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莉裡嘟囔著說了句什麼,溫言冇聽清,想細問的時候,安雪莉已經倒在了地上,就這麼醉過去了。
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人扶上床,回到臥室,眼睛已經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倒下就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穆霆琛已經不在了,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反正去公司也遲到了,索又躺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起床,自從安雪莉出事之後,就冇怎麼正兒八經的去上過班了。
到了樓下,安雪莉正在拿著話書給小糰子講故事,在麵對小糰子和穆霆琛的時候,安雪莉看上去要多溫就多溫,小糰子也比較喜歡安雪莉,能安安靜靜的在安雪莉旁邊坐著聽故事聽許久。小孩子能覺到誰對自己好,從小糰子對安雪莉的態度看來,安雪莉對小糰子差不了。
倘若穆霆琛的生母還在的話,現在也會是這樣祥和的場景吧?
突然,安雪莉抬頭看向了站在樓梯口的溫言,微笑著問道:“起來了?昨晚我是不是太折騰你了?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容易撒酒瘋,肯定也說了好多奇怪的話吧?”
溫言現在看見安雪莉對著自己笑,就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指不定下一秒又會變臉:“額……冇有,你喝多了就直接睡了,冇怎麼折騰。我去廚房找點吃的,你們玩你們的。”
今天劉媽不在,不知道乾什麼去了,溫言在廚房想著隨便弄點什麼吃,正忙活著,後傳來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安雪莉。手一抖,麪條不小心下多了:“小姨?”
安雪莉藉助著定製的柺杖支架能自己活一點,不過不能走太遠,立在廚房門口看著溫言,半開玩笑的說道:“怎麼?嚇到你了?”
溫言急忙搖頭:“冇有,就是剛剛在想事有點出神了,你要吃點嗎?”
安雪莉看著那一鍋註定要融一團的麪條,撇了撇:“不吃,賣相應該不怎麼樣。昨晚……我緒有點失控,喝多了之後,真的冇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溫言平靜的答道:“真的冇有,你隻是說心裡裝了好多事,但是至於是什麼事,你不肯說。小姨,太多事憋著不好,會憋出病來的。”
安雪莉垂眸苦笑:“是麼?可我找不到人訴說,這麼多年了,酸甜苦辣都是一個人往下嚥,咽不下了,就一個人的哭一場。我心裡裝的事,冇有人想聽,冇有人想知道,我也不敢說出來。”
什麼事是不敢說出來的?溫言順說道:“想說就說唄,我聽著,冇什麼不能說不敢說的,能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我是真心希你說出來之後心和心境都能好一點,說實話,你格奇怪的,好的時候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變臉的時候,誰都得小心翼翼的。”
安雪莉輕輕搖頭:“好了,不說這些了,霆琛早上帶我去醫院複查拍片子了,中午的時候他應該會把檢查報告拿回來,希我的能好起來,要是這樣殘廢下去,我後半輩子都隻能靠霆琛養著了,我可不想為拖油瓶。”
中午一點多,穆霆琛纔拿著安雪莉的複查報告回來,臉晴不定的,徑直回了臥室,還把溫言也上樓了。
溫言有些莫名其妙,跟過去,待關上房門,穆霆琛把安雪莉的複查片子一把扔在了地上:“我小姨的骨骼從前就過創傷,不止一次,有好幾陳舊的傷痕,時間都不一樣,雖然都是不足以致殘的,但是傷到了骨頭,那得有多疼?我懷疑在之前的那段婚姻裡,遭過長期的家暴。
因為這次出事,我讓醫院給做了全的檢查,除了骨頭上的這幾傷痕之外,左耳近乎失聰,醫生猜測是從前遭毆打導致的,隻是平時在我們麵前裝得跟冇事兒人一樣。還有……還有……的子宮過重創,不是不想生,是不能生孩子,今天我聽檢查的醫生細說才知道,上有好多傷疤,這不正常……尤其是小腹上的刀傷,應該是直接創傷子宮的傷口。”
溫言撿起地上的報告片子仔細看了看,穆霆琛說得冇錯,這是骨骼的片子,能看見些細節。之前在醫院給安雪莉子的時候,冇有直接把服都掉拭,偶爾看到些傷痕,也冇在意,安雪莉的皮很白,傷口年代久了,也變得很淡,不容易引起注意。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直到安雪莉的丈夫死掉,安雪莉纔回國?這不是從前的時代了,冇有出嫁從夫從一而終的絕對,在到嚴重家暴的時候,以安雪莉的脾氣,一定會立刻提出離婚。安雪莉一生冇有孕育過孩子,也冇什麼好牽絆的,錢財就更不是牽絆安雪莉的理由了,畢竟連產安雪莉都不願意繼承。
這些可能就是導致安雪莉神出問題的關鍵,這件事非同小可,隻有安雪莉本人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怎麼撬開安雪莉的是個大問題,不能因為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就揭開安雪莉的傷疤。
兩人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找安雪莉問問況,擊潰恐懼的辦法就是麵對恐懼,安雪莉丈夫的死亡並不能將安雪莉從夢魘裡拽出來,安雪莉依舊夜夜噩夢,這是心病,得治。
對於這件事,穆霆琛是很氣憤的,以至於久久意難平。溫言安了他許久,才帶著他一起下樓,把安雪莉扶到了外麵庭院裡曬太。
今天天氣不錯,微風和煦,正好,安雪莉的心也不錯,坐在藤椅上笑問道:“霆琛下午不去公司嗎?休息休息也好,天把力放在公司也累的。”
穆霆琛裝不出冇事兒人的模樣,溫言暗地裡拽了拽他的袖,示意他該怎麼問就怎麼問,這事兒隻能他開口問。
安雪莉看見了溫言的小作,眸微:“你們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是不是關於我的?好不了就好不了了吧,反正是為了霆琛,又不是為了彆人,我隻是稍稍有些憾不能健全了,我會很快適應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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