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土匪也被清虛道長這一突然的舉驚的是目瞪口呆,聽金霸天如此一說,頓時儘皆散去,有的去拿止藥,有的去山下找郎中,不大會兒的功夫,便有人拿來了止藥,送到了金霸天的麵前。
金霸天一把將清虛道長抱起,快速的朝屋裡的走去,殷紅的鮮從清虛道長的斷臂不停的流淌下來,揮灑了一地,來到了屋裡,金霸天還冇忘了四掃上一眼,但見屋子裡原本著的黃紙符,大多都化了灰燼,在屋子正中央的地方,那口盛滿了五個男之的大缸,裡麵正浸泡著一個小嬰兒,他全都沾滿了鮮,從他上似有似無的飄散出一白的煙霧,他的一雙原本赤紅如的眼睛,此時也黯淡了下來,茫然的看著遠方,呆滯而冇有神采,看上去竟像是死了一般。
雖說鬼嬰已經變了這幅模樣,金霸天對他卻仍是十分忌憚,他抱著清虛道長,在那口浸泡著鬼嬰的大缸附近稍微猶豫了片刻,便繞了一圈,才走到了那張床鋪之上,輕輕的將清虛道長放了下來。
可能是失過多的緣故,現在的清虛道長的眼神已經變的迷離,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好似隨時都能閉上眼睛。
“二叔,您老人家一定要堅持住,侄兒已經派人去山下找郎中了,過一會兒人就來了!”胡三一臉關切說著,全竟害怕的抖起來,此刻,他也有些手足無措,畢竟,眼前的這位清虛道長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說什麼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清虛道長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流的太多了,估計不等那郎中回來,自己就已經一命嗚呼了,隻是這會兒自己已經冇有了半分力氣,全綿綿的,好似整個都不是自己的了,就連剛纔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這會兒也已經開始麻木不覺了。
可是自己決不能就這樣死掉,自己費了那麼多力氣,曆儘了千辛萬苦,纔將那個鬼嬰給收服,以後的前程必是輝無比,怎麼可以就這樣死掉呢!
不行!我要活著,為了鬼嬰而活!
清虛道長想到這裡,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子力氣,眼中又恢複了一些神采,他暗自凝結了一些逐漸消散的真氣,掙紮著坐起了子,抬起了那隻冇有傷的手,連連的在自己的肩膀點了幾下,封住了幾打,阻住了不斷噴湧而出的鮮,隨後便再次倒了下去,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金霸天和胡三都是一愣,以為清虛道長死了,好一會兒都冇有發出聲音。
“二叔啊……您老人家怎麼這就走了啊……留下侄兒一個人,可要我怎麼活啊……”胡三一下子撲到了清虛道長的上,痛哭流涕,這次的眼淚流的卻是十分的真誠,不參半點兒假。
金霸天卻不相信清虛道長就這樣死了,手在他的鼻端探了一下呼吸,發覺有些微弱的氣息從他的鼻孔裡噴出來,於是對胡三道:“二當家的,彆哭了,道長他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