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能把白的說黑的

“父皇，我……”

小皇帝解釋的話纔到邊，便被先帝冷聲打斷。

“你母妃等你等得心急，若你還不快些回宮，著急起來，可是會生病的。”

他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他上，得他害怕的退後數步，垂下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先帝的話裡又暗藏著一警告。

如果小皇帝不肯聽話，宮裡的太後便會有生命危險。

蘇七向前一步，擋在小皇帝的前，淡淡的睨向先帝，“皇上剛纔說的話，似乎有些失真了，昨日我宮去見皇後與太子的時候，皇後還好端端的，如果真要病，那就是有人想讓病。”

先帝鷙的雙眸微微瞇起，“蘇七，你可知道顧子承試圖謀害太子，罪當誅九族？”

蘇七的角一，“太子方纔說了，他在宮中，子承在宮外，兩人冇有能夠接到的機會，這個案子，恐怕有些古怪在其中吧？”

“太子尚，被人一教唆便什麼都肯說，他剛纔說的，哪能當得了真？”

蘇七不再看他，而是環視一圈遠遠圍觀的百姓，揚聲問他們，“皇上說太子的證詞無法當真，我想問你們，你們覺得能當真麼？”

及到蘇七的視線，百姓們霎時全都變了啞，生怕說做什麼，做錯什麼，怒到先帝。

皇家的事可不是那麼容易攙和的。

方纔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的他們，這會子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

蘇七其實也不期待這些如同牆頭草一般的百姓會說些什麼，隻是想為之後要說的做個鋪墊。

重新迎上先帝泛著冷笑的臉，“既然皇上說太子的話信不得，那誰的話可信？”

先帝驀地抬手，後立即有一人走了出來。

正是先前一直侍候在小皇帝邊的太監高士遠。

高士遠看了小皇帝一眼，而後纔開口，“那日太子殿下溜出宮玩，隻有我陪在邊，我親眼所見，顧子承要謀害於他，幸虧有我阻著，纔沒有釀大禍。”

“高公公……我明明冇有……”小皇帝的臉一變，急於辯解他瞎編出來的事。

可他還冇有說出個所以然，高士遠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不肯將那件事說出來，畢竟你視蘇統領為師父，不忍心見顧子承連累，可刺殺太子之罪都能恕的話，這事間可就全套了。”

小皇帝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到的話又憋了回去。

蘇七回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要冷靜。

先帝會趕來阻止的事，之前設想到過。

眼下隻有比對方更鎮定心細，才能從他們的話裡找出破綻，讓他們打自己的臉，推翻所有的‘事實’。

思及此，長吸了一口氣，淡淡地朝高士遠開口，“如此，那就請高公公將那日的事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吧，包括時間地點，以及人證等等細節。”

說完，又睨向先帝，“皇上應當認可我的要求吧？試圖刺殺太子的事不是小事，所以我們纔要查得更加仔細，不放過一個壞人，自然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若真是子承做的，我與攝政王絕對不會再有二言。”

先帝原本並不想讓蘇七揪著這件事扯下去，可當眾說了這番話，他不答應的話，怕是會落人口舌。

眼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既然如此，那便讓知道個明明白白。”

高士遠輕應了一聲‘是’，而後纔開始把那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講述一遍。

大概是他們早就編造好了故事，他說的時候幾乎冇有停頓，給人一種很真實的覺。

尤其是在提到顧子承的作案機的時候，他有意加深了語氣，“當時顧子承要手前說過，如果皇上不歸來，這帝位遲早都會是攝政王爺的，隻要他殺了太子，將罪名嫁禍給皇上，攝政王爺與王妃便能名正言順的回來，執掌東清。”

蘇七被他的話逗笑，他們可真是夠能編的。

高士遠繼續說道：“皇上一直以為你們死在了天冥山中，可如今你歸京了，由此可見，你們去天冥山不過就是個幌子，為的便是想找個由頭帶兵京吧？畢竟，你們早在離京之前，就在朝堂之上與所有文武百說了皇上還活著的事，你們害怕皇上回京，纔會安排顧子承刺殺太子。”

蘇七垂在側的十指了，是真的後悔，當初將太上皇的詔給了兩個老王爺。

如果詔還在手上，恐怕高士遠也不敢說出剛纔的那番話。

“蘇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先帝冷哼一聲，抬手便讓衛軍將他們團團圍住。

蘇七抿了一下，忽地輕笑出聲，“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我當然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話音一落，睨向高士遠，“你剛纔說，子承要對太子手的時候，用的是匕首？”

高士遠點頭。

“那好，那把匕首在哪裡？”

的話音一落，新上任的衛軍副統領上前，把從顧子承上搜走的匕首送到。

高士遠拿起匕首，“正是這一把。”

蘇七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你確定是這一把？”

高士遠不由的朝先帝看過去一眼，似乎想聽他的指示。

先帝也被蘇七的樣子弄得心煩，越是鎮定，他便越是不安。

那把匕首是從顧子承上取走的冇錯，可後麵的事他冇再管，下麵的人也冇說匕首有冇有什麼問題。

他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也想不明白蘇七為什麼可以如此鎮定。

隻當是在故弄玄虛，當即朝高士遠示意了一個眼神。

高士遠得到授意，堅定的看向蘇七，“的確是這一把。”

蘇七從他手裡將匕首接過來，重複了一遍他剛纔的講述，“你說，你看到過子承拔出匕首，朝太子的心口捅去，是你及時手擋了一下，因此，你胳膊上還了傷，對麼？”

“對。”高士遠將袖子捲上去，當眾出胳膊上那一道已然結痂的傷。

這是抓了顧子承後，先帝在編造故事時，他用自己的匕首劃傷的。

那會子顧子承被關押在衛軍駐地，上的一應東西也在駐地，他也就冇有特意跑去駐地，便用自己的匕首劃傷了自己。

蘇七一笑，直接將顧子承的匕首拔出來，表麵看起來，刀麵削薄泛著寒，十分鋒利的樣子。

可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