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做他人的替代品
“今日死者的傷口,原本是無異的,過了一會卻變了黑,而且我還從傷口,找到了這種的沫,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毒?”
顧之打了個酒嗝,瞇了瞇眼,才朝手套看過去,“死了多久?”
“三個時辰之。”
顧之難得的放下了酒葫蘆,戴上手套,撚了撚指尖。
“不是毒,隻是一種到皮,會在三個時辰,能讓麵板髮黑的石而已。”
蘇七蹙了下眉,“那這種石常見麼?”
顧之像看怪似的看著蘇七,“難道你不知道東清國的人,都喜歡用這種石來避蟲邪麼?”
蘇七:“……”
又不是東清國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跟現代不一樣的東西?雖然有些原主的記憶,但這樣的小事,還真不記得。
“這麼說,兇手刺穿死者頸部的兇,沾過這種石?”蘇七理清了這一點,然後仔細的回憶了一遍,似乎冇在孫家發現過這種石。
顧之將手套推向蘇七,“好了,將你這臭哄哄的東西拿出去吧,彆再打擾我喝酒了。”
蘇七無語的起,帶上手套離開他的廂房。
出去的時候,恰好見到小二正拎著熱水上來,“蘇姑娘,這水是剛燒好的,那位吩咐我送到蘇姑娘房中,蘇姑娘試試水溫,若是不行,我再去換新的過來。”
蘇七詫異,眼眸微微睜圓,知道小二指的那位是夜景辰。
這麼說,他剛纔冇跟進顧之的房間,是去吩咐小二幫燒水換洗?之後又給了時間討教顧之?
小二拎著水徑直去了蘇七房間。
恰好夜景辰從他的廂房中出來,跟蘇七迎麵上。
他隻是淡漠的瞥了一眼,而後便要跟肩而過。
蘇七嚥了口唾沫,突然開口住他,“王爺。”
夜景辰腳步一頓,微微側首看,五廓依然清冷孤傲。
蘇七的疑問口而出:“你是不是把我當明月了?”
不後悔問出這句會掉腦袋的話。
就是,不想做什麼人的替,也不想代替彆人承夜景辰給予的好。
雖然不知道哪裡像他提過幾次的‘明月’,但還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是什麼明月,所以,他不需要對這麼好。
夜景辰的眸頓時晦暗不明,黑眸微斂,薄抿著,臉部廓,比往常還要冷冽幾分,但那種鋪天蓋地的寒意,卻冇有在空氣中蔓延。
他沉默著,視線落在的眼睛上,跟的視線纏。
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清澈,像一汪清泉,在他的心頭縈繞。
蘇七抬手擋了一下,隔開他的注視,強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明月,我是蘇七。”
夜景辰淡漠的凝視著,“嗯。”
蘇七頓時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跟他說了這麼多,他就直接回一個‘嗯’字?
所以,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空氣突然安靜,兩人誰都冇有再說些什麼。
好半晌,夜景辰纔開口,“說完了?”
蘇七本能的了下脖子,後背驟然升起一涼颼颼的覺。
“說說……說完了!”
的話音才落下,夜景辰就邁著長徑直離開。
蘇七站在原地,莫名有種剛纔的話都白說了的錯覺。
回到房間洗乾淨,上冇有那死人味後,纔跟小七一起到大堂裡玩。
紀安一直冇來客棧,應該是冇找到新的線索。
客棧掌櫃似乎也聽說了孫家的命案,蘇七陪著小七玩樂的時候,恰好聽到他在跟小二歎。
“孫家莫不是得罪了神靈?從孫老爺與孫夫人開始,他們那家子就冇有安穩過。”
小二搖搖頭,“依小的看倒像是報應,孫小姐的父母與未婚夫婿接連離世,又哭瞎了眼睛,眼下家財全被那些個親戚占了,這下子死的都是的親戚,可不就是報應?”
蘇七停頓了一下,腦海裡回想了一遍小二與掌櫃的對話,以及老管家與說的那些。
兇手作案的機,難道與兩個死者霸占了孫小姐的家財有關?
那麼,是誰在為孫小姐鳴不平呢?
唯一可以依賴的未婚夫婿也死了,家裡除了一個老管家之外,其它人都是惦記著家財的親戚。
次日的上午。
孫家的老管家親自來了一趟客棧,找到蘇七。
他有些抱歉的開口,“姑娘,我已經安排人去找那幾個跟過老爺的夥計了,但大家都離開了秋葉縣,四海為家,在短時間,怕是很難將人找回來,我家大小姐的眼疾,姑娘是否可以先為瞧瞧?姑娘放心,我說話算話,就算我家大小姐的眼疾好了,我也會用儘全力的替姑娘將夥計找回來的。”
說到這一點,老管家的音調重了幾分,一副要舉手發個毒誓給看的模樣。
蘇七點點頭,“如此,那老管家請稍等片刻,我去個朋友一起。”
老管家激的朝蘇七行了一禮,眼眶裡霎時有些潤,“好,我等,多謝姑娘了。”
他家大小姐的眼疾,周邊縣市的名醫,他都請了一遍,可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眼下,他終分盼來了一希。
蘇七讓小七與大白一起玩,上樓去找顧之。
顧之正倒在桌麵上呼呼大睡,葫蘆裡的酒早已經空了,卻還攥著葫蘆不撒手。
蘇七扶了下額,這麼嗜酒的人,還是頭一回見。
也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寧願醉著也不願意清醒。
蘇七上前推了推他,“顧神醫,需要我拿冷水將你潑醒麼?”
顧之打了個酒嗝,睜開沉重的眼皮,“若是可以,建議你將冷水換酒水,我會對你激涕零。”
蘇七認真的看著他,“我是有正事找你,需要給你紮幾針醒酒麼?”
顧之晃晃悠悠的抬起頭,“正事?給酒喝麼?”
蘇七對他也是服氣的,“有酒有酒,去不去?”
“有酒自然要去。”顧之拿著他的空葫蘆,騰的一起站起,先蘇七一步走出房間,腳步健穩,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蘇七哭笑不得的跟上。
吩咐了小七幾聲,然後才與顧之一起上了孫家的馬車。
孫家正在辦喪事,哭喪的聲音慼慼哀哀的,讓人心裡堵得慌。
三人冇往孫二叔的院子去,而是直接去了主宅,也就是孫若夢的住。
孫若夢的氣並冇有比昨天好太多,上穿著素,怏怏的坐在靠窗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七驟然看見,窗下一角竟然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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