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太子驊跟齊王錚狗咬狗,九爺手裡持著月氏書,心猶如那七彩虹,麗又燦爛。
「讓他們狗咬狗吧,我們回去。」
天矇矇亮,三人一路輕功下山,不多時,趕回了曉月城。
踏進溫馨舒適的客棧,燁一臉疲憊的著懶腰,「忙了一夜,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瞧他那昏昏睡的模樣,九爺抬起大長,對著他的屁,一腳踹去,「睡什麼睡,趕收拾收拾,即刻回崇華縣。」
後日就是四月十五了,他記得,柳氏跟楚蘅的店鋪就是四月十五開張,未來媳婦兒的店鋪後日開張,他怎麼也得回去道賀。
燁痠痛的屁,「九爺,咱們不用這麼趕吧。」
反正,太子驊跟齊王風錚正在狗咬狗,不會懷疑,月氏書落到了他們手上。
九爺輕睨著他,「你若想留下,就自己留下,爺跟艷娘回去。」
燁立即神抖擻,對九爺討好地笑著,「嘿嘿!九爺,屬下跟您回去。」
獨自待在曉月城,他又不是瘋了,萬一被太子驊,齊王錚查到蛛馬跡,他單槍匹馬,如何。
一刻鐘後,三人結賬,騎馬離開客棧,路經一家玉店時,九爺踩著馬鐙,忽然一拉韁繩,駿馬嘶啼一聲,急停下來。
燁跟艷娘跟著,沒料到九爺這出,差點撞上九爺的馬。
「爺,您要勒馬停下,能不能事先招呼一聲。」燁一臉怨念。
如今,他是越來越能會小福子的了,伺候這麼一個主子,心得無比強大。
「燁,艷娘,你們在這裡等著,爺進去這玉店看看。」
九爺踏鐙下馬,大步流星走去玉店。
艷娘盯著九爺輕快的背影,眉頭了。
玉店裡,九爺淩厲的目在貨架上掃來掃去。
瞧九爺一襲綢,氣質裡著高貴,玉店掌櫃的含笑迎來,「這位公子可是要買首飾送給娘子?」
娘子,這個稱謂,九爺心裡可滿意了,順著掌櫃的話應,「沒錯。」
掌櫃的心裡盤算一陣,去取了鎮店之寶,雙手捧著遞給九爺,「公子,你看這隻手鐲如何?」
九爺開啟盒子,躺在盒子裡的玉鐲,玉溫潤,出一清靈之氣。
「這是養魂玉鐲。」
「公子好眼,這養魂玉鐲玉溫潤,最是護主,公子買去給尊夫人佩戴,對尊夫人是極好的。」
九爺盯著盒子裡的養魂玉鐲,眸子裡有詫異之,不過旋即眼神便恢復了正常。
這曉月城曾是月國的皇都,繁華之時,不比臨安城差,這裡出現養魂玉鐲,倒並不稀奇。
「掌櫃的,這隻養魂玉鐲多錢?」
掌櫃的目打量著九爺,心裡估計了一番,開口道:「五萬兩,公子,這養魂玉鐲可是稀世珍寶,五萬兩買去,並不吃虧。」
「掌櫃的,借用一下你店裡的紙筆。」九爺眉頭都未皺一下,就管掌櫃的要了筆跟紙。
這人要筆跟紙做什麼?
掌櫃的雖一臉納悶,卻還是應了九爺的要求,去取了筆跟紙來。
九爺接過紙筆,幾筆一揮,取印一蓋,然後給掌櫃的,「掌櫃的,這隻玉鐲爺要了,這是五萬兩銀子。」
掌櫃的見九爺遞來一張紙,說是五萬兩銀子,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來。
「公子,你這麼做,是在貶低本掌櫃的智商麼。」掌櫃的接過紙,一邊不悅的說叨說,一邊低頭去瞅那張紙,當他看清楚紙上的印章之時,雙眼瞬間瞪圓,旋即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這……這印章是五洲錢莊貴賓專用的,他經商多年,見過幾次,絕對不會認錯。
「這張紙與銀票差不多,你拿著,去五洲錢莊提錢便是。」掌櫃的捧著那張紙,一臉見鬼的表,九爺淡淡提醒了一句,拿著盒子走了。
掌櫃的反應過來,心頭悵然失落。
若知道,剛才那位是五洲錢莊的貴賓,他就不止要五萬兩了,這生意,真是做虧了。
艷娘跟燁在外麵等了些許時間,才見九爺捧著隻首飾盒子出來。
跟了九爺這麼多年,艷娘從未見過九爺逛首飾鋪,可是今日,九爺不止逛了首飾鋪,還買了首飾,還如此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
「……九爺,這盒子裡是……?」艷娘盯著九爺手中緻的盒子,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兒。
「手鐲。」九爺一向不太關注人,楚蘅除外,所以這麼多年了,一直沒發覺,艷孃的心思,「買給蘅兒的,爺離開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那丫頭是否有想過爺。」
提及楚蘅,九爺那一臉春心漾的表,看得艷娘心頭刺痛。
此同一時間,大王鎮,東大街九號的鋪子已經煥然一新,門口幾株綠植擺放著,鋪子裡外乾乾淨淨,桌椅板凳都是按肯德基,麥當勞風格設計的,簡約實用。
「沒想到,這鋪子重新裝修一番,竟然這麼漂亮。」
今早剛完的工,李貴瞧著經自己雙手改造的鋪子,麵上笑容燦爛。
楚蘅清算好木料前跟工錢,客客氣氣遞到他手中,「這多虧了李叔手藝湛。」
這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風格,裝修完之後,能有這麼好的效果,著實在楚蘅的意料之外。
吃過完工飯,柳氏用牛皮紙包了許多蔥油餅,讓李貴帶回去給兩個孩子做零兒。
李貴前腳剛走,玉釀山莊莊主趙子廉後腳到來。
趙子廉走到鋪子前,見鋪子大門敞開著,裡麵沒有人,便在門上敲了敲,「楚姑娘,楚姑娘在嗎?」
明日店鋪開張,楚蘅在後院忙做烤串配料,是柳氏來應的門。
「趙莊主?」與趙子廉隻有一麵之緣,所以,柳氏隻記得他這個人。
「嬸子好。」趙子廉謙遜點頭,對著柳氏將手一拱,「請問楚姑娘在家嗎?」
在崇華縣,趙子廉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他拱手作揖,令柳氏有些寵若驚,趕請他進店,「趙莊主請進,蘅兒正在後院調製烤串的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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