡都是有我的，畢竟我們濃於水。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在你的眼裡，隻有金錢和權勢，還有你另外一個兒白佳，我隻是一個你拋棄的棋子。」

白梓玥冰冷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臉上有些了一的傷，卻毫無心，繼續冷聲問道「這些年在國外，我突然間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白城國看著麵前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卻陌生的讓他不敢相信，「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母親去世不到半年，你就娶了孫回來，還帶著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孩。當時我年紀小，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我的父親對別人比對我要好。」

「隨著長大，我才發現原來不是什麼續弦，而是蓄謀已久。你和孫本就是一早在一起，你瞞著我母親，在眾人麵前裝夫妻恩的模樣，卻早已出軌多年。」

「嗬嗬，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願意有你這樣謊話連篇的父親。你著自己的良心，你到底有沒有過我媽媽？若是不，又為什麼要娶呢？」

白城國五味雜陳的看著白梓玥，這是他們父兩人第一次如此劍拔弩張的對峙。

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溫善良的兒如此憤怒。

原來，一切真的已經無法改變。

「梓玥我，我真的過你媽媽，可是你媽媽走了，難道我就要一個人一直孤孤單單的嗎？」

看著麵前彷彿瞬間蒼老的中年男人，白梓玥角揚起一抹冷笑，輕嘆的搖了搖頭。

「嗬嗬，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一副好像自己是最委屈，最無奈的樣子。可實際上呢，你就是這樣混淆視聽，將自己裝出誠懇可憐的樣子，欺騙了所有人，讓大家以為你是被無奈。」

「可我問你的是，你一早就婚出軌，為什麼還要裝作深我母親的樣子？我和白佳其實不過差了一歲都不到，你真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愚蠢的傻姑娘嗎？」

冰冷刺骨的聲音落下，白城國眉頭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最後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梓玥，咱們不要說以前的舊賬了，好嗎？我現在隻想要你回去，你畢竟是我的兒，又帶著兩個小的，我真的不放心你。」

「剛剛那個男人連個工作都沒有，還需要你來養活，這種人不要也罷，不然你和他離婚吧，我給你找一個好男人，家世好一些的，你也不那麼辛苦。」

看著那雙滿是冷笑的眼睛，白城國抿了抿角，聲音有些嘶啞的繼續說道「哎，我知道你心裡恨我，可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也聽白佳說過你的一些事，知道你現在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好歹我也是你的父親，兩個孩子的外公。」

「嗬嗬，白佳說起過我？說的什麼？說我在外麵勾三搭四，生了別人的孩子，然後被人趕出來的嗎？」

這些話，白梓玥本不用細想，就可以猜到。

看著白城國臉有些古怪，全的寒氣越發濃烈。

果然還是小時候的伎倆，一點新意都沒有。

真的累了，再無任何力氣和自己的父親說一個字。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們那個家裡也沒有我的名字，你若是真的承認我是你的兒，就請你將我母親留下來的房子還給我吧。」

「你母親留下來的那套房子？」

白城國微微一愣，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隻是他早就給了白佳，當做夏日避暑的地方。

也不是不可以給白梓玥，隻是他已經給了白佳，也不好再要回來。

見他一直猶豫糾結的模樣，白梓玥心裡唯一的那一火苗已經徹底熄滅，冷笑道「不用給我回答了，我知道你已經將它給了白佳。」

「梓玥，你要是想要的話，就帶著孩子和我回去。我幫你跟白佳說，肯定會讓出來的。」

「不用了，你真的是讓我太失了。你說的話，我以後也不會再相信。我母親留下來唯一的東西，你輕易送人。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媽媽，可是墳頭已經的草都長的有一個人那麼高了。」

白梓玥失的看著麵前麵愧疚的男人。

後者張了張口，似乎要解釋什麼，卻直接手攔住了，「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了，給我記憶中的那個父親留下一些好的回憶吧。」

白城國握拳頭，肩膀抖，看著那落寞孤寂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老舊的樓道中。

一陣清風吹來，全如墜冰庫一般的寒冷。

他心痛的嘆了口氣，眼底浮起一層淡薄的水霧。

看來，他們父兩人真的是再也無法和好了。

耳邊似乎再一次響起那咿呀學語的稚笑聲，一口一個爸爸的著，可是現在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到白梓玥再喊過他。

這樣的痛，是那樣的揪心。

他腳步沉重的走出小區，最後站在門口抬頭去，看到窗前站著的那個小的兒，父遙遙相，最後不約而同的一起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