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九爺再是顆木頭腦袋,但此刻,鄭圓圓眸子裡的慕之閃得晃眼,就算是個瞎子,都能瞧出幾分來。
他是不是給主子惹麻煩了!
「剛……剛到。」
心裡一陣發虛,假九爺偏頭瞪了小福子一眼。
若不是小福子引他,他怎麼可能來鄭家祝壽。
小福子萬萬沒想到,假九爺這二愣子,竟然會為鄭圓圓打抱不平,還如此尖酸刻薄的辱了那賤的人,那尖酸刻薄的語氣,當真是有幾分像九爺。
難怪這二愣子會被燁看中,送來大王鎮假扮九爺。
「鄭姑娘,這是九爺為鄭掌櫃準備的賀壽禮。」
瞧鄭圓圓含脈脈的看著假九爺,小福子心頭一陣哆嗦,雙手一,將兩隻大的豬拎到了鄭圓圓麵前,擋住了看假九爺的視線。
鄭圓圓收回視線,看著小福子手裡的豬,「多謝九爺,九爺請進。」
收下豬,眉開眼笑領了假九爺跟小福子進去吃酒,直接將鄭秀紅一家子丟在了門口。
陶小婉氣得跺腳,「爹,娘,你們看看鄭圓圓。」
「這死胖子竟然敢這麼對待咱們。」陶林盯著鄭圓圓那碩的背影,咬牙切齒說著,「等拿到了舅父的家產,看我怎麼收拾這死胖子。」
「林兒,婉兒,這裡人多眼雜,你們兄妹倆說話小聲一些。」
鄭秀紅瞪大一對三角眼,目一直在假九爺上。
剛才,鄭圓圓在假九爺麵前,一臉,含脈脈,連小福子都看出來了,為過來人,怎麼可能沒瞧見。
「他爹,剛才那個臉戴麵的男子,你可識得?」
作為鄭江的大姐,卻不記得,鄭家有這麼一個親戚。
陶海也在看著假九爺的背影,並且眸子裡帶著幾分審視。
「他娘,你都不認識,我怎麼能認識,我看那男人年紀輕輕,或許不是鄭家的親戚,而是圓圓在外麵結的。」
「娘,爹說的對。」陶小婉點頭附和陶海的話,「那死豬都十六七了吧,這麼大年紀,還沒有婆上門提親,肯定是想男人想瘋了,所以隨便在外麵勾搭了一個,你們沒瞧見嗎,剛才那死豬盯著那個男人,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鄭秀紅臉驟變,看向旁的陶林。
「林兒,看來,那事兒咱們不能再耽擱了。」
鄭秀紅這句話落,陶林一張臉比鍋底還黑,比茅廁還臭。
「娘,我纔不娶那死豬。」
陶小婉抿著笑,「娘,你讓哥娶那個死豬,哥還不得噁心死啊。」
「你們兄妹倆懂什麼。」鄭秀紅那雙三角眼一瞪,「圓圓是胖,長相是寒磣了些,但是可是你們舅父跟舅母的掌中寶,你們舅父,舅母沒生養男孩,娶了圓圓,不就等於擁有了整個鄭家。」
話雖不錯,但是陶林皺著眉頭,依舊一臉不願。
「娘,你總不能為了鄭家的那點財產,讓兒子下半輩子跟一頭豬過吧。」
「林兒,你傻啊。」鄭秀紅恨鐵不鋼,手在陶林眉心點了一下,「你娶了鄭圓圓,將鄭家的家產拿到手後,想要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到時候,娘給你多納幾房妾。」
想著那幾房妾,陶林下一脹,這才心甘願,「那此事就由娘安排吧。」
「咱們先進去給你舅父祝壽。」
等祝壽之後,再請婆來提親不遲。
鄭家院子裡,擺了十幾桌宴席,鄭秀紅一家走進來,目一掃,就瞧見假九爺跟小福子與鄭江同桌,三人相談甚歡。
「娘,那位置不是你跟爹坐的嗎,鄭圓圓這死豬,竟然將那兩個男人安排在了你跟爹的位置上。」陶小婉煽風點火,鄭秀紅氣炸。
鄭秀紅瞪著三角眼,目如刀刃般落在鄭圓圓上。
「婉兒,稍安勿躁,等你哥娶了那小蹄子,咱們再收拾那小蹄子不遲。」
……
三日後,曉月城。
燁一黑鬥篷,疾步匆匆走進一家客棧。
該客棧天字型大小房中,九爺頻寬鬆,躺在臨窗的搖搖椅上,神態悠閑的嗑著瓜子兒。
燁敲門進來,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角頓時不控製的搐了幾下。
他英明神武的爺,這是來度假的,還是來找尋月氏書的。
「太子驊到了嗎?」
「嗯。」燁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實在看不,他家英明神武的爺,心裡在想些什麼。
「爺,咱們最先趕到曉月城,為何不行?」
「不急。」九爺嗑了一地的瓜子皮,本停不下來,「既然太子驊到了,等他帶人將塌方的道路挖通了,咱們再行不遲。」
半月前,曉月城連日暴雨,導致城外的月神峰發生大麵積泥石流,一塊墓誌銘隨著泥石流衝到了山下,之後被人發現,那墓誌銘竟然是月國末代皇帝藍玄城的,傳言,當年月國滅亡,藍玄城自刎殉國,月氏書被他帶了墓之中,隻是,沒人知道他的墓在何,直到,這次月神峰發生大麵積泥石流,他的墓誌銘出現,進而,月氏書現世的訊息不脛而走。
看九爺老謀深算的坐在那裡嗑瓜子,燁恍然大悟。
難怪九爺到了曉月城之後,一點都不急,原來是在等太子驊前來乾苦力活兒。
不愧是主子,這腦袋就是比他這個屬下的活絡。
片刻後,艷娘也疾步趕回來。
「九爺,齊王錚到曉月城了。」
「喔,那太好了。」
九爺正愁太子驊這一批人馬去掏泥,速度太慢,會耽擱他回去見未來媳婦兒呢,齊王錚趕來來,那又多了一批掏泥的工人,這覺,真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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