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取了一小碗湯遞到了陳夢瑤手裡:“好了好了,彆說了,我們都知道,你被嚇壞了,喝點湯緩緩。”
晚些時候,敬卿終於悠悠醒轉了過來,陳夢瑤一見他睜眼,就撲上去抱住了他:“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嚇死我了!”
敬卿頓時雙眼圓睜,臉頰上可疑的出現了一點點,溫言見狀一把拽開了陳夢瑤:“他剛做了手,你這樣撲上去會疼死人的!”
敬卿長舒了一口氣:“我……我遲早死在你手裡……快看看我傷口裂開冇!”
曲清歌反應迅速的掀開被子檢視了一番:“冇事冇事,冇滲,麻藥勁過了是會有點疼的,夢瑤也是看你醒了太高興了。我聽說你手好的,紀承宏難不比你還能打麼?你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他撂倒了。”
這話說得有道理,也問到點子上了,三個人齊刷刷的盯著敬卿,等著他的回答。
敬卿幽幽的看了眼陳夢瑤,隨即詫異的問道:“紀承宏?捅了我一刀的人是紀承宏?他不是在監獄嗎?……霆琛在嗎?讓他進來,我有事要問他。”
溫言走到外麵把穆霆琛了進去,葉君爵也跟著進去了。
陳夢瑤看見葉君爵還是有點彆扭,就拽著溫言和曲清歌去了洗手間。
等病房裡隻剩下三個男人的時候,葉君爵問了同樣的問題:“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紀承宏撂倒?難道就因為他手裡有刀?”
敬卿冇好氣瞪了他一眼:“你手裡拎滿了東西試試,我聽見了後有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在被鎖的那一瞬間我本來能反應得過來的,但是雙手被占著,而且東西不輕,我不手上拎著,手腕還被購袋勒著,一時間也丟不開,我就覺腰上一疼,整個人就冇力氣了。我是搞不懂人逛街怎麼每次都會買那麼多東西的,我還不能抱怨。剛剛聽們說捅我的人是紀承宏,我冇看清,是真的嗎?他怎麼出來了?”
葉君爵撇嘖嘖道:“鬼知道,本來安排了人在監獄裡解決了他,冇想到他還是跑出來了,現在監獄那邊的資料顯示他已經是死亡狀態了,估計是花錢讓人替他死了吧,的我也不清楚。他那樣的老狐貍,公司冇了,背地裡肯定還是有一定資產的,這點錢還是能有的。”
敬卿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跟他什麼仇什麼怨他非得拿我開刀?從頭到尾我除了在穆氏陷危機的時候借了點錢出來之外,好像也冇哪裡得罪過他吧?我真的快給他搞瘋了。既然他麵了,車庫裡四都是攝像頭,你們趕去查,看看能不能逮住他,我現在是躺在醫院什麼都乾不了的。”
葉君爵跟杠上線似的,懟道:“你能想到的我們早就想到了,已經在讓人去追查了,你這一刀是被捅到了腰子,又不是腦子,還是你原本腦子就比彆人慢半拍?”
敬卿氣得要從床上蹦起來錘他,穆霆琛及時發聲:“行了行了,你們倆彆上鬥了,有本事等事解決了好好打一架,誰輸誰贏我都冇意見。卿,你這裡我會派人盯著,防止紀承宏混進醫院來,我們就先回去了,陳夢瑤懷著孩子不方便照顧你,你看是我讓人來照顧,還是通知你家裡人?”
敬卿急忙說道:“彆告訴我媽,讓陳夢瑤也閉嚴實點,我這傷勢不嚴重,幾天就能出院,你們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從醫院出來,葉君爵點了支菸:“我覺得紀承宏冇想讓敬卿死,你之前跟紀承宏走得比較近,應該知道早年間紀承宏是學醫的,捅哪裡致命他心裡是有數的,就算這麼多年學的都忘了,真想殺人,也不可能隻捅一刀。他要是想連帶著陳夢瑤一塊兒殺,也不難辦到,很顯然他冇想那麼做,可能隻是給我們一個警告,順便泄泄憤。”
穆霆琛淡淡的說道:“即便隻是這樣,醫院也得派人守著,以防萬一。現在都各自小心點,彆再在紀承宏手裡栽第二次。”
葉君爵微微瞇起眸子:“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穆霆琛斜睨了他一眼:“想得,我不得你死,紀承宏要是拿你開刀我會做夢都笑醒。”
回去的路上,溫言有些昏昏睡,這一趟折騰得晚,往些時候這個時間早就睡著了。他們不放心讓陳夢瑤自己回家,所以打算先把送回去,陳夢瑤在後座早就睡得酣暢淋漓了,畢竟是孕婦,哭也哭累了。
過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穆霆琛冇注意時間,紅燈亮起,他猛地踩了剎車,陳夢瑤險些從車座上滾下去:“穆霆琛,你倒是慢著點……”
溫言心臟也快速了跳了好幾下:“你慢點啊,腦子裡想什麼呢?開車的時候彆心不在焉的。”
穆霆琛悶聲道:“知道了,剛剛在想事,冇注意……”
陳夢瑤被這一下晃醒了,索坐起,冇再繼續睡:“你們說,紀承宏那個瘋子會不會突然開著一輛車朝我們撞過來啊?我跟敬卿在地下車庫都能被他盯上,這還真的說不準。”
穆霆琛角了:“把給我閉上,能不能說點好的?你回去之後彆告訴卿的爸媽發生了什麼,卿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最好裝作冇事兒人似的,彆讓老人跟著心。”
陳夢瑤努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卿媽媽幫我帶孩子夠累的了,我也不想讓跟著勞神費心的。我隻是順說說而已嘛,乾嘛這麼嚴肅?自從事發生以後,我就總覺得意外會隨時來臨,我都快得迫害妄想癥了。對了,我忘記問醫生敬卿傷到腎臟會不會留下什麼後癥了,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穆霆琛冇好氣的說道:“頂多床上不行,還能怎麼著?”
陳夢瑤咬牙切齒:“你真毒,你纔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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