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前來賀壽的他國使節陸續離開。
周國幾位使節被燕宏冤枉獄,為了向周國幾位使節表達歉意,燕恪贈送了周國皇帝良駒一百匹,黃金五千兩,錦緞五百匹,以及幾箱子上好的茶葉。
一月初一,周國使節當日,燕恪親自到城門相送。
得了比賀禮更加貴重的補償,周國幾位使節已經十分滿意的,燕恪親自相送,讓周國幾位使節到寵若驚。
大燕王朝這等質富,兵強馬壯,人才濟濟的泱泱大國不想給他們補償,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我等一定將燕皇陛下的意傳達給周皇,願大燕王朝跟我周國永無戰事,長久的太平下去。」
「那就有勞幾位代朕向周皇問好,此去周國路途遙遠,請幾位多加保重,後會有期。」
燕恪角上揚,幾位周國使節的話讓他到很滿意,看著周國使團緩緩的通過了城門,他才吩咐擺駕回宮。
「小福子。」
「奴纔在,皇上有何吩咐?」
燕恪坐在明黃的馬車,雙眸微合假寐。
「大楚戰王等人也快離開了,你待會兒去天牢將那個人提出來,悄悄將人送去驛站給大楚戰王。」
小福子很明白燕恪口中的那個人是指的誰。
「是。」
黃昏,天牢。
牢頭看見皇帝邊的大紅人前來,笑容可掬的迎上去。
「見過小福子公公,小福子公公今兒個前來有何貴幹啊?」
小福子駐足瞧了牢頭一眼。
「那個人怎麼樣了?
帶灑家去看看。」
牢頭也是個通的人,小福子話落,他便立馬笑瞇瞇的將小福子領到了燕宏所在監獄的門前。
僅僅幾日時間,燕宏彷彿換了個人似的。
監獄,燕宏一白的囚服,頭髮蓬鬆的癱坐在草蓆上,聽到腳步聲,他用手開遮擋著視線的蓬鬆頭髮,出一張滿是汙垢的臉。
瞧見站在牢門前的人是大總管小福子,燕恪邊的紅人,他忙不迭的爬了過去。
小福子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心中不免一聲嘆息。
這哪裡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王。
「小福子公公,是不是皇上讓你來放我出去了?」
小福子給了牢頭一個眼,示意牢頭將牢門開啟。
「沒錯。」
見牢頭取出鑰匙,燕宏滿臉的激,用袖子了臉上的汙垢,雙手扶著牢門努力的站起來。
小福子見他滿臉的興,心中不免又在嘆息。
皇上答應放你出去是沒錯,但卻是要將你給大楚戰王。
離開天牢前,小福子眼神冷厲的瞥了那牢頭一眼。
那牢頭在天牢裡做事多年,明白進了天牢的人,是極難好胳膊好的出去,更何況王燕宏犯的可是弒君篡位的重罪,皇上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要殺自己的人,吩咐大總管將王燕宏帶出天牢怕是為了滅口,永絕後患。
「請公公放心,不該說的,小的半個字都不會說。」
燕宏此刻忙著激,沒留意到小福子警告那牢頭的眼神,也沒細細會那牢頭所說的話。
一輛馬車在天牢外候著,出了天牢,燕宏毫不猶豫的跟著小福子上了馬車。
從天牢到皇帝的書房或者乾坤殿,都有一段距離,乘坐馬車很正常,燕宏毫沒有猜疑。
直到馬車行至第一道宮門時,他才發現況似乎有些不對。
這條是出宮的路。
燕宏神有些繃。
「小福子公公,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你不是帶我去見皇上嗎?」
小福子靠著馬車合目養神,燕宏話在耳邊,他微微睜開雙眼從隙裡瞧了燕宏一眼。
「王殿下,皇上今日送周國陳國使節離開,現在皇上人在驛站裡。」
燕宏算算時間,距離燕恪壽宴已經好幾日了,周國使節跟陳國使節是時候離開了。
馬車到驛站門前停下,下車前,小福子將一件黑的大氅跟一頂黑的紗笠給燕宏。
「王殿下,穿上隨灑家下車吧。」
燕宏有些不解的盯著小福子手裡的紗笠。
小福子過他臉上的表看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淡淡道:「王,你現在是戴罪之,皇上私自將你放出了天牢,恐惹朝中大臣不滿,你現在最好遮一遮不要麵,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再麵吧,何況幾位周國使節還在驛站裡麵呢,你若是直接進去,豈不是讓皇上無法向周國幾位使節待。」
小福子覺得自己的解釋很牽強,但燕宏卻信了。
「小福子公公說的是。」
燕宏麻利的將大氅披上,再將紗笠戴好。
小福子鬆了口氣。
陳國周國等小國的使團已經離開,驛站裡隻有大楚使團。
小福子知道龍夫婦倆的住,進了驛站後,帶著燕宏直奔夫婦倆的住而去。
「阿,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臥房裡,龍在燕小四麵前彎著腰,雙手抱著燕小四的腰,將一邊耳朵的在燕小四的肚子上。
「我聽聽有沒有胎。」
燕小四:「」「這才兩個月呢,哪能有胎,起碼要四個月纔能有胎的。」
除了聽到燕小四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龍什麼都沒聽見,但戰王千歲仍不死心。
「萬一咱們孩兒天賦異稟呢。」
燕小四哭笑不得。
「天賦異稟能現在胎這個事上嗎?」
龍將耳朵移開,抬起目來眼神溫的瞧著妻。
「怎麼不能,他爹高大威武,能文能武,他娘貌如花,醫湛,還能賺錢養家,有如此優秀的爹孃他兩個月胎才正常。」
燕小四:「你真正的目的怕不是聽胎而是想誇自己吧。」
「阿,阿。」
燕小四忽然臉跟語氣驟變,抓了龍的胳膊,急切的喚了兩聲龍。
龍以為是肚子不舒服,心頭一,張的問:「怎麼了,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
瞧男人張得眉頭都起了褶子,燕小四趕解釋:「我沒有不舒服。」
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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