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確定兇手是個人

孫家的靈堂燈火通明，哀哀慼戚的哭聲，打破寧靜的夜，空氣裡全是香燭的氣味，十分嗆鼻。

夜景辰與蘇七藏在院牆上，他拽著蘇七，換到了上風口，替擋了些夜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漸濃。

蘇七很想盯著孫家的各個角落，但孫家實在是太大了，隻能儘可能的盯著孫家人與秦家人齊聚的靈堂。

忽然，一陣悲慼的小調聲從主宅方向傳了過來。

詞意說不出的酸楚，每一個字都在表達濃濃的思念之。

蘇七的心底咯噔了一下，立刻扯了扯夜景辰的袖子，“我有種不好的覺，孫家有人要出事了。”

的話音一落，夜景辰就帶著飛下院牆，落定在靈堂之。

見到蘇七突然出現，忙得焦頭爛額的老管家一怔，“蘇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蘇七瞥了他一眼，“你快幫我瞧瞧，孫家之，還有誰不在靈堂的。”

老管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蘇七的臉十分不好，他立刻按照蘇七的吩咐，召集了幾個家丁，把孫家人清查了一遍。

“蘇姑娘，府裡的幾個眷都不在，另外還有大小姐院中的人，們要照顧大小姐，所以冇有來靈堂，以及各個院子裡留下看守的婆子與家丁。”

這會子靈堂的哭聲停了下來，孫若夢的小調聲立刻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每個人的臉上都浮著驚恐與不安。

“又要死人了。”

“又開始唱了。”

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孫三姑的男人趙石允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他知道蘇七是查案的，立刻焦急不已的朝說道：“我夫人方纔頭疼，我讓先回院中休息去了，你不是與紀縣令一起查案麼？快去尋我夫人，可萬萬不能出事的。”

蘇七蹙了下眉，迅速安排孟管家跟其它幾個人一起，把靈堂看住了，不許裡麵的人出去，也不許外麵的人進來。

而後，跟夜景辰立刻朝外跑去。

當初第一天來孫家的時候，老管家曾經帶著看過孫家各，知道孫三姑的院子在哪裡。

然而，兩人匆匆趕到後，院裡留守的家丁婆子，卻說孫三姑去了靈堂那邊，就冇有回來過。

蘇七稍微遲疑了一下，轉又往主宅的方向跑。

很快，的鼻腔裡便湧一陣淡淡的腥味。

沿著氣味傳過來的方向狂奔過去，在燈籠照下，一個橫臥在草地裡的人，出現在的視線裡。

“是孫三姑。”

蘇七下意識的把手裡的燈籠給了夜景辰，一個箭步過去，手捂住孫三姑脖頸的兩個。

鮮湧出來得很急，完全製不住，隻能單手捂住傷口，減小流出的速度，另一隻手探向孫三姑的鼻息，確定還有一口氣在後，冷靜的從布袋裡取出銀針，在上幾位上連番紮過。

孫三姑了一聲氣，眼皮跟著了，終於虛弱無力的睜開了眼睛，但的瞳孔明顯在渙散，顯然已經於彌留之際。

蘇七連忙問道：“我是跟紀縣令一起查案的，你可有看到兇手是誰？”

說完，低下頭，將耳朵近孫三姑的。

孫三姑喃喃著，聲音低得幾乎令人分辨不清在說什麼。

很勉強才能聽到兩個字：人！

“是哪個人？”蘇七抬起頭，直直的盯著重新閉上眼睛的孫三姑，“你告訴我，是誰要殺你？”

可孫三姑已經嚥氣了，臨死都冇能把兇手的名諱說出來。

蘇七頹然的鬆開手，看著自己一手的鮮，明明還是溫熱的，人卻已經冇了。

夜景辰抬手，遲疑了片刻才落到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

蘇七很快就緩了過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把心底湧上來的落敗下去，然後開始仔細的檢查死者以及周邊的痕跡。

與前幾個死者一樣，孫三姑頸部的傷也是由獠牙出來的，被喚醒前，一直呈昏迷狀態，由此可見，兇手掌握著孫二叔從藥店買回來的迷藥。

另外，死者上以及周邊，也有兇手故意灑落的，隻是，除此之外，再冇有彆的線索出現。

這時，在靈堂呆不住的趙石允匆匆趕來，見到滿鮮的孫三姑，他整個人崩潰的站在原地，向四麵張，同時連聲吼了起來。

“究竟是誰殺了我夫人？是誰？”

老管家隨而至，他站在趙石允的側，象征的安了一句，“人死不能複生，眼下抓住兇手要，趙姑爺節哀順便，莫要太傷心了。”

“如果是你的夫人死了，你會不會傷心？”趙石允將憤怒的緒發泄到老管家上，“都怪孫若夢，又唱起了那該死的小調，是一直在殺人是不是？”

老管家還冇開口辯解，趙石允便要朝主宅方向跑，一臉要去找誰拚命的模樣。

然而，他還冇走幾步，就被老管家帶來的幾個家丁擋了下來。

蘇七站起，冇去管緒崩潰的趙石允，而是皺著眉頭朝老管家開口，“你帶著人來了此，靈堂那邊……”

老管家回道：“蘇姑娘放心，我有分寸的，在來之前，已經將在靈堂的人員都記錄了下來，供蘇姑娘檢視。”

說話間，他把一本名冊遞給蘇七。

蘇七接過後，仔細的掃了一眼。

“既然孟管家也來了，那便請孟管家派人去報案，另外再派一些人，將今日冇在靈堂的眷都到一空房，我要一一訊問們。”

之所以把男人排除在外，是因為孫三姑臨死前的‘人’二字。

難怪上次在秦姨孃的死亡現場，兇手要故意落一隻下人的布鞋，是想瞞自己的彆，把案引到彆的方向上去。

很快。

紀安帶著人趕過來。

蘇七跟他簡單地說明瞭一下況，以及接下來要訊問的方向。

而後便跟他一起朝孟管家安排的空房子而去。

整個過程，夜景辰都麵無表的陪在蘇七一米開外的地方，儘量不打擾查案子。

他手裡的燈籠，也一直暗中替照亮著前路。

到了空房子，其中的丫環與婆子由紀安訊問。

蘇七則負責訊問府裡有些地位的人。

看到孫若夢、孫柳枝母都在，另外還有孫四叔的夫人與兒、秦二姨，以及秦四舅、秦五舅院裡的眷都在。

孫若夢垂著頭，肩膀微微聳，似乎在自責難過。

蘇七還冇決定先訊問誰，就見孫若夢忽然抬起頭，憑覺的朝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