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見肖夫人真的怒了,忙安道“一點小傷,阿媽,您就別小題大做了,我這不是出門的時候沒看路,摔了一跤,磕門上磕到的嘛。”
“你自己摔的?”肖夫人又細細打量了扶蘇的傷,就算是磕到了,也不會這麼嚴重。
肖夫人不相信扶蘇的話,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貓膩,兒子會不會是故意想要袒護那個打傷他的人。
想到這,肖夫人越發不放心了,拉著扶蘇回了自己屋,細心地給他上了藥,見傷口理好了,這才放下心來。
“扶蘇,你跟阿媽說實話,那個打傷你的人,是不是跟你十分要好,所以你不忍心說出他的名字。”肖夫人坐在扶蘇麵前,一臉嚴肅地問。
扶蘇見肖夫人這樣說,還真是啼笑皆非,他跟那蘭明珠哪裡能稱得上十分要好,連半分都算不上。
若要說他們的關係,頂多算是“敵”吧。
可這些哪能跟阿媽說呢,扶蘇心裡思量還得想個什麼藉口搪塞過去才行,要不然以肖夫人的脾,肯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扶蘇,你什麼都不跟阿媽說,隻會讓阿媽更擔心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傷了你?”肖夫人還是不放棄想從兒子裡探得答案。
“阿媽,您昨天說想介紹哪家的小姐給我認識來著,我一下又忘記了。”扶蘇故作思考狀。
肖夫人一聽眼睛就亮了,一提起兒子的婚事,整個人都熱復活。
“就是蘇家的小姐,你這孩子,小的時候,你還經常跟蘇小姐玩過家家,對了,也在國外留學,剛回國不久,你們見了,一定會有共同的話題……”肖夫人一說起給兒子找媳婦的事就沒完沒了。
扶蘇聽得滿臉無奈,卻又不得不耐著子繼續聽下去。
“對了。”肖夫人說得興起,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把拉住扶蘇的手,高興道“兒子,要不乾脆這樣,明天你們約一起見個麵吧?”
扶蘇一聽肖夫人那興的語氣就到不妙,隻是他還沒得及逃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頓時開始後悔,早知道就把那蘭明珠供出來,也比明天被著去跟那什麼蘇小姐見麵的好。
“阿媽,您先別激。”扶蘇趕忙阻止道“我這連蘇小姐是誰都沒想起來呢,見什麼麵啊。”
“沒想起來不要,等明天見了麵你們自然就認識了,扶蘇,我跟你說啊,這個蘇小姐絕對是個好姑娘,在國外的時候,就……”
“阿媽,我頭突然好痛,不行了,我要趕回房躺一下。”扶蘇不等肖夫人說完,就找了個最蹩腳的理由遁走。
肖夫人看著兒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張了張,最後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孩子,一提起婚事,每次都是這個反應。
愁啊,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抱到白白胖胖的孫子!
翌日,司鳶吃完早餐,正準備去後花園散散步,就聽得傭人說有客來訪。
下意識以為是扶蘇來了,正好也有事要問他,於是就讓傭人請人進來。更新最快
後花園的花開得正好,紅的的十分漂亮,司鳶想著剪幾枝下來到花瓶裡,肯定會十分的。
命人拿來了剪刀,司鳶彎下腰開始小心地避開那些含苞放的花骨朵,將開得正艷的花枝剪了下來。
這時,後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司鳶沒有回頭,知道是扶蘇來了。
來人到了後的位置停下,卻並沒有說話,隻約聽到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扶蘇,你先去正廳坐一下,我剪幾枝花花瓶。”司鳶頭也不抬地說。
跟扶蘇關係本就親近,在國外的時候,倆人席地而坐,促膝長談也不是沒做過,所以一些拘泥的禮,能省就省了。
以前司鳶也是這麼跟扶蘇相過來的,並沒有覺什麼不妥。
隻是話音落下,後的人卻沒有走,也沒有出聲回應,隻是那呼吸聲更為急促了些。
司鳶剪下一枝花後,抬起了頭,眉眼彎彎看了過去“扶蘇,你怎麼……”
聲音戛然而止,司鳶瞳孔頓時睜大。首發
為什麼蘭明珠會站在這裡!
他怎麼進來的?
司鳶整個人僵在那,臉上的笑意慢慢凝住,不知作何反應。
蘭明珠看著近在眼前的人,他這輩子朝思暮想的人,雙腳卻猶如灌了鉛一般,半點都抬不起。
他痛苦糾結了一晚,最終還是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找司鳶問個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變心,不再他了……
原本他來之前還充滿了希,也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司鳶這輩子隻會他一個,也隻會做他的人。
他們之間有過那麼好的時,他們曾經對彼此承諾,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隻會著對方。
可是此刻,他聽到了什麼,一個男人的名字,從那張小裡溫溫地喊了出來,喊著這個名字時,眉眼彎著的笑容,是那麼麗人。
就像這花園裡開得最大最艷的花朵一樣!
而這份麗,在見到他後卻迅速凋謝了,他努力地去尋找,卻還是找不到一的驚喜。
甚至,他從司鳶的眼裡,看到了張和害怕。
為什麼要怕自己,又為什麼要張……
蘭明珠痛苦地閉上雙眼,攥了側的拳頭。
司鳶,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你怎麼來了?”司鳶盡量平復心的緒,語氣平淡問。
蘭明珠睜開眼來,看著司鳶,深眸裡布滿了痛楚。
他近乎貪婪地盯著眼前悉的麵容,用心描繪著眉眼上麵每一不同,終於還是艱問出口“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說完這句話,蘭明珠屏氣凝神等待著司鳶的回答。
他的後背得筆直,比軍營裡任何一個優秀的軍人還要拔。
天知道他有多張多害怕,他既聽到司鳶的回答,又害怕聽到不想知道的答案
司鳶,求求你,不要喜歡別人,不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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