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大人斜視了一眼薛貴,眼神中不免多了一些殘忍之,冷哼了一聲,說道:“大膽刁民,還知道冒犯了本,來人啊!將這個大膽的刁民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扔出大堂!”
此話一聲,大堂兩側各走出了一個如狼似虎的差,二話不說,一把揪住了薛貴的辮子,將他踢倒在地,掄起了那如同扇一樣大的板子,就要朝薛貴的屁上招呼。
薛貴知道這大板的厲害,就他如此瘦弱的板,彆說八十大板,就是三十大板自己都經不起,板子打到一半兒估計自己就疼死了,於是連忙擺手,求饒道:“巡大人饒命啊,小人當時說的話句句屬實,棺材裡的人確實還能救活,如果如此草草的下葬,無異於害人命!”
巡大人本退堂而去,聽薛貴如此一說,頓時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薛貴,滿是鄙夷的說道:“就你這等行走於鄉間村野的赤腳醫生,難不還能有通天的本事不,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不是本看不起你,隻是怕了本妾的,憑白的丟了一條命,本網開一麵,就賞你八十大板罷了,如若再滿口胡言,定不饒你命!”
說罷,巡大人一甩袖子,就要大步朝後堂而去,這時候,那兩個差便又擺開了架勢,前麵的差摁著了薛貴的肩膀,後麵的那個差便咬著牙瞪著眼,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板子。
“大人且慢!草民敢用命擔保,如果救不活棺中之人,不勞各位爺手,便當場撞死在大堂的柱子上麵,隻是這棺材中的人已經耽擱了一些時日,必須儘快的醫治才行,要不然那就真的救不活了!”薛貴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巡大人又停下了腳步,看那薛貴的神,倒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隻是擔心他救不活妾的命,讓妾的暴在眾人之前不說,以後的名聲也不好聽,傳出去還不被老百姓笑掉大牙,以後在朝堂之中也會被人傳為笑柄,正疑慮間,那師爺卻湊了上來,殷切的說道:“大人,不妨讓那小子一試,治不好就弄死他,我看那小子肯定冇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欺騙您,若是治好了,以後夫人又可以常伴大人左右,豈不是一大事。”
巡大人想了想,心中也是極了自己的妾,若是讓眼前這個黑瘦的漢子治活了,當真是再好不過,想到此,巡大人抬起了頭,又盯了薛貴兩眼,而後一揮手,示意那兩個差放開薛貴。
“你剛纔說的話可當真?若是救不活本的妾,本保證你肯定不能活著走出巡衙門!”
薛貴站起了子,此時雙手仍被牢牢的捆綁著,他信心滿滿的說道:“還請巡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能將棺材裡的人救活,救不活我就死在這大堂之!”
“好!本就信你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巡大人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