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夫人,副統確實發了脾氣,還砸了硯臺,多虧了公子手好,僥幸躲過去了。”劉管家抬手了虛汗,一臉真誠地說道。
肖夫人也想起來自己剛進書房看到的那一地碎片,這要是真的砸在了兒子頭上,那該有多疼啊。
想到這,肖夫人在心裡狠狠罵了肖副統一頓,末了又沒好氣地看著扶蘇問:“你究竟為什麼沒有回家,去哪裡了?”
扶蘇一聽肖夫人這語氣,就知道這一關又安全闖關了,他的手往兜裡掏了掏,也不知道掏出了什麼,就遞了過來笑著說:“阿媽,你看看這是什麼?”
肖夫人低頭一看,隻見一個緻的禮盒放在兒子的手掌中間。
“這是……送我的?”肖夫人掩飾不住的驚喜問。
平日裡倒是經常收那些外人奉承的禮,可再怎麼值錢都比不上自己親人送的。跟肖副統結婚多年,肖副統也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從來很送什麼東西,一般都是直接讓去庫房取。
所以現在看到兒子親手捧著要送的禮,肖夫人實在又驚又喜。
“阿媽,你開啟看看,我可是專程跑了好多地方給你買的,你一定會喜歡。”扶蘇笑容越發燦爛了。
肖夫人連忙接了過來,迫不及待地開啟一看,眼前不一亮。
盒子裡躺著的其實並不是最名貴的東西,隻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項鏈,上麵的鉆石吊墜也不大。
讓肖夫人眼前一亮的不是禮的名貴,而是這條項鏈實在太像以前丟失的那一條!
那條項鏈是肖夫人閨閣中時收到的第一件異送的禮,也就是扶蘇的阿爸肖副統送的,這條項鏈可以說是肖夫人跟肖副統的定信。
嫁給肖副統這麼多年,這條項鏈都被肖夫人保管得好好的,平日裡雖然不戴,但每天必定要拿出來看一看。
可前不久,肖夫人怎麼都找不到這條項鏈了,記得自己也隻是上次打電話給扶蘇時,順口提到過一次,怎麼扶蘇就真的給找來了?
“阿媽,你喜不喜歡這件禮?”扶蘇笑著問。
肖夫人滿臉笑意,著這條項鏈合不攏,忙問兒子:“這是哪裡找到的?我還以為早丟了呢。”
“阿媽,你看清楚了,這不是你之前那一條,不過,款式出廠我都查過,是同一批的貨,我從一個二手店家手裡轉過來的。”扶蘇解釋道。
肖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淡,原來不是原來丟失的那一條了。
扶蘇見肖夫人這樣,就知道還是對以前那條項鏈念念不忘,於是隻好安道:“阿媽,項鏈隻不過是一件禮,真正關心您、陪伴在您邊的親人,纔是最值得珍惜的,對不對?”
肖夫人想了下,點了點頭,看著眼前拔俊逸的兒子,滿心的欣,不由嘆道:“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就長得這麼高大,要是你結婚早,我都可以含飴弄孫了。”
一聽肖夫人開始就結婚和孩子這個話題上扯,扶蘇就到了危機來臨,於是趕忙摟住肖夫人的肩膀,帶著往前走去:“阿媽,我現在肚子得咕咕,您跟我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的,還是先喂飽我的肚子吧。”
肖夫人沒好氣白了扶蘇一眼:“你啊,每次我說起你結婚的事,就知道給我打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
肖夫人碎碎念,扶蘇隻好耷拉著腦袋聽著,一旁劉管家早就暗地裡笑得樂不可支。
這一家人,肖夫人纔是四公子的剋星啊。
範家。
範薔回到家,就跑上樓關了臥室的門,誰都不肯見。
今天了這麼大的侮辱,真是滿心不甘和怨恨,可卻又偏偏拿肖扶蘇沒有一點辦法。
範薔用被子矇住了頭,心裡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一個人上。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jian人厲司鳶,今天又怎麼會這樣的奇恥大辱。
實在太可恨了!
厲司鳶算什麼東西,隻不過是一個姨太太生的上不得臺麵的私生子,跟這個範家的嫡小姐提鞋都不配,肖扶蘇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好歹都分不清。
還有那個蘭明珠,更是大白癡一個,他們一個二個的都被那個狐貍迷了眼,真是氣死了!
範薔在被子裡翻來覆去地打滾,正煩悶之際,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薔兒,你回來了?”
範薔聽出來這是範夫人的聲音,聽到這個親切的聲音,突然就“哇”地一聲哭出來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心裡越難,索就放開嗓子大聲哭起來。
隔著門板,範夫人都聽出範薔的哭聲,不一陣心疼,於是下意識一扭門把鎖,將門推開了。
範夫人急著走進來,走到兒床邊,隻見床中央隆起了一個大包。
範夫人不搖搖頭,這孩子,真要將自己悶壞了不可。
“薔兒,誰欺負你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範夫人抬手想要拉開薄被,卻被範薔一把揪住拉不開。
隻好又問:“你到底怎麼了?出去一趟回來,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阿媽為你做主。”
一聽這話,範薔又哭得更兇了。
“阿媽,嗚嗚……”範薔在被窩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範夫人急得大力扯開了薄被,就見到兒披頭散發地蜷一團,臉上的眼淚如雨下,妝容被淚水沖刷得慘不忍睹。
“你這孩子,怎麼哭這麼傷心……”範夫人心疼念著,拿過手絹細細地給範薔著臉上的淚。
範薔一把撲倒在範夫人懷裡,又哭得了個淚人兒。
範夫人輕拍著兒的肩膀,聲哄著道:“別哭了,有什麼事說出來,阿爸阿媽會為你做主,這個晉江城,還沒人敢這麼欺負我們範家的兒呢。”
“阿媽。”範薔發泄夠了,從範夫人懷裡坐直,兩眼紅腫得可怕,噎著說:“我見到肖家的四公子了,我……”
範薔不知道要怎麼往下說,讓跟阿媽說,因為罵了厲司鳶結果被肖扶蘇狠狠削了一頓,又說不出口,實在太難堪了。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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