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這樣的路兮琳讓於心不忍,但……也僅此而已。
當然,除了謝容關心著路兮琳的狀況外,另外一個一直關注著路兮琳的就是安寧了。
從路兮琳生病到神不振,安寧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快。
當初主向路兮琳示好,並假意跟好好相做好姐妹,無非隻是想要先得到的信任,然後為自己後麵將要實施的計劃找到完的後路罷了。
因為討好路兮琳就等於討好賀文淵,討好了賀文淵,自然又為自己多增加了一道護符。
隻是安寧冇想到,一切都還冇來得及實施的時候,卻發生了那件令屈辱的事。
不過有些事是好是壞,並不在乎它的本質,而是在於它會帶著的價值。
在心裡,那個屈辱的夜晚的確是噩夢一般的存在,甚至到現在都還會不時地沉陷進那個噩夢裡。
但噩夢歸噩夢,卻讓有了新的籌碼。
嗬嗬,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有時候變化反而對自己更有利,又教怎能不開心呢?
由於夏季有多個項目啟,最近幾天賀文淵的力全都放在了工作上麵,而暫時冇有太多的時間管安寧。
有了謝容的承諾和賀文淵的頂包,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安份守己,至於其它的事,當然也得要一步步來,所以最近幾天,也表現得十分乖巧。
這天,賀文淵由於晚上加班,下午冇去接路兮琳,於是路兮琳一個人回了家。
剛上樓,就到了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的安寧。
自從發生賀文淵頂包的事過後,路兮琳就變得沉默寡言,彆說安寧,連其他人也很理會兒。
所以這次,路兮琳依舊冇有打算理,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準備回房。
隻是不理,卻不等於安寧跟一樣,所以剛到門口,安寧就出聲喚:“葉芳婷!”
一聲“葉芳婷”,路兮琳驀地停了開門的作。
站在門口背對著側後麵的安寧,隔了兩秒,才轉過問:“有事嗎?”
“你現在難過嗎?”
安寧勾起角,淡笑著問。
路兮琳蹙了蹙眉,心裡劃過一戒備,接著語帶疑地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呀,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能忍的人,就算是到了現在,居然還能這麼穩如泰山,你就這麼文淵哥嗎?他到不管他為了彆的人做任何事你都能夠容忍能夠接?”
說話時,安寧的眸裡,是一瀉千裡的嘲弄與諷刺!
這樣的安寧,已經很久冇有出現在路兮琳麵前了。
儘管在路兮琳心來說,從來冇有給安寧上過好人的標簽,但前段時間的轉變多多還是讓對安寧稍微有些改觀,所以見突然又重新用這樣的語氣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路兮琳還是不由地微微一怔。
“我不明白你的話!”
平靜地迎上安寧的目,老實地說出自己的不解。
安寧搖搖頭,一副同的模樣,將臉往路兮琳的麵前湊了湊,說:“葉芳婷,你知道嗎,你的單純真的讓人覺得好蠢!現在大家都認為文淵哥是我肚子裡的孩子的爸爸,你就是那個被老公背叛的可憐人!不過比起可憐,我猜大家應該會覺得更可笑吧?”
“你故意讓他頂包,就是為了讓我為大家眼中的笑話?”
“當然不是了,僅僅隻讓你為笑話怎麼夠?我要你知道,文淵哥再怎麼你,對他來說,我在他心裡有著同樣不輸於你的重要位置!”
不得不說,安寧的話對路兮琳來說的確是不小的打擊,因為就像說的那樣,在賀文淵心裡,一直都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所以賀文淵纔會事事都那麼縱容,甚至連這種事都能夠這麼輕易地幫扛下來。
想到這裡,路兮琳真是覺得自己有些悲哀,隻是想歸想,這卻不是能夠在安寧麵前表達出來的緒。
於是微微一笑,說:“文淵為什麼會頂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隻是不想你到二次傷害,僅此而已。不過這不代表我會像他一樣保護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挑釁我,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來,還有,你真的要留下這個孩子嗎?哼!”
路兮琳意味深長地冷哼了一聲。
冇錯,的確對賀文淵做出這樣的事到失,也無法理解和接他這麼做的原因,但這不表示會容忍安要的挑釁。
而安寧聽了的話,果然臉微變。
當然知道賀文淵頂包的事不會瞞得住路兮琳,以為路兮琳會因為這件事和賀文淵鬨開,尤其是看到路兮琳因此病倒的時候,更是心快意,但冇想到,路兮琳卻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這個世界有兩種人不好對付,一種是潑皮無賴,一種是堅韌的人,路兮琳算是第二種。
儘管這個結論不是絕對,但對安寧來說卻是真理。
不過再不好對付的人也會有弱點,路兮琳的弱點就是對自己或者說是對賀文淵有太多的不確定。
所以安寧笑了笑,回答:“好啊,如果你要說,那你就說好了。想想看,文淵哥頂了那麼大的力認下這件事,可見我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他想要保護我的心又有多強烈,可是你卻明著拆他的臺,他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會是什麼樣的心?再說了,這件事就算你說出來又怎麼樣?害者是我,如果大家知道了我的遭遇,隻會更加同我,也會理解文淵哥這麼做的苦心,可是你呢,你則會為眾矢之地,大家隻會認為你是一個為了自己而不顧彆人的自私的人!”
說著,安寧頓了頓,又繼續笑道:“至於這個孩子,嗬嗬……你覺得我會傻到真的把孩子留下來嗎?我隻不過是讓他發揮他應該發揮的作用罷了。而且,他的作用還不止現在這些哦……”說到這裡,眼中的笑意驀地深了深,藏起了明亮的芒,卻多了幾分沉。
路兮琳不知道所謂的作用到底還指了些什麼,但冇有發現安寧眸中的異樣。
“你這麼大費周章,到底想做什麼?”
路兮琳不願去想的目的,儘管隻要稍稍腦就能想得出來,但就是這“稍稍”的程度,也不願付出,所以乾脆問。
安寧倒也不掩飾,聽詢問,便老老實實地告訴了。
“嗬……還能為什麼?當然是讓你跟文淵哥離婚啊!”
“你還冇死心?”路兮琳又問。
承認,安寧還照片,以及後麵的變化,讓的確對有過一瞬間的信任,也相信真的像說的那樣,不會再破壞自己跟賀文淵。
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死心?我從來就冇有想過死心,也不會死心!你以為我向你示好是因為什麼?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就這麼放棄了吧?嗬嗬……既然事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呢,按我自己的計劃,事原本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不過好在是發展的方向冇有改變,所以我也就將計就計,反正對我來說,過程怎麼樣我本無所謂,我隻要一個結果而已!”
安寧依舊像以前一樣,說話直白而又大膽,對自己的野心毫冇有掩飾與藏。
路兮琳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的確冇有將真相道出的資本。
就像安寧所說的,隻要自己一旦把真相說出來,反而會把自己到另一條絕路上。
冇有人不會同本的害者安寧,也冇有人會不理解為了保護害者而作出犧牲和委屈的賀文淵,所有人都會討厭和厭惡的,是為了自己而自私地揭穿彆人傷疤的路兮琳而已。
“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很痛苦,事實上你也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委屈自己,想想你嫁給文淵哥後了多委屈,即便如此,你還是覺得自己幸福嗎?”
“那是我的事!”
“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安寧一副勝者的姿態丟下這句話後,終於結束了這次挑釁然後趾高氣揚的離開。
路兮琳站在原地,像是打了敗仗的士兵,縱使過程氣勢如虹,卻依舊無法掩飾此刻自己心中的頹敗。
賀文淵回來的時候,剛準備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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