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就這樣將兩個髒兮兮的丫鬟帶著離開了。

白雲錦實在忍不了，眼見著柳如煙抬頭的離開了，便撲上去就扯柳如煙的頭髮，「柳如煙，你個賤人……」

在所有人都被白雲錦這突然的舉驚的目瞪口呆時，柳如煙一個側殺，白雲錦的手扯了個空，接著被柳如煙一個乾脆利落的掌落下。

「啪。」的一聲，使得死寂的議事廳瞬間響起了兩種聲音，一是所有姨娘們從凳子上起立時太猛烈而造的聲音，另一個便是，所有姨娘們呼吸大氣的聲音。

接著纔是白雲錦「啊……」的一聲，捂臉尖。

這是柳如煙來這大帥府第一次當眾打人，竟然打的還是杜盛庭的小妾，一個和這深宅侯府的兩位當家主人有著錯綜複雜關係的人。

嚇得剛剛被釋放的兩個丫鬟的小心臟又提起來了。

柳如煙這一掌打的不輕，白雲錦分分鐘就半邊臉紅腫了起來，角似乎還有漬滲出的跡象，下一瞬，白雲錦緩了口氣後，直起腰桿就要二次撕柳如煙。

柳如煙眼眸一瞇，冷聲厲喝道，「白雲錦，都說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今日一見，其實不然。怎麼，還想再挨一掌？若不想你這張還勉強還能看湊合看的臉毀容，就滾一邊安分守己呆著去。這裡，還不到你說話，不自量力的東西。」

從主院的議事廳出來。

柳如煙一路抬頭，後兩個丫鬟畏畏的，柳如煙猛地停下腳步，轉，「你倆上有傷嗎？」

薄荷和娟子搖頭，「沒，沒有的，夫人。」

「那為什麼不抬起頭走路？低眉順眼的是害怕踩死地上的螞蟻嗎？告訴你倆，別看這螞蟻小，可你若是對它們太過仁慈，它們照樣會在不經意間啃噬了你，所以，抬起頭走路，該死的，你低著頭走路也沒用，因為，它照樣死。」

兩個丫鬟明明聽得稀裡糊塗，卻似乎有聽懂了什麼，特別是薄荷似乎聽得比娟子懂得多了些，點點頭，「是，夫人教訓的即使，薄荷明白了，日後抬頭的做人。」

柳如煙滿意的頷首，眸一掃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娟子，「娟子，你呢？怎麼不說話？」

「頭，抬起來，看著我的眼睛。」柳如煙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娟子緩緩抬頭，但是不敢看柳如煙的眼睛，猛地又垂下了眼簾，那眼裡的眼淚隨時都有可能滴下來。

薄荷低聲替娟子求道，「夫人，您，就別為難了～」

柳如煙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娟子的肩膀，「先回去吧！放心，不會再有事了。」

一直都忍著不跟們一般見識，是因為從沒想過要在這裡長久待下去，可如今，走，那是不可能的，外麵，到都是烽火連天的大小戰場，即使柳如煙的醫加上自己的聰明可以矇混著看病賺錢養活自己，可這是什麼年代？

或許連他杜盛庭都不清楚自己日後的結局，可，柳如煙是知道的。

所以，離開的念頭，就收起來吧！

一路上，遇到了不大帥府的丫鬟和婆子、雜役，也遇到了白天巡邏的便護衛軍，當然，那些個柳如煙都不上名堂的年輕婦、小姐、孩子也能遇上不。

畢竟是帥夫人，此次又因為跟著杜盛庭征戰薩滋而得了個隨軍夫人的名頭，這帥夫人的地位和份就更加不同了。

所以，在這大帥府裡，即使見到婦是大帥的姨太太，們都要先客氣的對柳如煙尊稱一聲「帥夫人好！」

所以，即使柳如煙帶著兩個髒兮兮的丫鬟路過，遇到的那些個人孩子也要對尊敬的側讓道，尊稱一聲，「夫人好！」

柳如煙都是頷首，淺笑，遇到孩子了，就孩子們的頭，然後離開。

竹園。

秀兒和張嬤嬤、劉嬤嬤見夫人將倆丫鬟活著帶回來了，這一時激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又擔心這倆丫鬟了傷，又不敢上前倆。

柳如煙其實看到這樣的場景是欣的，畢竟在這樣的深宅大院裡當差的比主子們更加不好混，而竹園的這倆老的和這幾個小的，們彼此間還是很融洽。很團結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秀兒，趕讓人燒熱水，帶娟子和薄荷去洗個澡，換套裳，吃頓飯。」柳如煙吩咐完後喊了張嬤嬤和劉嬤嬤去了偏廳。

柳如煙再次瞭解了些這陣子，和杜盛庭不在的時候，關於老太太犯病的事。

劉嬤嬤比張嬤嬤瞭解這府邸的事要多上很多，不過這次也是沒有真憑實據的東西，一切都是聽說，因為此次老太太犯病，三夫人親力親為的照顧著，即使老太太邊的嬤嬤和兩個丫鬟都沒說出個什麼不妥之。

劉嬤嬤搖頭道，「所以，夫人，有些話，老奴不好說，也說不得。老太太邊的老嬤嬤可是這府邸裡待了一輩子的老人了，這杜家，這秦城，起起落落，風風雨雨最是有資歷說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杜家的老人了，可說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柳如煙雙手十指叉，抿想了想，「行了。那倆丫頭洗完澡後，讓倆吃飽喝好，不要問太多。先讓倆休息，就說是我的意思。我要出去一趟。」

劉嬤嬤擰眉，「夫人，您這又要去哪裡？這馬上過年了，您可千萬別在出事了。否則，老奴無法對九爺代的。」

一說起他們的九爺，柳如煙就心裡來氣，「哦對了，劉嬤嬤不說我倒是差點忘記了一件事。」語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嬤嬤，「劉嬤嬤，您實話告訴我，你們家九爺這幾日到底去了哪裡？還有，聽說……你們家九爺要納妾？對了。是要納顧綰綰進門做姨太太，那，咱們都要替九爺辦些什麼？我不懂這個，全都由您去辦吧！」

兩位嬤嬤麵麵相覷，忽的，偏廳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聽說，夫人今日首戰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