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啊，是已經會過絕的滋味了。」

「這就是的命。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呢？就這麼出車禍死了，倒真真是便宜了。」宋小咪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說到這裡，宋小咪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然後出聲問道：

「誒，星星，你說……如果當初，不是那個醫生，起了惻之心，將你和喬鳴鶴的孩子換了的話，那麼……你會有什麼下場呢？你覺得……楊佩蓉，本來是打算，把你弄去哪兒的呢？」

聽到這裡，慕夜星先是微微一怔，似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隨即，沉默了一會兒後，這再搖頭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誒。不過那會兒，倒是聽喬爸爸說過，他說，那個醫生告訴他的是，我的父母重男輕，說過了，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兒，就留下，但倘若是個孩兒的話，就直接弄死。」

說到這裡，頓了下，過了幾秒鐘後，再說道：

「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我原本的結局。如果……當時那個醫生沒有起惻之心的話；如果當時? 喬爸爸的兒，不會正好夭折了的話……那麼我? 是不是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弄死了呢？」

「不會的吧……這麼狠毒的嗎？」聽到這裡? 宋小咪也不深吸了一口氣。

冷笑一聲，慕夜星再繼續說道：「否則你以為呢？能夠直接讓人殺了產房裡的醫生和護士? 以及他們的家裡人? 楊佩蓉難道不是狠辣無的人麼？」

宋小咪頓時吞嚥了一口唾沫。

是啊！楊佩蓉有多狠毒? 還用再說嗎？

「不過……」說到這裡時，慕夜星頓了下? 輕笑了一聲，然後再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楊佩蓉應該……不會讓人殺了我。」

「此話怎講？」宋小咪問道。

慕夜星想了想後，再輕輕扇了扇長翹濃的羽睫，分析道：

「應該會選擇把我賣掉，比如賣去那種山區裡什麼的，反正是要讓我從小就折磨? 不讓我有好日子過。楊佩蓉會選擇對我下手，除了因為我威脅到了兒的地位?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要為的丈夫報仇。

但是呢，又不了我爸媽，所以便隻能對我下手了。應該也知道，最好的報復手段——決不是死亡。而是讓過得生不如死，連死，都是奢。

所以? 又怎麼會讓我輕而易舉地就死掉呢？你說對不對。」

聽到慕夜星的話後? 宋小咪也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唾沫。

「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啊！」搖了搖頭? 再出聲嘆道。

「不過? 這隻是我的猜測? 是不是，這個就不知道了。」慕夜星聳了聳肩，說了這麼一句。

宋小咪的角輕輕一勾：「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聞言，慕夜星抬目，和對視。

兩人笑了笑，再異口同聲地說道：「慕以琳！」

慕夜星說道：「對啊！既然都知道當年的事，那麼，對於原本我的去向問題，肯定也是知道的。」

「沒錯。」

就在這時，慕夜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輕輕眨了眨眼，然後看著宋小咪，笑瞇瞇地問著：「唔……小咪啊，你說，這楊佩蓉死了，慕以琳最後的希，也就斷了，這個訊息……我該不該去告訴一聲呢？」

聽到這裡，宋小咪也不跟著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地說道：「嗯！沒錯，我也覺得，再怎麼都該把這個訊息告訴人家，畢竟，那是人家的母親呀！」

「是的是的，看來啊，我還真的該再去一趟看守所了。」慕夜星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

說完後，兩人倒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

另一邊。

慕貴凡打了個電話，給老太太。

無論如何，這個事，還是得告訴老太太一聲。

「喂，貴凡，有什麼事嗎？」電話接通後，老太太出聲問道。

「有件事要告訴你。」慕貴凡的語氣，聽上去很是認真嚴肅。

聽到這裡，老太太的心跟著了，不知道怎麼的，這心裡莫名地『咯噔』了一聲，有種不祥的預。

「你說吧。」

慕貴凡道：「楊佩蓉死了。」

「什麼？！！」聽到這裡，老太太的聲音，陡然拔高。

接著，再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突然就……」

電話那邊的老太太，臉白了白。

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明明……明明昨天看著都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

一個晚上過去，怎麼就……就……

難道……

還不等老太太多想，慕貴凡已經開口了：「車禍。」

他頓了下，復又繼續道：「的人，去救了，在逃跑的路上，因為車速過快，很一輛大貨車相撞。楊佩蓉沒能救活，剛被送進醫院沒一會兒，就死了。」

聽完他的話後，老太太驀地癱坐在了沙發上，的臉，很是蒼白，怔怔地拿著手機，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後，老太太纔出聲說了一句：「這都是的命啊……」

慕貴凡沒有說話。

接著，老太太再試探地問了一句：「貴凡，那……那葬禮……」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貴凡給切斷了：「沒有葬禮。」

說到這裡，他倒是不由得冷聲了一聲。

還想有葬禮？

嗬——

做夢吧！

老太太的臉，變了變，的張了又張，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再過了一會兒後，再問道：「那關於下葬的事……」

慕貴凡再次打斷了：「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會理的。」

不知道怎麼的，老太太聽著慕貴凡這句話，這心裡，卻有些慌。

很是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貴凡，楊佩蓉……已經死了……俗話說得好，人死如燈滅。」

慕貴凡聞言，輕笑了一聲，語含諷刺地說道：「死了，不代表做過的那些事，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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