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這番話說的有些重了,若是一般的世家小姐聽到,一定要紅了臉掩麵遁走。
但皇甫慈是誰,自小膽識過人,見識也不會,自然聽出了扶蘇話裡的揶揄之意,卻並不放在心上。
反正確實是聽了一會墻角,扶蘇也沒有說錯什麼。
而且經過剛才聽到的那段話,總算明白了,原來司鳶果然來看過蘭明珠了,並且倆人可能還鬧得十分不愉快。
意識到這一點,皇甫慈也就明白了,之前在病房裡見到蘭明珠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為何了。
皇甫慈心裡不有些幸災樂禍,蘭明珠這犟脾氣就活該要司鳶來好好治一治。
“四公子,你們這要說悄悄話也不知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本來正散著步呢,也沒想聽你們講話啊。”皇甫慈反相譏,毫不讓。
見皇甫慈這麼“厚”臉皮,扶蘇不怒反笑了。
“這麼多年不見,二姐姐還是這麼開玩笑。”扶蘇勾輕笑。
皇甫慈也回以大大方方地一笑。
見邊倆人互良好,司鳶覺自己就像是置事外一般,站在這裡,尤其得格格不。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份,在厲行這些嫡子嫡麵前,總是將自己扮作小心翼翼的形人,就擔心一個不小心會讓他們不高興,會連累了阿媽苦。
在這些世家小姐們麵前,司鳶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自卑。
隻不過大哥對很好,這些年來,也就習以為常地接大哥大嫂的好了,差點就忘了自己的出。
想到這些,司鳶小臉黯然了下來,朝扶蘇抬了抬眼,輕聲道:“我先回去了。”
扶蘇看了過來,見司鳶臉十分難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忽視了司鳶的。
他真是該死!
扶蘇自責不已。
“那好,我送你回去。”扶蘇朝司鳶說完,又朝皇甫慈點點頭,“二姐姐,改天有空再聊,我先送司鳶回家了。”
“你們……”皇甫慈眼神閃了下,很想直接問,扶蘇是不是喜歡司鳶。
因為從來沒有看到過扶蘇對哪個人這麼細心過,以往,無論是哪個人隻要敢靠近扶蘇邊,都會被毫不留地拒絕,更不要說他難得的溫了。
扶蘇沒有回答皇甫慈的疑問,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直接攙扶著司鳶的手臂走了。
看著兩人依偎離去的影,皇甫慈良久才反應過來,邊漸漸出一抹滿含深意的笑。
這一趟出來真是沒白走!
皇甫慈怎麼都沒想到居然給自己發現了這麼驚天的。
看來這個四公子對司鳶還真是有心哪,隻是不知道,司鳶心裡是怎麼看待他的。
如果……這倆人能走到一起,那豈不是了很多麻煩事!
皇甫慈想到這裡,心一陣激,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如果能讓司鳶盡快喜歡上扶蘇,那後麵就沒蘭明珠什麼事了。
離徹底恢復自由也就更進一步!
思及此,皇甫慈臉上出一抹深思。
病房裡,蘭明珠剛做完檢查出來,他全有些無力,半依靠在枕頭上,目略顯深沉。
皇甫慈看了看他的臉,想起剛纔在後庭院看到的那一幕,不猶豫了下要不要告訴蘭明珠。
又掃了蘭明珠難看的臉一眼,皇甫慈嘆口氣,還是算了,誰讓這個男人現在是個病號呢,還是不刺激他為妙。
病房裡難得安靜了下來,皇甫慈百無聊賴地等著醫院裡的檢查報告,覺得要是一直這麼下去,非得悶死了不可。
好在蘭明珠也沒打算真的悶死,突然就開口說話了:“是不是你告訴司鳶,我在這間醫院?”
皇甫慈走後,蘭明珠一個人想了很久,最終心裡產生了一疑:他車禍住院的事,就連家裡人都不知道,司鳶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件事從頭到尾也隻有皇甫慈一個人參與了,如果不是告訴了司鳶,還能有誰!
想到這個可能,蘭明珠心裡就十分生氣。
他是很想見到司鳶沒錯,但卻不想司鳶是因為別人的話才來看他,他想要的,是司鳶能心甘願地來。
皇甫慈對於蘭明珠的問話倒也不吃驚。
既然已經知道了司鳶來看過蘭明珠,就清楚蘭明珠遲早會知道去找過司鳶,告訴過司鳶蘭明珠住院的事。
因此,隻是抿了抿角,故意說道:“你不是想要司鳶來看你嗎?我如了你的願,你還不高興?”
聽了這話,蘭明珠臉上的神越發沉,他冷冷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再不許去找司鳶。”
“怎麼,我還能吃了不?”皇甫慈有些生氣,好歹也跟蘭明珠做了五年多的“夫妻”,這男人啊,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你不要將扯進來。”蘭明珠放緩了一些語調說。
他深知以皇甫慈的脾氣,一旦決定找司鳶的麻煩,那肯定就不是小事,他不能給司鳶惹麻煩。
“我也沒說什麼啊,不過,司鳶這個姑娘倒是有趣的很,我還蠻喜歡的。”皇甫慈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輕笑了下。
蘭明珠卻沉下了臉:“你要是敢一下,我絕對不會客氣。”
皇甫慈笑得更歡了,故意逗他:“喲喲,這就維護上了?還說你不想,我看啊,你就是死鴨子,不過可惜了,唉。”
這幅長籲短嘆的神落在蘭明珠眼裡,他眼裡一抹驚訝過,卻強摁下不表,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皇甫慈並不打算告訴蘭明珠關於扶蘇的事,畢竟現在實況不明,也隻是猜測罷了。
更何況,扶蘇追求司鳶的話,是樂於見到的。
最好是等米已炊,再讓蘭明珠知道這件事,那就再好不過了,皇甫慈在心裡暗暗地想。
倆人周圍氛圍正僵著時,李主任拿著檢查報告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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