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一聽更氣了,指著蘭明珠的鼻子罵:“如果不是你,司鳶怎麼會離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司鳶要有什麼萬一,我第一個……”
蘭明珠一聽不對勁兒,臉一變,拽住了沈若初的手臂,“你剛才說什麼?司鳶離家出走?到底怎麼回事?”
沈若初大力甩開了蘭明珠的手,大聲質問:“明知故問什麼?你都要跟蘭家聯姻了,這會想起關心起我們家司鳶來了?早乾什麼去了?
“司鳶去了哪裡?你說清楚!”蘭明珠也大聲吼道。
他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他隻想知道司鳶在哪裡。
“你問我,我問誰?蘭明珠,你連這點小事都理不好,你配得上我們家司鳶嗎?你配嗎?”沈若初怒道。
蘭明珠臉上盡失,腳步踉蹌了幾下,跌落在了椅子裡,整個人好似突然被了全的力氣。
“司鳶!”他拚勁全力喊出這二個字,話音剛落,一口鮮噴出,閉上了眼睛。
“蘭明珠,你怎麼了?”沈若初見蘭明珠都吐了,也急了。
擔心他是刺激太大,承不住暈了過去,正要打算醫生,蘭明珠卻又睜開了眼睛。
“沈若初,我求求你。”蘭明珠角溢位,聲音嘶啞,“我求你告訴我,司鳶到底去哪裡了?我一定要找到……”
蘭明珠見沈若初這樣,心裡的怒氣消失了大半,可想到司鳶離開就是因為他,心裡還是有點疙瘩。
“不知道!”沈若初沒好氣地回答,不打算多說一個字。
蘭明珠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沈若初麵前,他突然彎腰深深鞠了一躬。抬頭時,他眼裡淚花閃,“我這次來找司鳶,其實是想跟說,我和皇甫慈已經商量好,就算是我最後不得已娶了,我們也隻做明麵上的夫妻,等到時機,我會跟和離,然後娶司鳶進門……”
沈若初一聽,驚訝問:“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早說這些,司鳶也不會離家出走了,離開這裡,完全都是為了你著想,不想看到你跟蘭家所有人決裂,更不想看到蘭家和皇甫家開戰,你明不明白?”
“我都知道,一直是個善良的好孩。”蘭明珠苦笑著點頭,“什麼都為我著想,一點都不為自己,也正因此,我不能委屈了,我今天就是想問問,如果不同意我和皇甫慈的這個辦法,我聽的,我再想別的方法。”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都晚了,司鳶走了。”沈若初深深嘆息了一句。
“那你快告訴我啊,司鳶去哪了?我要去找回來,我不能沒有。”蘭明珠急得兩眼泛紅。
沈若初搖了搖頭,於是將司鳶留下書信的事告訴了蘭明珠。
“我們都在找,可是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裡,鐵了心要走,沒有那麼容易讓我們找到的。”
“那封信呢,我想看看。”蘭明珠一下泄了氣,滿臉的絕。
沈若初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不忍心,隨帶著司鳶的那封信,也拿出來看過許多遍,上麵每一個字都能背出來了。
“你看看吧。”沈若初將信拿出來,遞了過去。
蘭明珠一接過信,就急忙看了起來。
他囫圇吞棗一般過了一遍,眼眶已經潤,又不甘心從頭到尾再仔細看了一遍,淚水落了下來,一滴滴打在紙上,潤了一大遍。
他趕抬手拭掉眼淚。
這是司鳶留下來的最後一點資訊,他不能讓它有任何閃失,絕不能!
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也能將上麵每個字都背出來,可是他卻發現,上麵沒有一個字是提到他的。
一個跟他有關的字,都沒有!
為什麼?
司鳶為什麼沒有提到他,難道是決意要忘了他嗎?
因為失,所以決定忘?
不,他不同意。
他絕對不同意,從此司鳶的生命裡沒有他的存在!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蘭明珠神有些瘋狂,他抓著自己的頭發,失控到抖著。
沈若初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忍,走到他邊,想了下還是勸道:“你走吧,司鳶信裡麵也說了,讓大家各自安好。從此,你過好你的生活,繼續你的責任,不要再想著了。”
“不!不!”蘭明珠瘋狂地大起來,他抬起頭,雙眼紅腫不堪,瞪視過來時異常兇狠,“不會走,不會離開我,不會!”
沈若初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後退,卻突然被蘭明珠抓住了雙肩。
蘭明珠力道很大,雙手似鐵爪一般鉗製著,沈若初一個沒防備,上半他猛著不能。
“司鳶,我不許你走,我不準你離開我!”蘭明珠好似瘋了一般,他整個人靠在沈若初上,大手抱了的。
“蘭、蘭明珠,你要乾什麼?你清醒點,我是沈若初!”沈若初努力推拒,對他又打又踢。
沈若初畢竟是人,雖然手了得,但蘭明珠已經發瘋,他靠著一蠻力,隻想抱住懷裡的人,不讓走,的那些疼痛都不理會。
男人力道越來越大,沈若初隻覺得肺裡的氧氣都要被走了,正想喊救命時,突然就聽得“砰”的一聲響,然後上的力道一下全消,蘭明珠從上跌落下來。
“若初姐,你沒事吧?”小冷氣籲籲地立在一旁,手裡還舉著半個碎了的花瓶,一張俏臉慘白。
原來剛才小冷在樓上看到樓下這麼兇險的一幕,也沒顧得上人,跑下樓後,直接拿了一個最重的花瓶就對著蘭明珠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看著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蘭明珠,小冷這才到後怕起來,趕扔了手裡的花瓶,忙去扶沈若初。
“沒事。”沈若初勉強站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蘭明珠,心裡又氣又恨,卻也真擔心出了人命。
先是蹲下,出一指到蘭明珠鼻翼下探了下。
還好,還有氣!
“趕通知醫生到家裡來一趟,我看這蘭明珠是得失心瘋了。”沈若初一臉恨恨道。
小冷見狀也暫時放下心,趕打電話去了。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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