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夫人低頭拍了下上不存在的灰塵,眼睛故意的往腳踝一掃:“6小姐,你這腳可是好了?”
“傅家對夫人的要求很高,可別以為生了孩子就穩當了,你的家庭背景配不上傅正康,拴不住他,小心別被卸磨殺驢了。”
傅正康的妻子兒子亡故,也沒見他有什麼傷心的,可見是個心狠的,6薇琪這樣的,不過就是圖那年輕的,漂亮的臉蛋罷了。
卓雅夫人幾句話,沒有一句重話,卻明里暗里的把6薇琪諷刺了個遍,6薇琪那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氣得牙要咬碎。
當年,就是為了跳舞才離開了傅寒川,如今反而是沒名沒分的跟著一個可以做父親的老男人,這又是何其的諷刺?
想到了什麼,隨即一笑道:“夫人,謝謝你的忠告,我會牢記在心的。不過剛剛,我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說夫人跟大傅先生……”
“夫人,你跟大傅先生夫妻同舟三十多年,我還記得,你們的三十周年結婚紀念日辦的多風啊,伉儷深惹人羨慕,當時那場景我還歷歷在目,怎麼鬧這樣了呢?”
卓雅夫人本就不好,被6薇琪這麼一刺激,氣息不穩了起來,白著一張臉瞪著對面的人,就聽6薇琪繼續說道:“夫人,你高貴優雅,端莊又冷艷,在這太太圈里,沒有一個人可比得上你的。作為小輩,也一度的讓我非常的敬仰。”
“不過有句話,我也藏在肚子里很久了。夫人,你雖然高貴優雅,端莊冷艷,可你就是太端著了,不肯放低自己,沒有用人的如水將那男人變繞指,這才走到了這般地步,我也很是為夫人惋惜啊……”
“呵呵……”卓雅夫人冷睨著,出一聲冷笑,“可別這麼想。正好,如此一來,我便不用跟你做妯娌,這一聲大嫂,我委實不出口啊。”
“哦,對了,趁著傅正康對你還有興趣,多往自己娘家搬點錢,以防萬一也是好的。”
卓雅夫人諷刺著說完便邁開步子走開了,6薇琪咬著牙也是一記冷笑,落難的凰不如,有什麼可端著的,可笑至極。
又過了會兒,快到下葬的吉時,老爺子的骨灰盒跟照被人從靈堂捧出來,一行人去往墓地,送他最后一程。
傅家這樣的名門,祖墳墓地自是在風水寶地,背山面水。山路筆直寬闊,汽車在山腳下停下,一路人往半山腰上走,到了目的地,又按著習俗將骨灰盒下葬,傅老太太去世的早,老爺子的骨灰盒放在旁邊,最后封起來。
送葬司儀站在一邊說著保佑的吉祥話,等到儀式結束時,傅正南看了眼最末端的祁令揚一眼,他顯得心事重重,最后眼睛一沉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忽然開口道:“諸位請等一下。”
儀式結束,眾人正要準備下山,聞言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傅正南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他正對著眾人開口道:“很謝各位來送老爺子最后一程,不過老爺子生前沒有聽——”
“老爺子跟各位都是至好友,談論過無數大事,老爺子也跟大家說話,不過生病以后便獨居起來,生前沒有聽到各位再與他敘舊,想來心里是寂寞的。”傅正康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著,到了傅正南側站定。
傅正南突然被打斷,擰眉瞧著他,傅正康微微側過去,低了聲音在他耳側道:“這里不都是商界大佬,在這里把祁令揚的份公布出來,你應該比我更知道后果吧?卓雅夫人的丑聞還沒結束呢,你真的要為了你的兒子,至傅氏于不顧嗎?”
傅正南一怔,眼底著火與驚愕,這個沒幾個人知道,他又是怎麼得來的消息?
在傅正南驚疑不定的目中,傅正康轉過頭,面平靜的對著眾人道:“十分謝各位來此一趟,陪我父親走完最后一段路,讓他不再孤單,父親若在天有靈,心中必定欣。我傅正康心里也萬分激,以后必定再設酒宴,宴請各位表達謝。”
送葬結束后,晚上在酒店另備晚宴謝賓客,傅正康此番卻說以后再備酒宴,就更加印證了傅正南心中的想法,不由皺了眉頭,氣息沉了下來。
這邊墓地看著悲凄,實則暗流涌,在另一地方,一棵松樹后面,蘇湘默默的看著那里,一臉的平靜淡然,等山上所有人都下山了,一個人慢慢走過去,將捧著的一束白放在上面。
春意料峭,山間的風更冷,吹在皮上有種微微的刺痛,蘇湘了下凍僵的手指,淡淡說道:“老爺子,這回我沒請示你,自己過來了。當年你一句話,我便進了傅家,我想著,怎麼也要來送送你,以后,這段緣分就結束了。”
對著新墓鞠了三個躬,原地等待了那麼久,卻在此時只說了一句話就轉離開了。
人死如燈滅,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就在轉之時,一大一小兩個影突然出現在的面前,男人薄開合說道:“誰說這段緣分就結束了?”
傅寒川看了眼墓地,如果說跟老爺子的緣分結束的話,還算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不是在同一個世界了。
他抬頭看向蘇湘,就知道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出現。
傅贏在剛才埋土的時候沒忍住哭了出來,此時眼睛微微紅,他抬頭看了看蘇湘,往邊靠了靠說道:“媽媽,你也來送太爺爺嗎?”
蘇湘了下他的小腦袋:“嗯。”
“爸爸說,人是有另一個世界的,太爺爺見到太了就可以跟在一起了,是嗎?”
蘇湘看了眼傅寒川,這種毫無浪漫毫無生活趣可言的人會說出這種話,是不是中邪了。
微扯了下:“這我就不知道了,沒試過。”
傅寒川瞪了一眼,頗有忌諱的道:“你在老爺子老太太面前說話,注意點分寸。下山了。”
說著,他便繃著臉先往山下走,蘇湘牽著傅贏的小手跟在他的后面,走了一段路,傅寒川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蘇湘幾步就與他并肩一起,兩人手臂的料偶爾的到,他站在風口一側,擋住了那吹過來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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