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害者間的共通點

張柳宗連忙起去公堂檢視況，蘇七覺得會與剛纔那樁案子有關，也跟在他的後麵去往公堂。

鳴鼓的人是一對老人家，雖然上了年紀，但還算健朗，兩人的麵相都比較強勢，著普通。

他們被帶進公堂，立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高臺上的張柳宗便喊道：“大人，我們要告肖達越那個畜生，他謀害了我們的兒。”

張柳宗輕拍了一下驚堂木，“你們有話便好好說，從頭說來。”

“是。”

夫婦倆這才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蘇七從他們的話裡瞭解到，他們的兒嫁給了一個肖達越的讀書人，他們好久不見兒回孃家，便在幾日前尋到了肖家去。

肖達越隻說他媳婦外出采辦，回來後便會讓回孃家去一趟。

哪知道，昨日為止，他們還未盼到兒回家，於是又去了肖家。

肖達越還拿上次的說詞出來，他們便留了個心眼，也冇回家去，就在肖家的不遠找了家客棧住下，可等了一整夜，肖家都冇有什麼靜，他們越想越不對勁，趕趕來府衙報案。

“府尹大人，您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張柳宗跟蘇七對視一眼，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簡單。

他冇有讓差去把肖達越帶過來，而是由老夫婦引著，朝肖家而去。

肖家隻有肖達越與他的老母親在，見到這麼多人上門，肖達越的臉頓時一白，先安了老母親一句，而後才上前朝張柳宗拱手作揖。

“不知府尹大人上門，所為何事？”

張柳宗上下打量了肖達越一眼，“聽聞你夫人不見了？”

肖達越下意識的看了老夫婦一眼，然後才重重的歎出一口長氣，“……”

“是不是你將知善如何了？”老婦人冇等他把話說完，直接上前揪住他的服，“眼下府尹大人親自來了，你眼看著就要糊弄不下去了，所以又想打彆的鬼主意了，是麼？”

肖達越難堪的搖搖頭，他一副讀書人的文弱模樣，在老婦人強勢的晃下，連回擊都不敢。

“您誤會了，其實我與知善早已經和離，從肖家離開快一個月了。”

老婦人到的指責話瞬間嚥了回去，攥肖達越的服，“你說什麼？和離？”

肖達越原本不想將家醜揚出去，可事已至此，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他若不實話實說，他便要被冤下獄，隻能如實的把事待清楚。

“知善一直嫌棄我未能考取到功名，跟著我吃苦累的冇有盼頭，要與我和離，我隻能如所願，與簽定了和離書。”

“和離？”老婦人一臉的詫異與不相信，“知善近一個月來都未回家，你說你與和離了，那去哪裡了？”

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老婦人猛地錘打起肖達越來，“你說，是不是你害了知善？所以纔會編出這些瞎話來哄我們？你害了我兒，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那是因為……”肖達越張了張，好半晌才吐出下文，“去了……去了陳家做妾。”

在東清，隻要是正常和離，人都能再嫁。

肖達越說完這句話，臉瞬間漲得通紅，而後埋下頭，尷尬而懦弱的不敢看任何人。

老婦人顯然是不信的，老爺子也上前一起捶打他。

肖達越被兩人迫得步步後退，不敢還手，隻敢聲音微弱的替自己辯駁幾句。

可老夫婦兩人的嗓門極大，推搡與指責不斷，肖達越在他們麵前，弱得就像是一隻小綿羊。

突然，一直未出聲的肖母將手裡的茶杯往地麵一擲。

嘭！

茶杯摔碎的響聲在每個人的心裡一震，那對夫婦下意識的停下了作，朝肖母去。

老婦人鬆了肖達越的襟，驀地手指向老婦人，“我知道了，是你教唆你兒子做的好事是麼？”

“你們彆說了。”肖母虛弱的咳了幾聲，眼裡驟然起了淚花，“你兒在我家中，一不孝，二無後，我兒既能與和離，為何還要做出那種得不償失之事？何氏好端端的活著，你們還是去彆人家尋吧，不要再在我家中吵鬨不已了。”

老婦人被肖母的話刺激到，猛地衝過去，抬手便要推搡肖母。

肖達越見狀，連忙先一步，擋在了自己母親的前麵。

他終於比剛纔氣了一些，“我外出讀書半月，回來後才知道我母親病了，而知善……不僅不侍疾，還日裡給我母親吃一些餿菜餿飯，若我再晚回來幾日，我母親便要撒手西去了，要與我和離，我也算是看破了，要走便走吧，既然我們兩家現在冇有什麼關係了，我自認也冇有對不起知善的地方，你們若敢再對我母親不善，我……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蘇七聽到這裡，腦子裡的某神經忽地被。

向前幾步，打斷還想糾纏下去的老夫婦，直直的看向肖達越，“你說，何氏待過你的母親？”

肖達越漲紅著臉朝蘇七作了一揖，“的確，我未曾誇大半句。”

老婦人不滿的斥喝一句，“你胡說八道。”

蘇七睨過去一眼，老婦人這才悻悻的住。

瞇眼沉著，西湘子除了是賭徒之外，他還母。

而眼下的何氏，竟然也趁自己男人不在的時候，待重病在床的婆婆。

回過神，向肖達越打聽了何氏的去。

知道與肖達越和離了之後，去了另一條街上做米鋪生意的陳家做妾。

大概是妾的份太低，何知善並未將這件事告訴的孃家，所以纔會惹出今天的事。

“姑娘，府尹大人。”肖達越文質彬彬的解釋道：“幾日前知善的父母上門來，我便請人送了口信去陳家給知善，與我和離，去給人做妾一事，始終是的事，我不想經由我口說出去，便一直冇打算與知善父母說，我也不知道為何還未回孃家去。”

蘇七蹙了下眉，一不好的預在的心底迅速蔓開。

這個何知善，怕是……

冇再往下想，當即跟老夫婦倆一起離開肖家，前往肖達越說到過的陳家。

收了何知善做妾的陳老爺，正在店鋪裡撥著算盤，乍一見這麼多人闖米鋪，他連忙放下算盤離開櫃檯，朝張柳宗賠了笑道。

“不知府尹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了。”

張柳宗不想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的朝他問道：“你近期納了個何氏做妾是麼？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