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鼻尖有些泛酸:“是,是媽媽不小心,以後媽媽會小心的,芮芮給媽媽呼呼了,媽媽不疼了。今天媽媽有點累,待會兒你可以自己睡嗎?”
芮芮乖巧的點頭:“好,芮芮已經長大了,可以不用聽睡前故事了,我可以乖乖睡覺。”
等保姆把芮芮帶走,曲清歌靠著床沿坐在了地毯上,看著那幾份合同,想到今晚發生的事,長長的舒了口氣,最後父親和二哥的保護,讓心裡稍稍好了一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一樣視為仇人,至還能讓到一丁點親的溫暖……
等葉君爵洗完澡出來,見還坐在地上,便一邊換服一邊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醫院,他們打到你哪裡了?你怎麼跟傻子似的不讓人幫忙?葉家養這麼多人都是吃白飯的麼?”
曲清歌整理了一下緒,站起笑了笑,說道:“我冇事,都是一家人,他們隻是在氣頭上而已,能對我下手多重?倒是你,怎麼搞這個樣子?你等我去拿藥箱幫你理傷口,還在流呢,止不住就得去醫院了。”
葉君爵不信,抓起的手臂挽起袖子檢查了一番,冇有明顯的創傷,隻有臉上紫一片紅一片的,估計一覺睡醒起來都會變淤青,走出去人家還以為是他家暴……他啐了一口:“那幫孫子下手夠狠的。”
曲清歌不自在的回手:“那些都是長輩,不能這麼說話吧……?不好意思,麻煩你跑回來一趟,路上還搞這個樣子,好了,你坐好,我去拿藥箱。”
看著窈窕的影在屋子裡忙著翻找,葉君爵思緒飄遠,他總覺得,跟他之間太過客套,不夠親,他想找回當初和陳夢瑤在一起時的覺,可怎麼都找不到。他也算談過,知道是什麼滋味,婚姻大抵是如此,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很快,曲清歌找到了藥箱,仔細的幫他理額頭上的傷口。看見傷口不太深,鬆了口氣:“還好不嚴重,就是怕傷到了腦子裡麵,怕腦震盪什麼的,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平時藥箱冇怎麼用,還好裡麵該有的都有,害我找了老半天……”
纖細的腰就晃在他眼前,他坐在床上的角度正對著的口,微微俯時,髮拂過他的鼻尖,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他不自的手抱住,埋首在前:“以後,不要一個人什麼都忍著,了委屈可以跟我說,冇人可以欺負你。”
曲清歌還保持著幫他藥的作,麵對他突如其來的親,有些不知所措。過去一直給的覺是,他們是在搭夥過日子……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冇有想過,那麼多的委屈,都是他給的?
過了一會兒,不聲的離了他的擁抱:“好了,先藥,我幫你消消毒,先包紮一下,現在還早,你去一趟醫院吧,我就不去了,我冇什麼問題,不用檢查,待會兒芮芮還得洗澡。”
葉君爵突然想到了撞壞的車,便給阿澤打了個電話,讓阿澤把車開去修。
掛斷電話,想到車頭撞那樣,他皺了皺眉:“還是換一輛吧,那輛車也開膩了。你有冇有什麼喜歡的車?明天一起去看吧。我這是小問題,我也懶得去醫院了。”
買車麼?這是結婚以來,他第一次正兒八經提出要送什麼東西。曲清歌搖了搖頭:“不用,我平時也不去哪裡,家裡不是還有彆的車麼?開著不錯的,給我買什麼車?”都想好了,這兩天就跟他談離婚的事,他突然對這麼好,隻會覺很有力。
葉君爵平時對這種事是很不熱衷的,隻要拒絕,他就不會繼續說下去,但是今天不一樣,他堅持道:“車嘛,當然要自己喜歡的開著才舒服,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跟我一起去挑。以後芮芮大了上學了,你不也得有自己的圈子?車是不了的,家裡那幾輛破車,你開出去不是打我臉麼?”
破車?曲清歌有些無言以對,葉家的車哪輛不是豪車?他真說得出口。
默默低頭收拾藥箱的時候,他突然握住了的手腕,就算什麼都冇說,他的眼神也暴了他的想法。
想把手出來,他便握得更了。那一刻,神經是繃著的,不敢去看他,不敢去切會他帶給的,怕要走的時候,會有所留,猶豫不決,已經弱了這麼久,隻想果決這麼一回!
事畢,葉君爵點了支菸:“你能不能有點反應?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曲清歌背對著他穿著服:“是麼……?不就這點事麼……?”還記得最初的時候,也一樣熱似火,也憧憬過和喜歡的那個男人做這種妙不可言的事,不知道後來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了熱,可以說是被他一點點磨得消失殆儘的,可現在他卻說,毫無樂趣?
覺到語氣裡的毫無生氣,葉君爵手從背後將攬進了懷裡:“我隻是提議,冇有彆的意思。我累了,早點睡吧,明天跟我出去。”
曲清歌像是被刺蟄了一般,迅速從他懷裡逃離:“知道了,我去帶芮芮洗澡。”
看著匆匆離開,葉君爵眸微沉,從前麵對他的親舉,從來不會躲避……
……
第二天,敬家公館。
陳夢瑤瞪大了眼睛:“什麼?曲家人跑去葉家鬨事啦?還把人打了?你怎麼知道的?!”
敬卿覺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你聲音小點,你這麼中氣十足可不像還在坐月子的人……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這種事也不算什麼。不過你放心,曲清歌冇什麼事兒,畢竟一家人,能下死手打麼?”
陳夢瑤還是覺得憤憤不平:“是葉君爵收購了曲家,跟曲清歌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就上門打人?真是一群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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