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抱著沈若初進屋,急步上了樓,將懷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他正要去打電話醫生時,手臂卻被一把拽住了。
一回頭,就看到沈若初正輕輕睜開眼。
“厲行。”沈若初聲音十分微弱,臉蒼白。
“你覺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沒有?”厲行著急地問。
沈若初輕輕搖頭,驀地又想起司鳶的境,不難過起來,“皇甫策後來還說了什麼沒有?還是沒有司鳶的訊息嗎?”
厲行臉黯然,心裡擔憂不已,卻又不得不安道:“司鳶那邊我會繼續加派人手找,你別擔心,你太虛弱了,要好好休息。”
“我沒事,厲行,你趕去找司鳶,現在境一定很艱難,早點找到人,我才能放心。”沈若初著急地催他快走。
厲行還是有些不放心,抬手了沈若初的臉頰,“你真的沒事?我還是醫生過來看看才放心……”
“真的不用,我就是頭有點暈,躺一會就沒事了,你先去找司鳶,不然我也不安心。”
見沈若初這麼堅持,厲行也隻好站起,他了傭人進來,吩咐好好照顧夫人,便走出了房間。
厲行走後,沈若初從床上坐起來,一旁傭人見狀,趕忙過來扶。
“夫人,您現在虛弱,應該多休息,有什麼吩咐我去做就好了。”
“我沒事。”沈若初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臺上。
站在二樓,從上往下看去,剛好看到厲行坐上了車子,車子將要發時,卻隻見厲行突然探出了頭,朝二樓方向看過來。
迎著厲行的目,沈若初微微扯開角,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厲行朝揮揮手:“外麵風大,進去屋裡,有訊息我就打電話回來。”
沈若初點了點頭,也抬手輕輕揚了一下:“注意安全。”
厲行坐車走了,沈若初看著那個小黑點越來越遠,心卻十分沉重。
多麼希此刻司鳶並沒有走遠,就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這樣的話,至他們還有一線希找到。
的目癡癡地看著前方,有那麼一刻,好似看到一道纖弱的影慢慢朝走來……
司鳶,你究竟在哪裡,你還好嗎?
蘭家。
蘭明珠剛從外地回到家,就被蘭都統到了書房。
“明珠啊,這趟辛苦了,路上沒遇到危險吧?”蘭都統看著俊的兒子,越看越滿意。
蘭明珠笑笑說:“危險倒沒有,不過歹徒倒是路遇了幾個,最近真是不太平啊,我們去的時候走的山路,到劫財劫的,看不過去還打跑了幾人。”
“你們這是多管閑事,在外切記第一不要張揚,第二不要主找事,尤其是管閑事。”
“知道了。”蘭明珠聳聳肩回答,當然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蘭都統看了兒子一眼,想要多說幾句不知道怎的又不想說了,於是道:“你最近見過皇甫慈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蘭明珠渾都不舒服,他這幾天在外地辦事,心裡腦子裡念著的都是司鳶的名字,都差點將這個皇甫慈這個人給忘了。
“沒有,怎麼了?”蘭明珠淡淡回道。
“皇甫慈將會為你的未婚妻,你時不時去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瞧瞧你這是什麼態度,不會出了一次遠門,連自己姓誰是誰都忘了吧?”蘭都統見兒子這幅模樣心裡就來氣,於是語氣沉了幾分。
蘭明珠已經有些不耐,他好不容易回來,原本是想著趕去厲家找司鳶,看看這幾天過的好不好,誰知道卻被阿爸拉到書房裡,還聽了一車軲轆的廢話。
“阿爸,你要沒事,我先回房換服,都好幾天沒洗澡了,這味你聞不到啊,熏死了。”蘭明珠故意誇大其詞。
蘭都統掃了一眼兒子,哪裡不明白他心裡的小九九,不過看破不說破,他點點頭,示意蘭明珠可以走了。
接到蘭都統的示意,蘭明珠二話不說抬就走。
回了自己屋子,梳洗妥當,又過了半小時。
蘭明珠有些急不可耐,披上一件外套就往外麵走去。
要不是擔心自己長途跋涉上臟兮兮的,真想第一時間就去看司鳶。
隻是他這才剛走到大廳,就聽到傭人好似領著什麼客人進來。
剛要從側門溜走,卻不料被蘭都統撞了一個正著。
“看來你這是知道皇甫小姐來了,專程過來迎接呢?”蘭都統大笑著說。
這幅語氣可跟剛纔在書房裡嫌棄的模樣大相徑庭。
蘭明珠不由地看向蘭都統邊站著的人,不是皇甫慈又是誰!
煩人!
蘭明珠心裡頭沒來由到些許煩躁,他相見的人見不到,偏偏此刻最不想見的人卻總是在眼前晃悠。
“明珠,過來陪皇甫小姐說說話。”蘭都統十分熱地招呼,還不忘拉上自己兒子。
傭人上好茶後,蘭都統又陪著皇甫慈說了幾句場麵話,這才找個理由走了。
大廳裡,於是就剩下蘭明珠跟皇甫慈倆人相對無語。
蘭明珠自認為上次已經跟蘭明珠說的很清楚了,可沒想到這個人還是不死心,又找上了門。
“蘭爺,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冷不丁,皇甫慈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蘭明珠驚愕地看過去,就見到對麵的子不似上次那般平靜,臉上掛著淡淡的愁容。
“其實,我也很討厭我自己。”皇甫慈好似在自說自話。
蘭明珠不清對方的心態,故不好話,便決定按兵不,看究竟搞什麼鬼。
“你說啊,人這一輩子可以上幾個人?心裡麵又能裝下幾個人?”皇甫慈說著目落在蘭明珠上,好似一定要個答案。
蘭明珠雖然不知道皇甫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既然對方都這麼問自己了,他不回應也說不過去。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心裡,隻裝得下一個人。”蘭明珠一字一句地說。
皇甫慈聽了後,輕笑起來:“蘭爺,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癡種子。”
這笑容卻並不愉悅,語氣裡看似夾著譏嘲之意,但臉上淡淡的憂愁還在。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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